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小气的性格,肯定又会不高兴的。
“你,和班长?”
傅时毓抬眸,一字一句问道:“然后呢?”
苏辰不敢说了,撒娇道:“我饿了……傅时毓,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没想到傅时毓同意了。
苏辰还想,怎么看起来,他好像比以前更好说话了?
晚餐时,傅时毓给他盛汤,漫不经心地问:“国产鬼片恐怖吗?”
“一般般。”朋友回国了就是好,庄园里虽然有钟先生、兰兰姐一众管家佣人,但没有同龄人,单独吃饭实在太寂寞了:“比咒怨差远了。”
傅时毓问:“看得哪部片子?”
苏辰把片名说了。
傅时毓颔首:“晚上一起看吧。”
“恩恩!”苏辰最喜欢分享了。
看过的电影,吃过的餐厅,质量好穿着舒服的衣服鞋子,安利给朋友要是也喜欢,他就会获得双倍的喜悦。
不过,他的嘴硬也会随之拆穿。
苏辰没想过原来在电影院看鬼片,和在家里看鬼片的氛围感大相径庭。
他最怕一惊一乍,阴森诡异的BGM了。
而且明明自己看过,为什么还是会浑身发寒呢?
傅时毓问道:“你跟李荣看电影,也会像这样埋在他怀里吗?”
一张床上,苏辰闭着眼睛,紧紧挨着他没回答。
好像被电影里惊恐的女主占领了意识。
傅时毓捏起他的下巴,对准了屏幕。
女鬼出没,苏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圈住了傅时毓的脖子。
傅时毓说:“你坐到我腿上了。”
可从小到大,他们不都是这样依偎着的吗?
傅时毓身上有股莫名的安全感。
苏辰喜欢这样紧紧贴着。
三年前不嫌弃他,三年后怎么可以嫌弃……
傅时毓冷傲的神色没保持住,他伸出双手,将人回搂住,克制道:“像我虐待了你一样。”
“那是因为你老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苏辰哼哼唧唧地反驳道。
“因为你坐在我身上,我会起反应。”
傅时毓这么一说,苏辰突然头皮一麻,心跳漏了两拍,初中时期那种怪异又刺激、让他夜不能寐的感觉又回来了,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声:“换成别的男人也会。”
傅时毓持起他的手:“你应该负责。”
苏辰指尖修长、指甲盖修剪得恰当好处,圆润饱满泛着淡淡的粉色。
这么漂亮的手,不用可惜了。
傅时毓好像硬要借题发挥似的:“你坐在我身上,我只是让你帮忙消下去,但别的男人不会,他会对你做更坏的事情,知道吗?”
苏辰不知道怎么突然发展得不受控制了。
明明换成三年前的傅时毓,生气时最多只会气急败坏地捏他圆圆的脸蛋。
苏辰被吓到了。
大脑一片空白,声音轻颤着:“可是、可是只有你才会对我这样……”
“我在教你生理课。”
傅时毓的理由冠冕堂皇。
但苏辰觉得他就是吃醋了。
班长跟他关系好,他心里不高兴。
所以才恐吓他,欺负他,上个星期回来前,就说要惩罚他。
苏辰哽咽道:“课堂上,老师不是这么教的。”
“现在是特殊辅导时间。”傅时毓按着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擦拭着溢出的污浊:“别人不能这么教你,有一个老师就足够了。”
“包括高考模拟试卷题。”
他就是在夹带私货。
苏辰的右手全湿润了,“滴答”、“滴答”,水渍顺着指尖流淌而下。
空气中蔓延着难以描述的味道,在鼻尖散发开来。
一个月后,夏季来临。
高考在烈日炎炎中结束。
暑假时,电视里播报着同性婚姻即将合法化的新闻。
苏辰偏科得厉害。
不过正是偏科,文科才格外的好。
他报考的是芜大的编导专业,擦着分进去了。
杨枝甘露跟苏辰一样,学了编导,傅时毓是金融专业,李荣读了计算机,肥肥出国了,他在嘉藤,本身为了出国打算。
苏辰由于身体的缘故,不安排住校,军训也不能参加。
傅时毓在校外几百米处租了一套公寓,他和苏辰就住在那里。
军训后,傅时毓都晒黑了。
苏辰缠着他要听关于军训的趣事。
没过多久,苏辰十八岁生日就要到了。
那次过后,傅时毓没再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
苏辰那个笨蛋,明明那天很害怕,浑身都在发抖,第二日便像失忆了似的,什么没发生过一样主动贴贴。
搞清楚原因之前,傅时毓暂时不想做得太过分。
考进大学,李荣失去了补习功课的借口。
他跟苏辰不是一个专业,相处的时间少之甚少,当听说那名海归也在芜大就读时,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