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也喊,“你不能喝酒,我不去,你让大哥过来。”
    明旭王:“你大哥更不喝酒,你过来,叔叔我以茶代酒!”
    “……”这种鬼话都有脸说出来?
    五殿下怒了,“不喝酒的叔叔算什么叔叔,边儿去!”
    信安侯就很想放开手里五殿下的腰带,“……”西内!
    再看旁边,七殿下的脸色逐渐变幻,很是哀怨的感觉,一会儿看看江轶,一会儿看看小叔叔,不时狠狠瞪着大哥和信安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来回瞎扯了一会儿,擂台旁的观众逐渐安静,纷纷看向两个二愣子。
    五殿下嘶吼的声音愈发清晰了,“皇叔,你去搞灯王擂台吗?”
    明旭王用力摆手,“不去,不好玩!”
    “别呀别呀,二爷要上呢!你也去凑凑热闹啊!”
    此话一出,对面三人都愣了,擂台下突然一片沸腾,显然有一部分人听明白了二爷是谁。
    五殿下喝醉了说胡话,明旭王三人可都清醒着呢,纷纷看向信安侯。
    信安侯转身看了眼屋里安静喝茶的假九殿下,稍微考虑了下,点头认了。
    得到肯定的回应之后,明旭王更兴奋了,“江子回,你怎么就想开了?”
    没有信安侯回话的机会,五殿下代为答复道:“二爷说想上去看看朱雀台的场地怎么样,比武招亲好用!”
    此话一出,会场炸开了窝,由于动静太大,连擂台主办方都发现了什么不对,貌似开起了紧急会议,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而民众并不关注擂台赛搞什么东西,纷纷开始关注两座茶楼上的江轶和信安侯姐弟俩。
    江轶仍然淡定地站着,距离有些远,民众们不知道她什么反应。信安侯的反应就有趣了,他急急忙忙的捂住五殿下的嘴巴,竟然直接把人拖进屋里了。
    看起来就像在阻止五殿下暴露信息,又像是在阻止他在胡说。
    这仿佛是证明了什么。八卦民众们面面相觑,仿佛知道了什么真相。
    接下来就很苦恼了,五殿下把他的宣传任务都达成了,他还要不要上擂台呢?
    信安侯苦恼的时候,七殿下追进屋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姐弟俩过节要分开两边过节?”
    对喝醉的人讲话是不用认真的,信安侯一脸无辜,“他们有正事儿要谈,我们喝酒会打扰他们的。”
    “什么正事儿?”七殿下这么追问。
    “我怎么知道?”
    七殿下愤怒了,扬起拳头想打人,“我不信我不信!”见不到偶像的粉丝可是很难缠的。
    信安侯淡定的使出底牌,“我把你家文光约了过来,我大姐要是过来了,你大哥也会跟着来的,你确定要聚一起?”
    大殿下虽不是个守旧的人,但……长兄如父,谁家闺女谈恋爱的时候喜欢旁边被父亲盯着的?
    提到澹台文光,七殿下脸色果然柔和了些。
    澹台文光,七殿下的姘头……心上人,咳咳咳,四年前参军去了南境,直到年前才随着军队回来。因为九殿下去年私自离宫,为保其人身安全,七殿下被牵连,一同被禁足内宫不得出门,直到昨天才解禁。所以七殿下跟澹台文光足足有四年多没见过一面了。
    他在七殿下心中的分量,足以与江轶一拼。
    然而,七殿下喝醉后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她依然愤怒:“那为什么不带小叔叔过来?”
    根据信安侯对明旭王的了解,只眼一转的功夫,就出了个挑拨离间的说法,“他回来这么久,你俩还没玩够?”
    提到这事儿,七殿下果然一脸失落,“他初一早晨是有进宫的,再后来就……”
    “……”
    “我不太方便跟明旭王多见面。”信安侯换上愧疚的神情,“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很抱歉。”
    七殿下也知道信安侯从小就不太喜欢明旭王,难受了一会儿便也没多纠结,“算了算了,反正小叔也不喜欢找我玩。”
    信安侯给她满上一杯酒,开始叹气,为澹台文光节哀。
    怎么说呢?
    跟心上人一别四年多,知道马上就要能见了之后,她七殿下竟然满脑袋都是她江轶姐跟小叔叔,可谓之优秀。
    七殿下趴到桌上,似是烦闷,拿起杯子,也不管是谁的杯子,里面装的是茶还是酒,看里面还有货,就往嘴里一倒,辣得直咂舌,奇奇怪怪的样子让信安侯笑到崩。
    屋外玉团儿突然探头进来,大概是想看看什么情况,而后撇着嘴,看向信安侯,“爷,要煮解酒汤吗?”
    信安侯看了眼五殿下,摇头,“不必。”
    玉团儿眉梢轻挑,露出几分鄙夷神色,也不知道是在看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