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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1-婚後日常
    那天,溫檸跟祁墨在海島上的婚禮在網上的熱度直接爆炸。
    在熱度榜上一連挂了好幾天。
    有些吃瓜群衆錯過了熱鬧,在溫檸各大粉絲群和超話裏亂竄,求那天的直播錄播。
    而海島那邊。
    盛大的婚禮結束,衆人在祁墨的安排下,分批回了寧海。
    回想婚禮當天的熱鬧,那都仿佛是一場夢。
    日子重新歸于平靜,除了祁家……
    雖然婚禮結束了,但這對祁家人來說,才是個開始。
    從海島回來後,祁家所有人幾乎每天都忙得團團轉。
    祁爺爺一邊要接受家族裏各路人“祝賀”的問候,一邊還在給溫檸和祁墨安排流程。
    又是讓祁墨帶着溫檸回一趟老家,拜拜老祖宗,又是找人将溫檸的名字寫到族譜裏。
    另外,祁爺爺還讓祁墨找個空閑時間帶溫檸去見見他已經去世的爸媽。
    結婚前是以未婚妻女朋友的身份去的。
    現在結了婚再去一次,以夫婦的身份再去一次,也讓你爸媽知道,你們小兩口現在修成正果了,上柱香給父母說一聲。
    老爺子迷信,但卻在用他重視的方式來迎接溫檸成為他們的新家人。
    雖然溫檸一直都住在他們家,跟家裏人也沒什麽差別了,但畢竟身份不一樣了,還是要有些儀式感在的。
    那邊,祁時燃則忙着在學校裏應付同學。
    自從從海島回來回學校後,祁時燃每天都要被同學圍着問問題,他一天回答八百個問題,全都有關那天的婚禮……
    “跟你哥結婚的,真的是網上那個溫檸?”
    “那天的婚禮直播我看了,場景好漂亮啊!”
    “你哥真的好懂哦~”
    “我突然都不知道是該羨慕你嫂子,還是羨慕你哥了,”
    祁時燃驕傲昂頭,道:“你不應該羨慕我嗎?”
    既有這樣厲害的哥哥,又有這麽有名氣的嫂子……
    衆人反應過來,連忙附和,“對對對,羨慕你!”
    “我要是也有這樣的哥哥和嫂子就好了。”
    三個姓祁的兩個都在忙,剩下的祁墨……則在忙着帶溫檸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婚禮前,祁墨帶着溫檸到處玩,本來是預留了幾天的時間準備去領結婚證的。
    結果那天溫檸來了例假肚子疼就沒去,然後第二天她又懶得出門,然後第三天婚禮籌備的人就開始進場了,當天晚上一家人都上了飛機出國了。
    民政局沒去成,結婚證也沒領到。
    現在婚禮辦完了,回來第一件事,祁墨就帶着溫檸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去了。
    民政局。
    “笑一個。”
    “兩個人都笑一笑。”
    “保持,沒拍好,再來一張。”
    鏡頭後,溫檸臉都快笑僵了。
    她咬牙切齒,呲牙咧嘴地朝旁邊的祁墨,抱怨:“大少,非得拍照領證嗎?不能不領結婚證嗎?或者随便找兩張照片p上去呢?”
    這樣現拍也太傻了……
    一旁,祁墨動了動僵硬的唇角,執着道:“一定要拍!”
    不然,以後你溫檸要是半路跟別的男人跑了,他起碼還有東西來證明自己的正宮身份。
    這是給他祁墨的保障!
    說來好笑,他祁墨,堂堂祁大少,找個老婆結婚,領的結婚證居然是給他自己的心裏安慰和保障。
    沒辦法,被愛的那一個總是更有恃無恐,更愛的那一方,需要的安全感其實更多。
    一直拍不好,攝影師也有些急了,直接上嘴開始指揮了。
    “未來都是老公和老婆了,這麽矜持幹什麽?”
    “來,未來的兩口子,站近一點,笑得再甜蜜一點。”
    又拍到一張假笑,攝影師都沉默了。
    “你們難道不是互相喜歡嗎?為什麽笑起來這麽假啊?”
    “你們不想結婚領證?”
    對啊!
    溫檸偏頭望向祁墨,質問道:“大少你為什麽不笑?你不喜歡我?跟我結婚後悔了是不是?”
    祁墨:“?我沒笑嗎?”
    他嘴都笑僵了好吧。
    溫檸言之鑿鑿:“你肯定是沒笑,不然為什麽攝影師一直都說讓笑一笑,我嘴都快笑爛了,說的肯定不是我,那問題肯定就在你身上!”
    祁墨:“……”好好好,這麽玩是吧,都是他的錯。
    兩人沉默對視。
    最後,還是祁墨嘆了口氣,攬過溫檸的腰,無奈道:“老婆,站近一點,待會兒帶你去買包包。”
    “真的呀?”
