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冷战
上一秒，柯纯还陪着笑，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裴松岩离他很近，几乎是在同他耳语，这么长的一句话，带着热气忽在耳朵上，还是他第一次体验。
可是他不能响应。
他的秘密是什么？
除了他O装A，还一并伪装了信息素气味的事，还有什么是他没告诉过裴松岩的吗？
是他……偷了东西的事吗？
可是柯纯不敢说。
裴松岩只等了他三、四秒钟，见他没有开口，就坐直了身子，也不管节目组的游戏有没有玩完，直接放下餐具离席了。
他是吃完了饭，柯纯就惨了，又想追上去，又不能走，碗碟里还堆满了裴松岩给他夹的东西，只好味同嚼蜡地吃完，跟大家敷衍了两句，说“裴老师是有点私事要我帮一下”，才上楼去。
“松哥能有什么私事啊，”乔宁宁被他们这样一搅合，也逐渐忘了自己的恶评，边吃边笑道，“小纯应该帮不上他什么吧，估计也是放水了，早知道我就给小纯上点难度了。”
“呵呵，”周倦却说，“柯纯只是表面无害，实际上危险的很，跟他杠上，能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乔宁宁：“？”
这都哪儿跟哪儿？
又出现了，这种感觉，乔宁宁满脸问号，全身都感到一阵恶寒，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就是听不懂周倦在说什么。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不是私下里的谈话，而是明面上的直播节目，观众网友们也产生了和她一样的疑惑：
“这个周倦在说什么屁话？”
“中二病？我尴尬癌都犯了，脚趾扣除一套芭比别墅。”
“他以为他在写什么装逼文学啊，强强BKing是吧……”
“我是土狗我爱看，裴柯yyds。”
“嗑死我了TAT，裴柯是真的，我永远的底线！”
“这节目的圈粉走向越来越诡异了，感觉要养新蛊（我先跑了）。”
……
也许只有戚挽能听懂他这句话。
她打扮得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来赴宴，结果却是脸色铁青地吃完了饭。
由于这天是周日，所有人吃完饭后休息，节目组请了人来收拾卫生，关闭直播，撤掉一盘盘菜品，乔宁宁打过招呼，率先逃回了房间放假继续躺平，只剩下周倦还在慢悠悠地看着手机，戚挽垂头坐在餐桌尽头，“当啷”一声放下餐具。
周倦听见动静，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将手机锁屏，起身也准备离席。
“站住。”
戚挽却沉声叫住他，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周倦看着她：“嗯？”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戚挽咬牙道，“分明是我的小说里，用来形容我的台词！”
却被周倦挪用到了柯纯身上。
周倦看看左右忙碌的工作人员，无奈地笑道：“你真想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
大家都在尽量收敛着八卦的目光，可戚挽的低气压太惹眼了，又毫不避讳，这么大的瓜，人在现场怎么可能不吃啊？开玩笑，戚挽写小说？随便漏出去两句都赚翻了好吧！
“我不在乎！”戚挽猛得起身，椅子在身后划出刺耳的声音，一拍桌子，吼道，“我只在乎我自己，你偷走了我的角色，还给我！”
周倦好笑地看着她，嘲讽道：“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你嘴里听见这句话。”
戚挽握紧双拳，威胁他道：“如果你敢继续，我就撕毁合同，收回我的版权，到时候看你怎么跟我的粉丝交代。”
“随你。”周倦耸耸肩膀道，“时至今日，你还以为我能靠得上你的版权吗？一本感情流小说，男主的心里没有你，那你就是个废物，粉丝早就跑光了，继续用你做女主就是个笑话。”
戚挽跌坐在椅子里，满脸恍惚。
“没、没有我，你、你要怎么写剧情……”
“天下文章一大抄，这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吗？”周倦离开之前，留给她最后一句话，道，“写本小说不容易，融几个梗，抄一本有什么困难的？”
·
柯纯今晚没有留宿在楼上。
两个人都是刚开荤，断是不可能断的，只是没有那么腻歪了。
他们无声地做完，没有亲亲，甚至没有拥抱，裴松岩从身后握住他的腰，简单地接触完毕，就独自去冲澡，也没有抱他去浴室。
于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裴松岩的大床上打了几个滚，仗着楼下摄像头已经关闭，就裹着小被子下楼遛回屋了。
裴松岩从浴室出来，发现被子没了，差点被他气笑。
做坏事非但不承认错误，还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不能把他惯坏。
裴松岩取出新买的东西，放进床头柜里，准备明晚就给他上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