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植心里惶惶不安。
“到了。”小哥停下电动车。
林植打量这所医院,规模很小,更?像是一所卫生院。
“我就先走了。”小哥扬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去奶茶店找我,我叫林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林植吃惊地笑:“我叫林植,植树的植。”
“那这样看来,我们之间还挺有缘分的。小林植,再会。”
通常只有贺远白的母亲这样叫她,林植笑着挥挥手?:“再会。”
在小岛遇到一个热情又和她名字很像的人,林植多了一丝亲切感。
医院里人很少,安保数量甚至隐隐多于医护人员。
林植一出现,就有人将林植带上楼带到一间不同于病房规模大小的房间。
郑止里的左腿打着石膏被?吊着,见到林植来,郑止里眼睛亮了一下:“林姐姐,你醒了?”
“嗯。”林植坐下来:“你腿还好?吗?”
“没事,一点小伤,是他?们大惊小怪了。”郑止里说。
林植从果盘里挑出一个最好?看的苹果出来,用水果刀削皮:“那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晕过去的吗?”
在惊慌下她忘记问贺远白。
“不知道,查不出原因,但医生说你一切都正常,醒过来后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我打算明?天坐船回?去。”林植不想继续在这里待着。
“这么急?”郑止里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急促了些?,又恢复正常的语速:“这几天往返陆地的船已经停运了,所以林姐姐,你还得再留几天。”
“停运?为?什么?嘶!”林植的左手?食指被?她不小心划出一个小伤口。
郑止里抓她的手?腕察看她的手?指。
林植抽开,将左手?放到身后:“一点小伤口而已,我去找护士要?张创口贴。”
林植匆匆走出去,要?到创口贴后贴在伤口处,她问护士:“船停运了,为?什么?”
护士皱着眉:“好?像是因为?最近天气反复无常,所以停运。”
林植又问:“那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护士说:“我不清楚,我是新来的,但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停运是应该的。”
窗外是明?媚阳光,林植却莫名觉得身体发冷。
林植回?到病房,又在里面待了一会儿,郑止里的神情同往常一般无二,林植注意到那个沾血的苹果和那把沾血的刀都被?扔进?垃圾桶里。
“之后别再碰水果刀了。”郑止里说:“你受伤了我会不开心。”
他?的鼻子嗅了嗅:“林姐姐,你衣服上的廉价香水味哪来的,不好?闻。”
“有吗?我没有闻到,可?能是不小心在哪里沾上的。”
郑止里的脸色沉了沉,廉价的男士香水味,臭死了,到底是谁想勾引她。
“我让人把你的衣服送过来,你换一件。”郑止里表现出嫌弃的样子:“很不好?闻。”
林植不理解,她什么也没有闻到,她没有洁癖,犯不着为?香水味麻烦别人送衣服过来。
她站起来:“郑少,学长还有事找我,我就先走了。”
她在贺远白那里拿郑止里当借口,在这里又拿贺远白当借口。
从医院出来后,她没回?酒店,而是漫无目的在岛上乱逛,不知不觉走到海岸边。
潮水一小波一小波地往岸上袭来拍打着海岸,礁石上站着一个人,再往前一步,就可?能掉进?海里。
“学长,你站那里干什么?”林植朝前喊。
贺远白回?过头来望她:“我在看海,学妹。”
“你不要?站那么近,很危险的。”
林植走近,贺远白向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贺远白现在穿的是另一身衣服,白衬衫和黑西裤,皮质链条肩带做装饰,显出肌肉线条,很有性张力。
如?果是系统在这里,它铁定会跳出来:宿主,他?勾引你。
“你的衣服上有奇怪的香水味。”贺远白提起:“走之前没有。”
林植鼻子嗅了嗅,为?什么她没有闻出来。
算起来,今天和她接触多的,除了贺远白郑止里还有林森。
他?们的嗅觉太敏锐了一些?,但林植自己?却不太在意:“我也不知道哪里沾上的,我闻不出来。”
“赶海吗?”林植转移话题:“我没有赶过海,分不清哪些?可?以捡。”
“我也没有经验。”贺远白说。
“那还是算了。”林植没真想赶海。
“逛逛?”
“也行。”
只要?贺远白不提喜欢的事情,林植还是能勉强和他?正常相处的。
她远远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踮起脚尖挥手?打招呼:“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