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朴余是余齐奕的儿子,跟太子是死对头才对。余齐奕为难皇帝那么多年,朴余跟了太子,可能初期还会受到宠爱,但日后皇室得到了护卫团,太子还不往死里糟蹋朴余,好给自己的父皇报仇?
    这家伙再傻,也不应该会愿意主动献身给太子才对。
    可你说他不愿意主动献身吧,这位的架势又明显是上赶着要把自己献出去。
    索一想不明白,只能顺着朴余的话说:“为了防止你伤到太子,自然是要把你绑起来的。”
    朴余痛快地把双手往前一伸:“来,速度的绑。”
    索一:“……”
    他身后的小弟都看不下去了,犹犹豫豫问朴余:“您到底要干什么?求您说个实话,我真的好害怕。”
    索一喝道:“闭嘴!”其实不单是小弟怕,他心里也有些突突,觉得朴余有什么后招等着他呢。
    朴余的神色却分外真诚:“我是真的想被你们绑到太子床上去。别疑心,赶紧把我绑了。天都黑了,再不去就半夜了。兄弟们,春宵苦短,麻烦加个急。”
    索一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让手下去绑朴余。
    朴余乖的很,任由打手将他两只手捆上绳子,一点都不反抗。
    但是在打手系好死结后,他嫌弃地开口了。
    “你们是索老板养的人,还是请的人?”
    打手骄傲:“我们跟着索老板很多年了。”可不是外面那些给钱就管绑架的底层打手。
    朴余真诚建议索一:“那你该换一批人养了。你看看他们绑的结,也太简单了。”
    说完,双手迅速一翻,竟然从绳子里逃脱了。
    众人惊呆。
    朴余耐心地教他们:“你应该先这么绕两圈,然后从我双手之间穿过去,再从这个圈里绕一下,然后打上死结,就不会那么容易逃脱了。”
    负责绑绳的打手从没遇到被绑架的人,还主动教他们怎么绑绳的情况,呆愣愣跟着学起来。不只他,这一屋子好学的打手全围了过来。
    朴余不厌其烦又说了一遍,把手伸出来让他们实践,还不忘细心叮嘱:“记得一定要绑牢些才好。”
    “是是是。”打手按着他的方法把他给绑了。
    朴余挣了挣,这次确实不好挣脱了。但是朴余还不满意:“我怕我一会药性发作,失去理智,非要挣脱绳索怎么办?这也不能够保证我就一定挣不开,最好不要用绳子,有没有更结实一点的工具?”
    索一整个人已经傻了,愣愣地掏了个手铐出来:“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不好,我一分钟就能挣脱。”
    后桌的打手喜滋滋贡献宝贝:“我这里有铁链子。”
    朴余毫不吝啬地夸赞他:“太好了,你真是个好人。快,你来把我绑了,绳子最好也别解,多一层多一个保障。”
    大家都被这和谐友爱的氛围感染了,觉得彼此亲近的不得了。一个读书较多的绑匪甚至还发出了感慨:“朴副将,你这样图什么啊,太子实非良配啊!”
    “对对,我看你现在的丈夫顾堰就很好,听说能力特别强呢。”
    索一都开始站错队了:“是啊,听说你那位也在第一年就升成副将了,前途无限啊!”
    朴余:“……”
    他气的敲桌提醒:“你们不要讨好太子了,不要荣华富贵了?别废话,赶紧把我送太子床上去。”
    众人:“……”
    喂,大家的立场反过来了啊!
    “对了,记得把我脚也绑了。我腿也超厉害的,夺命腿一招就能把人脖子拧下来。”
    众人:“……”
    打手悄悄问索一:“太子买保险了吗?我怎么感觉,跟这家伙睡觉有点危险啊。”
    *
    被蒙着眼关进了一个行李箱中,经过一路颠簸,他被人搬运进了一个房间。
    他听见索一跟人陪笑。
    “这是送给太子的一点小礼物。严大人应该已经跟太子打过招呼了,太子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还请您给送到太子卧室去。”
    “好。”有人应声。
    朴余感觉有人搬动行李箱,他忙吐出嘴里的小球,小声(其实超大声)喊索一:“别走,我感觉药水喝的不够,你再给我来一瓶呗。”
    屋里一片静默。
    就在朴余不耐烦时,他听见索一的陪笑声。
    “您放心,这家伙脑子正常,绝对不是精神病。”
    朴余:“……”
    他被拉到了卧室,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听到顾堰在客厅说话。
    “送来了?”顾堰的声音带着责备,“怎么不立刻通知我?给他放出来了吗?”
    “我可不敢,这是您的礼物,还是您自己拆吧。”
    顾堰声音不悦:“也不怕把他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