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南简单问了两句,又去看他家小哭包,“叔叔已经到了,别哭了。”
    可是眼泪他它憋不住,要自己往外冒。
    宋沛言长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可水太多眼眶装不下,又掉了下来。
    “它、它不听我的话……”
    “我帮你教训他,”说着,纪淮南又舔舐干净他脸上滑落的泪水,“看,我把它吃掉了,别哭了。”
    宋沛言带着眼泪,“噗呲”笑了声,都这样了,他还开玩笑。
    “嗯,谢谢淮南哥哥~”
    病人:你们真的是里面病人家属吗?
    护士:好男人,哄媳妇的样子太帅了!
    护士:神啊,原谅我,请让我在悲痛中磕点糖!
    宋启仁气喘吁吁地跑来,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额角的碎发沾上汗水,贴在皮肤上,“进去多久了?”
    “应该快出来了,叔叔你先坐着喘口气。”
    看到宋启仁,宋沛言眼睛又红了,哽咽着嗓音。就要哭出来,“爸爸~”
    才刚哄好的媳妇,老丈人一来又破防了。
    “言言,收回去,别让叔叔担心。”
    “嗯~”宋沛言咬唇点头。
    宋启仁欣慰的摸摸他的脑袋,“我们小言长大了,比爸爸更可靠。”
    “我会更可靠的,爸爸,我会找医生治好安叔的病的!”
    现在他只能相信神话,祈祷上天让他尽快找到传说中的能治愈万物的神鹿。
    手术中的灯熄灭,医生扯开口罩走了出来,“病人病情已经稳定住了,接下来还是住院观察吧,没问题再办理出院。”
    “好,谢谢医生。”宋启仁泄了气,脸上的不安去了几分。
    接着安生带着氧气罩被护士推出来,送到单人间的病房。
    事情太多,宋启仁力不从心,才几天不见,鬓角就冒了白,硬朗帅气的脸上出现了岁月的痕迹。
    宋沛言很心疼。
    确认安生无事后,跟纪淮南说他要回一趟纪家老宅,找纪爷爷问些问题。
    纪淮南心里诸多疑问,辞别宋启仁,仍把他送到了老宅。
    车到门口,宋启仁不希望他跟着自己,这件事只能他独自找爷爷。
    纪淮南不问,答应他,两人走进客厅,纪宏像是等了很久,说:“小言,跟我去书房吧。”
    “好的,爷爷。”
    随行的纪淮南就被二人扔在了客厅,袁管家过来问:“少爷,您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让厨房准备。”
    “嗯,备着吧,按言言的喜欢的来。”他的言言午饭到现在还没吃。
    “好的。”
    书房内。
    “爷爷,白鹿治愈万物是真的吧。”
    “是,白鹿救了濒临死亡的纪家先祖和另一个家族的祖先,自古流传下来的错不了。”纪宏道。
    宋沛言:“爷爷,您知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鹿神?”
    纪宏:“不知道,但白鹿的神侍应该知道,可白鹿的神侍我也不知道是谁。”
    宋沛言垂下眼睑。
    纪宏又道:“白鹿和白狼是命定的,会互相吸引,指引彼此找到对方。”他之前有过大胆猜想,眼前的人便是白鹿的转世。
    他坚定的目光,宋沛言看到了希望,但没明白他话里的隐藏的意思,“您的意思我只能等着,他会主动找到淮南。”
    “小言,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宋沛言不明白。
    纪宏明确说:“白狼是不会接受除白鹿以外的伴侣。”
    之前告诉宋沛言含糊的话,他之后就去翻阅了所有资料,终于在民间的杂记中看到一篇一个被白狼所救的书生的故事。
    里面记载了书生的自述,和白狼的的谈话,其中就有关白狼伴侣的问题。
    书生问:“您一直找寻白鹿不会觉得累吗?为何不考虑换一个伴侣?”
    白狼回他的是:“白狼生生世世只会拥有一个伴侣,除了白鹿,其他人不行。”
    书生:“这是为何?”
    白狼:“天性和宿命。”
    书生:“何为天性,宿命?”
    白狼:“虽为狼神,身上却还是保留着狼性的凶狠,想要制住狼性的爆发,只能通过白鹿的体液压制。宿命……是天注定的,不是他,谁都不行。”
    民间杂说虽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考究,但其中只要稍一把白狼说的狼性带到纪淮南身上,压制带入宋沛言,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白狼只能接受白鹿一个伴侣。
    “……我还是不明白,爷爷您的话。”
    纪宏道正色:“沛言,你有没有想过,你便是白鹿的转生,淮南月圆夜发狂,是你压制住的,能够压制狼性的只有白鹿。”
    宋沛言被震惊到,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被自己否决过,他怎么可能是白鹿……不、现在不是否定自己的时候,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能救安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