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晴略有心虚:“算是吧,但是也不全是……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智慧之神了,我可以去偏帮自己喜欢的人了。”
    安室透好奇道:“但是你不能把妖怪用在私欲上吧。”
    澄晴眨眨大眼睛,说道:“命令他们自然不行,但是我拜托他们稍微帮个忙,还是没有关系的吧,而且就算不用妖怪,我手里还是有一些他们的资料。”
    安室透想了想:“那也挺好的,你能变回人类,我觉得是个好事……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把组织的情报都告诉我们吗?”
    澄晴叹了口气:“关于这个事情,和你想的稍微有点不一样。其实我追着组织的情报不放的时间,是我刚成为智慧之神的那三年,后来我和组织之间基本达成一致了,他们不会追着我不放,我也没有让怪异们一直跟着他们。毕竟组织也挺大的,我不想让他们花很多时间在这个事情上。”
    安室透:“你的意思是,对于组织现在的情报,你也不太清楚了吗?”
    澄晴:“又过了四年,他那些最为重要的地点一直在变。比如说,四年前他在美国有两个研发违禁药物的实验室,三个藏匿巨量军火的地方,两个文职员工的办公地点,这些地点我知道的改变了。但也有一些没有变化的……你们最需要的情报是什么?”
    安室透:“如果想摧毁组织,需要找到组织的全部组织结构、活动规律、经济来源,以及人缘关系。我在组织里潜伏了这么长时间,能接触的人依旧只有其中一小部分。其他的,尤其是经济来源和人缘关系,这两点更是没摸到头脑。”
    澄晴摸摸下巴:“这些我现在就能给一些情报,比如人员架构之类的。”
    安室透大喜,他忍不住伸出双臂拥抱了澄晴一下:“太感谢你了。”
    澄晴两颊微红:“别谢我了,我最近一直在想如何对抗组织,现在才想到要和透哥说,已经很不对你了。”
    安室透倒不会为了这个心生怨怼,主要是澄晴也不是日本人,没想到要和日本公安合作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反而问道:“那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日本公安了?”
    澄晴脸色囧了一下,说道:“我见到了FBI,他想跟我合作。”
    安室透的脸色立刻差了起来,他皱着眉,问道:“是赤井秀一吗?”
    澄晴点点头。
    安室透轻哼一声:“……果然,留在工藤宅里的那个男人就是赤井秀一。”
    澄晴看到安室透这么讨厌赤井秀一,连忙表达自己和挚友站在一起的立场,说道:“当然,我非常明确地拒绝他了,我要和透哥合作。”
    安室透沉吟片刻,却说:“组织的boss虽然是日本人,但是他的爪牙遍布全球,尤其在美国,有非常多的据点……想彻底摧毁组织,我们可能还需要美国司法部门的帮助。”
    哇……
    澄晴呱唧呱唧鼓掌:“不愧是把日本当作恋人的透哥,凡事都以公事优先呢。”
    安室透没有理他的彩虹屁,看了眼表,现在六点多了,就说道:“你先去睡一会儿吧。”
    澄晴傻眼了:“为什么?你不是很想知道这些吗?不着急吗?”
    安室透很坦然地笑了下:“很想知道,但是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半天。我们要聊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完的,不能就这么让你通宵之后继续。你先去睡一会儿,我去波罗咖啡店把今天要用的东西准备一下,然后和阿梓小姐请个假。”
    澄晴想了下,觉得这个安排挺好的,但是:“……我要是睡着了,还挺难叫醒的。”
    安室透非常清楚他这个毛病,他想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能不能叫起来是一回事,能不能忍心把人叫起来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让你睡五个小时,我下午两点过来叫你,正好那个时候咖啡店的人也不多了,我也不用请假太久。”
    听起来还不错,澄晴伸了个懒腰:“那我去洗个澡,就去睡觉了?”
    安室透“嗯”了一声,看澄晴往浴室走的背影,忍不住又说道:“澄晴,我真的很高兴你要和我说的这些。”
    澄晴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
    下午两点的时候,安室透过来找他。他叫人的方法非常直接。
    他胳膊一伸,直接把澄晴从被窝里横抱出来,澄晴突然离开了温暖的被窝,有些不满,像小狗一样的,“呜”了一声,但是眼睛也没睁开,继续睡。
    安室透也不管他,把他抱到客厅里,放到沙发上,摆成坐着的姿势,让他靠着沙发,就离开了。
    安室透走后,本来靠在沙发上坐好的澄晴,慢悠悠地就倒下去,躺在了沙发上,他侧卧在沙发上,眼睛贴着手臂上,替自己挡光,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