    溫檸瞬間喜笑顏開。
    祁墨:“……真的。”
    “好耶!”
    “好,就這樣!”
    “就是這個笑!”
    “這才是真誠的笑!”
    攝影師連連咔嚓了好幾下,終于拍完了照。
    拿到照片,走完剩下的流程,兩人領到了兩個小紅本。
    等從民政局出來,已經中午了。
    兩人又一起去吃了個飯。
    飯後,從餐廳出來,祁墨開車去了,溫檸則拿着個餐後冰淇淋在吃。
    祁墨将車停在溫檸身邊,溫檸吃完了冰淇淋,用濕巾擦了擦手,将垃圾全丢進垃圾桶,然後才心滿意足地拉開車門上車……
    剛坐進去,一旁的祁墨就問:“結婚證呢?”
    溫檸聞言頓住了,愣了一下後,開始滿身掏兜。
    一旁,祁墨無奈搖頭,他就知道。
    終于,在溫檸都快将身上的兜都翻了個遍後,終于在外套的裏兜裏找到了剛拿到手沒一個小時的結婚證。
    因為剛才吃飯脫外套,結婚證還被壓了個角。
    溫檸:“幹嘛?”
    祁墨:“給我保管。”
    剛拿到手沒兩秒她就不知道塞哪兒去了,這要是給她保管,以後還能找見結婚證?
    她什麽時候丢了恐怕自己都不知道。
    溫檸聞言,将開開心心地将結婚證往祁墨手裏一塞,正和她意!
    給祁墨保管正好,給她,她要是哪天丢了,祁墨又得像個老媽子一樣鬧半天了。
    祁墨接過溫檸的那本結婚證,翻過來,結果發現結婚證還被翻起了個角。
    她剛才吃飯的時候把外套脫了,搭在椅背上,八成是壓得……
    祁墨:“……”
    祁墨将那個角撫平,跟自己那本嶄新的結婚證放在一起,從拿到手也就分開了一個小時。
    現在,一個嶄新,一個已經有了磨損。
    祁墨:“……”
    你們跟着溫檸,真是遭了秧了。
    晚上睡覺。
    祁墨靠在床上看手機,溫檸枕在祁墨腿上看雜志。
    看到一個喜歡的,她就喊祁墨買。
    看到一個喜歡就喊祁墨買。
    起初,祁墨沒什麽反應,只是“嗯”了一聲,随意道:“買,都買。”
    反正你溫檸現在想買什麽都可以直接刷他的卡了,問不問的也沒什麽太大意義,不過是走流程而已。
    但在聽到溫檸一連喊了七八聲“大少”後,祁墨想到什麽,突然停下了劃手機的動作。
    他将手機關了,看向溫檸眯了眯眼,“叫我什麽?”
    “大少?”
    “……重叫。”
    祁墨将手機放到一旁,雙手環抱。
    他們結婚也快一個月了。
    關于改稱呼喊老公這件事,他跟她說過不下七八次,但她總是當時說好,然後轉頭就忘了,記性比魚都差。
    只在他提起,或者在那什麽的時候他逼她喊過幾聲老公後,他就再也沒聽她喊過了。
    問她,她就說是平時“大少”喊習慣了,改不過來了。
    祁墨:“……”
    回想當初,他們連面都沒見,她給他發郵件,開口就是老公老公的胡叫。現在認識這麽久了,連婚都結了,她卻還一直在叫他大少?
    祁墨想,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默許她喊老公了。
    雖然知道她喊的都不是真心的,但喊習慣了,也不至于他現在想聽個“老公”會有這麽難……
    溫檸試探發言:“老……”
    祁墨笑了,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溫檸知道祁墨想聽到什麽,但是吧,她這人叛逆的很,越是這麽期待她,要說不說的,她就越不說!
    “老……”
    在祁墨期待的眼神裏,溫檸話鋒一轉,開心道:“哥哥!”
    祁墨:“……”
    溫檸:“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長命百歲無壽無疆的好哥哥!”
    祁墨:“……”
    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他了。
    “算了,”祁墨嘆了口氣,閉了閉眼,“你還是別說話了。”
    免得又繼續胡說八道。
    祁墨閉着眼睛,能感覺到原本躺在他腿上的溫檸動了。
    緊接着,胸口一重。
    祁墨垂眼,就見溫檸正趴在他胸口,從下往上看他。
    “真的嗎?老公。”
    她摸了摸他的喉結,又勾住他的脖子,“真的不讓我說話嗎?老公?”
    祁墨看着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了。
    她真的很擅長撥弄他,總是先讓他失望,然後再突然給他驚喜。
    讓人欲罷不能。
    她趴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祁墨神色微暗,伸手按着她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一手扶住她後腦勺,随即垂下頭去吻她。
    從陌生到熟悉,再到難舍難分。
    最後,直到懷裏人扯了扯他頭發示意,他這才偏開頭分開,聽着她趴在他肩膀上喘氣。
    一口氣就這麽點?
