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知道又如何,我不要大家以这种方式认可我,我要拿出实力,就算我不是季若涛的儿子,也要……也要他们打从心底认同我。”他满身酒气,醺醉地说着心底话。“好,我懂、我懂,总裁您别说——”
    严正才要劝他节制,可没想到赵赫修居然就在这时候醉倒了!
    “我的老天,总裁还真能喝。”
    严正看着不省人事的赵赫修,只好扶着他离开,拦计程车将他送回住处。
    回程的路上,赵赫修不时喃喃呓语着,“吕佩亭,你……你这个女人真可怕,是我肚里的蛔虫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偏偏我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是你搅乱我的心……”
    “总裁!”严正恍然大悟,总裁肯定是爱上吕佩亭了。
    “不做午妻、不为我做午餐都随你,都随你……”赵赫修说完这一句就沉沉入睡了。
    严正摇摇头,“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得找吕佩亭好好谈一谈才行。”
    到了赵赫修的住处,他在管理员的帮忙下将他搀扶上楼,并从他的口袋里找到钥匙送他进屋。
    将他安置在卧房床上后,严正走出房间,拿出手机直接打给吕佩亭。
    “吕小姐,你忙吗?”严正客气的问道:“好久不见了。”
    “嗯,是有一阵子不见了。”吕佩亭看看已睡下的父亲,“我现在刚闲下来。”
    “那可不可以出来跟我见一面,你方便的地点就行。”严正担心地望向赵赫修的房间。
    “有什么事吗?”她突然想起赵赫修,嗓音忍不住提高了些,“是不是赵赫修发生什么事了?”
    “总裁没事,不过我要跟你谈的也是关于他的事。”
    “他——”
    “不好意思,在电话中不方便说。”现在电话极容易被窃听,他不想冒这样的危险。
    她想了想,“好,我家的地址是……旁边有家咖啡厅,我们在那里碰面。”
    “我知道了,半小时后见。”严正切断手机,准备一下便出发了。
    酒醉后隔天醒来,赵赫修便决定要重新振作起来,已经连续两次大醉,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放任自己过着这种酵生梦死的生活,否则他过去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了。
    但一个多星期过去,每每到了中午休息时间,他的心还是无由的出现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严正在外面敲敲门,走了进去,“总裁,我替您订了餐盒,还是吃一点吧!”
    “不必,我说了我不吃。”他眉心轻蹙,“你去泡杯黑咖啡给我就好。”
    “这……这样不行,空腹喝咖啡伤胃又伤身,这是为您订的餐点,口味不错,您就试试。”严正也不管他怎么想,将餐盒搁下后就离开了。
    “严正!”瞧他就这么跑掉,赵赫修的眉头愈锁愈紧。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大家都反抗他,不听他的命令了?
    吕佩亭是其一、严正是其二,谁又会是第三和第四?干脆每个人都来反他吧!
    突然,他闻到一股香气是这么的熟悉,好像是从餐盒传出来的!
    他直瞪着那个餐盒足足一分钟之久,而后才打开它,当记忆中那一道道美味的家常菜出现在眼前时,他不由屏住呼吸。
    忍不住拿起筷子尝上一口,没错,就是这个味道,是吕佩亭做的午餐,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恨死他了?
    无法压住心底的好奇,他渖出办公室,直接来到严正面前,“这是她做的餐盒对不对?”
    “没错,这是吕小姐亲手做的。”严正赶紧站起来,“对不起,刚刚我瞒骗了您。”
    “她为何要这么做?”他激动地追问。
    “这……我也不清楚,刚刚她突然打电话给我,将餐盒送到楼下交给我,人就走了。”
    “多久以前的事?”赵赫修激动又问。
    “大概十几分钟吧!”
    赵赫修先是震愕数秒,接着便往楼下冲去,到了大楼外他左右张望了眼,却不见她的人影!
    “才十几分钟,她会马上坐车回去吗?”他自言自语着。
    突然,他想起这附近好像有个公车亭。于是迅速朝那里快步奔去,果真……远远地他就看见她站在那里,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来了怎么也不留句话?”
    他突然出声吓得她猛然抬头,诧异地对上他的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送饭给我为什么不直接拿上来?”他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她,没回答她的问题又再问道。
    “我……我想你是个大忙人,就不打扰你了。”吕佩亭想起上,回严正告诉她关于他是伯爵真正继承人的秘密后,她就一直为他感到难过。
    为何他不将这件事说出来,要一个人承担呢?
    也难怪他会不相信任何人,就连她对他的好他也会产生质疑。
    “我是大忙人没错,但是一个人吃饭很无趣,你回去跟我一块几吃。”赵赫修握住她的手,“走吧!”
    难得看见她,他又怎能让她离开,就当他最近欠骂好了,如果可以激她骂他几句,他也快活。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想她,真的很想她,自从他们不再见面后,他的生活又回到了过去,每个人对他都是表面上的必恭必敬的,他才发现这真不像人过的日子。
    “我只借了一人份的餐盒,你自己吃就好。”说真的,她一直不喜欢踏入伯爵的大楼里,办公室里的气氛总带给她非常严谨又沉闷的感觉。
    “你胃口又不大,我分你一点。”
    一个多星期不见,他除了想念她也想着她做的饭菜,更贪恋她的关怀。
    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一直都是他内心的秘密,就是说不出口。
    进入大楼之后,吕佩亭可以感受到每个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令她难为情极了!
    最后赵赫修将她带进他的办公室,瞬也不瞬的对注她的眼睛,“你老实说吧!”
    “说什么?”他的目光太火热,让她不由得双颊燥热。
    “你不是很气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刚刚在大马路上他不好问,可现在他一定要弄个清楚。
    “我……我不气你了,我不介意之前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她走到他的办公桌旁,看着只吃了一点的餐盒,“不好吃吗?为什么才吃一口。”
    “因为……怕今天吃了,明天就没了。”他站在她身后,双手插在裤袋内,淡淡地说道。
    闻言,她立刻回头,当看见他嘴角郧抹牵强的微笑,竟然心痛的红了眼眶,“为什么这么说?既然不生气了,以后我都会做给你吃。”
    “你……”
    “不是要做你的午妻,只是……只是不忍心见你常常饿肚子,而且我听说你不爱吃外面餐厅的餐点,是我自愿做给你吃。”
    赵赫修眼睛一眯,“是严正那家伙说的?我去找他算帐。”
    “别去。”她想拦住他,却恰巧撞进他怀中,被他抱个满怀。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抱过她,如今怀中的软玉温香真是让他难以抗拒。
    收拢双臂,他将她搂得更紧点儿,随之低头覆住她的小嘴,狂肆的吮吸,感受她在他怀中渐渐发烫、软化。
    他的长舌顺势滑进她口中,品味那分馨甜滋味,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善解人意已软化他熙固执。
    突然,从他腹中发出一阵咕噜略的突兀声响,打断他们之间热情的缠绵。
    吕佩亭忍不住笑了出来,“饿了还不快吃,我看都凉了,要不就别吃了。”
    “不,我要吃。”他摸摸她的小脸,突然问道:“你上次说我没有感情,是不是?”
    “我……”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你爱上我了,对吧?所以才没有完全放弃我?”他对她做出一堆糟透的事,可是她却能不计前嫌,倘若心中无爱、没有关心,她也没必要这么辛苦的送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