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靠山,没有背景,不过确实不算一般人,毕竟他这操作,也算是借尸还魂了。
    转眼便到了乡试的日子,宁睿抱着桢宝儿把人送进考场后,在富贵的引领下,去了当地有名的灵山寺卫相公祈福。
    路上碰到一位华贵妇人马车除了事故,宁睿心肠好,又恰逢今日乘坐的马车够大,便邀人上车同行。
    “多谢这位小夫郎了。”妇人瞧了他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他怀里的桢宝儿, “这孩子长得真俊俏。”
    被人盯着打量久了,宁睿还有些不舒服,但又听对方夸自己家儿子,心里那点不自然立马消散了。
    “长得太胖了,我都快抱不动了。”他笑着说。
    “莲藕一样,很可爱。”妇人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 “相见即是缘,为表感谢,这块玉佩就送给小家伙吧。”
    “您客气了,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再说您这玉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宁睿话刚说完,桢宝儿已经伸出小手,一把将玉佩捞进怀里,任凭他怎么哄,都抱着不撒手。
    妇人笑了起来: “看来小家伙很喜欢我为他准备的礼物。”
    宁睿没法子,只得留下地址,如果妇人有需要可以去睿锦茶楼寻自己。
    “睿锦茶楼是你开的?”妇人眼里带着明亮的光,面容慈祥,语气温和,就差拉着宁睿得手以表亲近了。
    “我可是经常去呢,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背后东家。”
    “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宁睿被夸的脸红,直到回到家才发觉哪里不对。
    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富贵是周洛的人,而周洛是周家人,今天的妇人又对自己如此态度……
    “原来她就是相公的生母,仔细一想,两人确实有一些相似之处。”
    宁睿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三日后,乡试结束,他才暂时把事情抛在一边。
    “相公,这里!”
    考场外人山人海,宁睿努力蹦跶了两下,终于看到自家相公身影了。
    “怎么来这么早,桢宝儿呢?”柳锦昱摸着小夫郎晒得通红的脸,连忙伸手给人遮住过于毒辣的太阳。
    “桢宝儿我让赵婶看着呢。”宁睿拉着人,不停询问, “渴不渴?饿不饿?我在车上准备了茶水跟吃食,相公先垫吃点垫垫肚子。”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怎么就没个人来对我嘘寒问暖呢。”周洛靠着富贵,朝两人挤眉弄眼。
    柳锦昱不理他,夫夫两上车会家去也。
    周洛摇头失笑,也踏上马车朝周府赶去。
    睿锦茶楼,宁睿抱着桢宝儿,等自家相公吃好喝好后,才把灵山寺遇到的事情讲给他听。
    柳锦昱顿了下: “孩子奶奶给的,那就拿着吧。”
    这些日子关于周家他已经查清楚了,周家当初刚诞生的小少爷,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水滴胎记,一切都是障眼法,而真相只有周家主母一人知晓。
    周家通过周洛知道他没有回周家的打算,所以直到今日也没提让他回周家认祖归宗的事,但周母失去儿子二十几年,如今想出这法子与之相识,也是情有可原。
    “后日是周夫人生辰,准备一些贺礼送去周府吧。”
    “好。”宁睿道。
    周夫人生辰当日,柳锦昱没去,只是托周洛送了份礼,并带去几句话。
    “他说‘玉佩很好看,桢宝儿很喜欢’。”
    岑凤莹眼含泪花: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又过三日,乡试出结果,柳锦昱名次如他所想,不好不差,处在正中间,既不用殿试面圣,又有官可以当,甚合他意。
    ……
    十月初六,柳西县。
    “听说没,咱们县要换新县令了,听说新县令姓柳,说不定是咱本家呢!”
    “净瞎扯,十里八乡的,也没听说哪个姓柳的考上进士了。”
    那人有些不高兴,立即说道: “消息是我都城里的外甥传回来的,真真的!”
    “那你说说看,叫什么名字?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
    “等新县令上任,咱们就知道真假了!”说话的汉子甩袖离开。
    张三儿不以为意, “新县令要姓柳,我名儿就倒过来写!”
    结果两日后,柳西县果真换了县令,并且姓柳!
    张三儿: “……不就是姓三么,老子认了!”
    县衙内,新上任的柳县令正领着夫郎跟儿子熟悉环境,上次来都没仔细看过,这会儿要在这住一辈子了,好多东西需要重新添置。
    “你喜欢吃莲藕,赶明儿我让人在这里挖个池子,种一池子莲藕,让你天天都能吃到新鲜的。”柳锦昱怀里抱着桢宝儿,手里拉着自家小夫郎,抬着下巴指点江山。
    “那片地儿挖了当菜园子正好,光线足离水井也近,浇水能省不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