    祁墨彎了彎唇角,整個人神情餍足。
    他一手拍着她的背,一邊理了理她剛才被弄亂的頭發。
    祁墨:“再叫一聲老公來聽聽?嗯?”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溫檸叫的跟鹦鹉成精了似的。
    祁墨沒忍住笑出了聲。
    算了,祁墨想,不就是個稱呼,時間還長,慢慢來吧。
    不知過了多久,祁墨一擡眼,眼前又被糊了一本雜志。
    溫檸:“老公,你看這金子,還真金吶。”
    祁墨:“……”
    她還真是……喜好一點都沒變。
    幾天後,游戲新賽季開賽。
    溫檸又開始了一年一度的忙碌。
    因為晚上要跟人組隊打游戲,為了不影響祁墨睡覺,溫檸說就兩人晚上各睡各的。
    祁墨當時正在院子裏種花,種的還是溫檸上禮拜說喜歡的玫瑰。
    他難得最近有空,找人拉來了種子和工人,正在院子裏看着他們在院子四周翻草坪,撒種子種花。
    聽見溫檸的話,祁墨疑惑,“游戲不能白天打?”
    非得晚上?
    再說了,晚上熬多了夜不好……
    祁墨剛想拒絕,就被溫檸摟着胳膊吹了一堆彩虹屁。
    祁墨現在的心思都在院子裏的花上,聞言只看了她一眼,道:“知道了。”
    他答應了。
    但是真到了晚上……
    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床上,祁墨卻翻來覆去睡不着了。
    早在婚禮前三個月,他們晚上就一起睡了。
    起初是溫檸說喜歡他這張床,睡着睡着就懶得挪窩了,一睡就睡到了現在,他現在這房間裏和床上,一大半都是她溫檸的東西。
    她就跟松鼠挪窩似的,這幾個月裏一點點搬過來的,吃的喝的用的。
    正想着,祁墨一伸手,摸到了溫檸的眼罩,絲綢的,還帶着她面霜的氣味。
    她睡覺不喜歡有光,一點手機的光都不行,有時候他晚睡看手機,都得被她好一頓嫌棄,然後自己戴上眼罩睡覺。
    祁墨嘆了口氣,将眼罩塞進溫檸枕頭底下。
    免得她到時候摸枕頭底下找不到,又開始滿床亂摸。
    祁墨關了燈,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胸口,再次嘗試入睡。
    人嘛,習慣了就很難改。
    更別說,晚上睡覺懷裏還能抱着個軟軟香香的老婆。
    以前沒有就算了,反正也沒體驗過。
    而現在,摟過抱過睡過了,他又喜歡得不得了,而且還偏偏習慣了。
    現在又重新讓他自己睡,這怎麽睡得着的啊!
    一片漆黑裏,響起了祁墨的一聲嘆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起床穿鞋,然後半夜摸去了溫檸房間。
    床墊陷下去的時候,溫檸正睡得昏天黑地,完全沒察覺。
    沒開燈,祁墨上了床,大手一撈就将人摟進了懷裏。
    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祁墨才覺得心突然靜了下來,整個人都松了勁。
    連帶着困意突然就上來了。
    她還真是最好的安眠藥。
    祁墨摟着她,用下巴蹭了蹭她頭頂,悶聲道: “以後每天還是一起睡,好不好?我等你打完游戲。”
    他一個人睡不着啊,是真睡不着。
    溫檸睡得迷迷糊糊,卻也能感覺到身邊人是祁墨。
    她哼哼唧唧的,順着祁墨的胳膊,伸手伸腳搭到了他身上,發出了舒服的感嘆。
    天天摟在一起睡習慣了,突然分開睡,祁墨不習慣,溫檸也同樣。
    原本一翻身就是個天然的暖寶寶,現在一翻身卻是冰涼的被窩,擱誰誰受得了啊。
    而對于祁墨的這個要求,溫檸只是半夢半醒,懶懶道:“看情況吧。”
    那時候,祁墨正摟着老婆沉沉入睡,完全沒有其他心思去想溫檸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直到第二天。
    溫檸一吃完晚飯,就又鑽進了祁時燃的電競房,然後整夜不出來……
    祁墨在床上等得昏昏欲睡,大半夜一摸旁邊,空蕩蕩的。
    祁墨才發現,他的話溫檸是一個字也沒聽到,不是敷衍他,是直接把他的話當放屁了。
    他不去找她,她是不會想起來來找他的。
    一片漆黑裏,祁墨單手搭眼,長嘆一聲。
    自從婚禮結束,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公司衆人,已經一個月沒見過祁大少了。
    上次看到大少,還是在網上看到的婚禮直播。
    雖然大少安排了人處理公司裏的事情,而且他也在遠程處理公司一些重要的大事,但太久沒看到大少真人出現在公司坐鎮,有些管理層開始着急了。
    助理還在安撫人心。
    助理:“剛結婚都這樣,畢竟咱大少也是第一次結婚有老婆,大家都體諒一下。”
    誰剛結婚的時候不是喜氣洋洋,沉迷老婆無法自拔啊,等蜜月期過去,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聞言,衆人點頭,耐着性子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又過了半個多月,祁大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都沒回來公司看過一眼……
    這下,助理也慌了。
    連夜打電話問候自家大少,“大少,最近過得怎麽樣?”
