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暗暗在心底叹气,回去消息:[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陆欢:[位置共享]
    白矜看完大体方向位置,更换衣服准备出门。
    “......”
    晚夜之下,夜幕弥漫。明亮的灯光勾勒出建筑物轮廓。
    一席人从饭店走出,相言几句便各散回去。
    “那个姓郑的,嘴究竟是拿什么做的,这么硬,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敲不到。”
    待送走人,易铭抱着臂看向消失处。
    “而且从开局就能看出来了,摆明了要灌酒呢陆总。”
    身旁的陆欢冷着面色,想起在对面的人在临走前露出计划未得逞的眼神,不由扯起唇角,不屑地笑嘁了一声,“小样......就那点酒。”
    还想灌醉她再找破绽?
    呵,做梦呢。
    这种人陆欢见得多了。
    易铭看向她,确认了一遍,“你还好么?过会儿还是代驾?”
    “还行,算不上什么。”陆欢看了她一眼,唇边一勾,“自然是有人来接。”
    话刚停两秒,陆欢绷着唇线,往里面走去。
    “做什么去?”
    “洗下手。”
    陆欢回答得风淡云轻,迈步快走,步伐稳健。即使是面颊有些泛红,极具攻击性的两眼也使人看不出喝多酒的模样。
    直至抵达卫生间,关上门。
    胃里一阵灼烧翻滚持续袭来,像是涌动的海水迟迟没有停歇。忍得人额头密布汗珠,胸口的起伏愈加强烈。
    陆欢利落地解开白衬衫袖口,袖子向上挽,再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长发。一套动作简洁而快速。
    紧接着便是吐干净晚饭和一肚子的酒。
    一阵呕吐之后,胃里清空。
    身子也可算好受了那么些。
    调整好自身,摁下冲水键。陆欢走出门,双手撑在手池处,缓解不适感。
    正要洗把脸时,身旁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递来。
    拿住东西的手十分熟悉,顺着向上望去,果真看见了白矜的面庞。
    她来接她了。
    “漱下口,擦擦吧。”
    “好。”
    陆欢接过东西,拧开矿泉水。
    “你怎么知道我在卫生间。”
    “门口碰见了易铭,她跟我说的。”
    “这样啊。”陆欢开始漱口,再用纸巾擦干唇,只是才好过来没多久,一阵恶心再次泛上来,弯腰干呕。
    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这股难受劲更是没处发泄。
    “咳咳...咳......”
    白矜顺着她的后背,眸底担忧地看着陆欢。
    “今天喝了多少?”
    陆欢缓过来后,对她晃着比了个数。
    白矜蹙了蹙眉间,“这么多。”
    陆欢却说,“不多,而且没让他们找到破绽,没让他们赢。”
    说这话时面上带了些胜利者的笑。
    此时她与酒意一相加,像个年龄不大的小孩儿炫耀自己玩游戏拿到了第一名。
    白矜抱着她拍了拍背,揽过她的手臂放在自身肩上。
    “搭着我一点,我扶着你,先回家。”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陆欢话是这么说,身子却软得很难使上力。随着白矜一半扶着走往车上。
    坐在副驾驶位,陆欢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稍仰着。白矜让她眯一会儿,她仍是口头上说着没事,身体上诚实地在酒意下晕睡过去。
    途中车驾驶得很平缓,身旁人也足以令人心安。
    意识很快沉下去。
    待到回到家,白矜停好车,侧眼看见人儿安静的睡颜,不忍去喊安稳睡去的陆欢。
    下车走到副驾驶车门那一侧,打开门,轻轻碰她。
    “姐姐,到家了。”
    陆欢被轻声唤起。
    浅睡过一觉后,眼前反倒愈加昏沉。只在朦胧间看见白矜关切的面孔。光线并不明亮,反而衬显着这张绝色的面庞更为温和。
    “白矜。”陆欢念念着,“头疼......”
    “头很疼吗。”见她略带委屈的模样,白矜心疼地摸摸她的面颊,“别去公司了,我可以养你。”
    不用总是与客户在饭局上周旋,饮入大量的酒把胃灌坏。
    她不工作,白矜也可以养得起她的。
    陆欢只是迷糊地笑了笑,很慢很轻地说,“不行的,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白矜也知道,这句话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陆欢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怎能那么容易放弃。
    她无奈叹气,扶过陆欢上楼。
    大概是酒精被人体尽数吸收加上一身劳累,又或许是在亲近的人面前可以卸去伪装。陆欢比刚见时要疲惫得多,开始醉醺醺的。
    “洗澡吗?”
    “洗。”
    不洗绝对是难受的,再难受陆欢也得洗。
    她不能接受自己带着世俗的一身酒气,再回到卧室房间。
    洗完澡后,白矜把人扶到床上,给她喂了些醒酒汤,再替她捻好被子,交代了几句便也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