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沉睡的凶兽被唤醒了,听见白榆的声音,伸手就要掐住他的脖子拧断。
那双手离白榆脖子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停住了,不是他心软了,而是铁链束缚了他的行动。
他开始疯狂挣扎,同时死死盯着白榆。
白榆抵着门板,双手捂着嘴巴,差点就没压抑住尖叫出声。
原本正常的男人,头顶突然长出了一对灰蓝色的耳朵,还有一个巨大的尾巴!
“是、是狼!”白榆惊讶地出声。
男人不再挣扎,跌在地上,痛苦地嘶吼,汗水顺着额角一滴滴落下,浑身很快就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隔着一段距离,白榆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滚烫的热度。
“你怎么了?”
白榆蹙着眉间,担忧地问道。
“我说了,滚出去!”
男人用那双充满戾气的眸子盯着他,看起来很凶狠,实际仍然防备着他,背部肌肉紧绷,白榆莫名觉得他有点脆弱。
“可是你……”
白榆犹豫着,男人看起来很不好受,他非常担心,如果自己离开,对方能撑下去吗?会不会出事?
虽然他本来就是男人的仆人,理应照顾他的,可是脖子上的疼痛告诉他,这已经危及到了他的生命,再待下去,男人很可能会杀了他。
像中午那个女人一样。
月圆之夜的传闻,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男人身上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的暴躁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脾气不好这么简单。
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看起来会脆弱,还对自己的仆人充满防备,似乎预感自己会伤害他一样。
难道以前……
白榆不敢细想,男人这么强壮,怎么可能会被人伤害呢。
不是的,月圆之夜,他双手被禁锢,要伤害他并不难。
白榆哑了声,男人浑身被烧得通红,像是在火架上炙烤一样。
白榆抿了抿唇,压下门把手,咯吱一声,门缝渐渐变大,他一步步退出去,看到男人神情逐渐放松,身形隐没在黑暗里,门完全关闭,他彻底倒在了地上。
和被抛弃的大狗一样,流露着他不自知的落寞。
反正,习惯了。
然而白榆并没有走远,他找了一个干净的木盆,放满水,拿了一根毛巾,看着流动的水,他动了动喉咙,最终还是没忍住,用手接了一捧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最后舒爽地喟叹一声。
等木盆放满水后,他费劲地端到男人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也不管有没有回应,他直接端着进去。
男人对白榆的再次返回显得很惊讶,随后防备起来。
白榆放轻呼吸,澄澈干净的眸子认真地对男人说道:“我打了冷水,给你降降温,好么?”
男人没有开口,反而上下打量着他,似乎在看他有没有拿什么武器,趁他不备攻击他。
白榆心知再耽搁下去,男人会越发不好受,他摊开手,又拍了拍衣服,“你看,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可男人并不信任他,仍是紧绷身躯,尽管他热得意识模糊,可仍没有放松防备。
白榆咬咬唇,开始解自己的纽扣,把上衣和裤子全部脱掉,叠好放在身旁的柜子上,又脱了鞋,只穿了一双袜子。
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莹白的身躯上,宛若上好的羊脂玉,只要一碰上去,就会让人爱不释手。
男人呼吸急促了一瞬,忽然觉得有些渴。
“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穿,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
白榆红着耳尖,拿着毛巾,“我现在给你擦擦汗,别害怕。”
他慢慢地靠近男人,见他只是盯着自己,并未做出什么攻击性的举动,试探地把毛巾贴在他脸上,没有被拒绝后,直接双膝跪在男人面前,认真的给他擦拭。
无害温软不着一缕的少年,正跪在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前,拿着毛巾眉目认真地给他仔细擦拭。
就像一对相爱的情侣,男人高大的身躯微微往前移动,把娇小的少年完全罩在怀里,他眸中划过一丝危险的光,然而少年毫无所查,把毛巾放进木桶里重新打湿,再拧干,解开男人的上衣,擦拭他的后背。
因为男人不肯转动,少年几乎是环抱着男人的腰背,用毛巾在他背部擦拭,他完全把自己送进了男人的怀里。
温热的身躯若有若无地触碰,没有衣服的阻隔,更显得暧昧。
待少年再次浸湿毛巾时,男人再也忍不住,直接把人扣进怀里,细腻光洁的肌肤完全触碰上,他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个冰块,浑身都舒服了,连灵魂被灼烧的热意都消下去许多。
“呼……”
他贴着少年的颈侧,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愉悦地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