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答,一分一秒。
深夜静谧。
快十一点,李斯羽才合上笔电,捏了捏鼻梁,看向一旁的恋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忘了时间。”
“没关系。”宫商徵声音很轻,透着不明显的轻快和雀跃。
李斯羽听出来了,却不大明白为什么。
她偏了偏头,没有问出口。
“我去洗澡?”
“好。”
李斯羽走过去拉起她的手,站起来将下巴搁在对方肩膀撒娇:“你陪我。”
鸳鸯浴?
宫商徵想道,默了默,依旧答了声好。
李斯羽在她耳后亲了亲,美妙的触感让她险些沦陷,在客厅上演限制级场面。
然而,她还记得她们俩昨晚才有的第一次,就算要在沙发,也不能是今天。
不然她成什么了?色中饿鬼?
李斯羽也纳闷,她自诩不是柳下惠,也算正人君子,怎么一碰到宫商徵就控制不住自己。
从前是想接吻,现在是食髓知味,想和她一直做。
宫商徵被李斯羽自然地带回了主卧。
“你先坐床上玩会儿,我很快出来。”李斯羽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宫商徵坐在床边,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惋惜。
原来不是鸳鸯浴啊。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一回生二回熟,李斯羽熟练地将黑发女生的手压在头顶,唇瓣流连。
宫商徵忍不住在她怀里轻哼,阖上的眼皮感受到晃动的光线。
“可以关灯吗?”她抚着李斯羽的发丝,低头看对方。
“我想看着你,阿徵。”李斯羽柔着眼眸回望她,“可以吗?”
宫商徵沉默一瞬,没有再要求。
她总是忍不住顺着她。
主卧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柔和。
交缠的身影却原来越紧密,像春风吹拂的新柳。
李斯羽拉开床头的抽屉,响动声让气喘的宫商徵侧了侧头,透过迷蒙的视线看见她往手指上戴了什么。
李斯羽重新回来,亲了亲她的唇。
“我今天上网学了点东西,不知道实践怎么样,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愿意。”
壁灯一直亮到后半夜。
李斯羽撑着最后一丝困意关了灯,吻了吻恋人的额头,二人相拥而眠。
……
因为两天的独处,回到学校的二人表面没有任何区别,实则都在盼着下一次幽会。
亲着亲着手也开始本能地越界,李斯羽本来还担心宫商徵会觉得她轻浮,后来发现好像她也喜欢。
有次二人差点在李斯羽宿舍里擦枪走火。
室友们偶然发现宫商徵洗完澡出来,睡衣遮掩下,锁骨的暧昧红痕隐约可见,默契地别过了眼。
转头在小群里疯狂尖叫。
那时嗑cp还没有这么流行,但她们已经嗑到晕头转向。
李斯羽承包了她们所有的零食,直到本科毕业。
大四上学期宫商徵找到了新的公司实习,也没有任何意外地顺利保研。
第二年九月,研究生开学的第二个周六日,宫商徵一次性通过了CPA专业阶段六门考试,已经入学念博一的李斯羽亲自下厨给她庆祝,顺便送了一份大礼。
李斯羽早早地进房间洗澡,等宫商徵处理完事情,推开房门。
里面的女生白衬衫、小领结,咖啡色百褶裙,宫商徵张大了嘴。
一身JK的女朋友坐在床边回过头,甜笑道:“姐姐~”
宫商徵连口水都来不及咽,快步上前把她扑在了床上。
刚穿好的衣服没多久就散落在地。
李斯羽玩过了火,隔天差点没起来。
进入研究生阶段的宫商徵更忙了,除了本专业外,她又辅修了法学,同时备考CPA和司考。
两人各自忙于学业,为了增加相处时间,索性搬到校外同居,至少大部分的晚上可以在一起。
研二下学期,宫商徵申请到了沃顿商学院的海外交换,为期一学期。
李斯羽给她订了飞美国的商务舱,陪她办签证忙前忙后,比自己出国还上心。
宫商徵本以为先出国的会是李斯羽,没想到却是自己,好在只有几个月,她相信距离和时差不会成为她们的阻碍。
出国那天,李斯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实验,没办法送机,在电话里向她道歉。
“对不起,宝贝。”
“没关系的。”宫商徵笑着说。
在一起这几年李斯羽为她牺牲了很多,要论起来抱歉,她更应该说这句话才是。
宫商徵是真觉得不能来送机没什么,她又不是小孩子,虽然第一次一个人坐这么久的国际航班,她无法避免地紧张。
过了安检,登机。
快起飞的时候,上来一个人,停在她身边,用礼貌的语气询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