    婚後生活開心嗎?
    跟溫檸小姐玩得開心嗎?
    咱也不是故意打電話來煞風景的,就是,嗯,您還記不記得您還有家公司呢?
    你不會是有了老婆就不要公司了吧?
    誰好人家結婚一結結三個多月的啊?
    不至于吧,平時也看不出來大少你這麽戀愛腦啊……
    這些話,是助理很想問出口的。
    但是他沒敢說,只是公事公辦道:“公司裏最近幾位管理層都在問,大少,你什麽時候回來上班?”
    祁墨:“下周吧,等我解決完家庭問題就回。”
    “好的。”
    挂了電話,助理突然反應過來。。
    家庭問題?
    什麽問題?
    不是才結婚嗎?才結婚哪來的家庭問題啊?
    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忙活的溫檸。
    祁墨才明白,她那天晚上說的“看情況”是什麽意思……
    他原本以為,溫檸說的“看情況”的意思是說看她心情,心情好了就會來找他祁墨一起睡覺,心情不好了她就自己睡。
    而現在……溫檸正滿房間轉悠,将她吃的喝的用的都搜羅起來打算打包帶走。
    她說的看情況,是為了這破游戲,要直接跟他分居,她一個人睡一間房!
    他們才結婚一個多月,就開始分居了???
    祁墨額頭青筋暴跳:“……你那個賽季什麽時候結束?”
    溫檸:“一個月後吧。”
    祁墨:?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個月,他晚上都要一個人睡了?
    這……誰結婚才不久就要獨守空房過苦行僧的生活啊?
    收拾完用的,溫檸瞄了眼床上,又來拿枕頭。
    這個枕頭睡得很舒服,她要帶走!
    “別收拾了。”
    祁墨按住溫檸拿枕頭的手。
    溫檸:?
    祁墨沉着臉,讓人将祁時燃的電腦主機顯示器,還有那些桌子椅子全都搬到了自己房間。
    祁墨指着這電腦,道:“晚上,你就在這兒打!”
    然後讓人将溫檸的房間給鎖了。
    看你晚上還能去哪兒睡!
    溫檸砸吧了下嘴:“這不是怕晚上會影響你睡覺嘛。”
    祁墨:“沒關系,反正我最近晚上也要開始看文件,準備一周後回公司上班了,沒那麽早睡。”
    與其晚上一個人睡不着,還不如等你打完游戲一起睡。
    “這樣啊……好的沒問題!”
    溫檸開開心心地往椅子裏一坐,打開電腦開始打游戲,順便指使祁墨拿東拿西,遞水拿零食。
    祁墨就跟個老媽子似的任勞任怨,給溫檸送東送西,注意到她椅子下的拖鞋,祁墨還沒忘記找了雙棉拖鞋放在她腳旁邊,又往她懷裏塞了個暖寶寶,這才回了床上,打開了平板。
    平板上都是助理發過來的下周工作重點,快年底了,公司也要忙起來了。
    最多一個禮拜,他也确實該回去了。
    祁墨嘆了口氣。
    一個禮拜後,他就只能晚上回家才看得到她了……
    想到這兒,祁墨突然有種淡淡的憂傷。
    好像戒斷反應提前到來了。
    溫檸半夜打完游戲,祁墨已經睡着了。
    溫檸關了電腦,直接往被窩裏一鑽,那裏,祁墨早就給她暖好了被窩。
    等她一進來,祁墨都沒睜眼,習慣性地攤開手臂。
    溫檸滾進去,然後祁墨手臂收緊,抱住她,親了親她額頭。
    源源不斷的熱量從祁墨身上傳來,溫檸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進入夢鄉。
    這種游戲老公熱炕頭的生活……日子過得不要太幸福。
    一個普通的周五晚上。
    剛經歷過月考摧殘的祁時燃,準備打把游戲放松放松,迎接明天的周末。
    結果一推開門,看見房間裏空蕩蕩的,仿若被洗劫了一般。
    祁時燃:???
    ……家裏進賊了?
    他的電腦呢?
    還有……
    祁時燃神情古怪,什麽賊啊這麽缺德……連椅子也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