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笑。
    「宫主,你这种玩笑话可一点儿都不好笑。」柳凊以为这又是上官狩与方辘
    两个人在唱双簧想逗他开心。
    「要不要打赌,等你看过我手上的东西,肯定会笑。」方辘将塞在衣襟内的
    那信柬取出交给了柳凊。
    柳凊疑惑地将信接过手打开,果然,他逸出了多月不见的兴奋笑容,跟着对
    上官狩说:「我有事得离开几天,狩猎的事就交给方辘吧9「对,一切都交给
    我,你快去吧!」方辘催促着。
    眼看柳凊立即驰马疾奔离去,上官狩不禁好奇问道:「到底什么事?是裘姑
    娘有下落了?」
    「宫主,你还真会猜呢!」
    「那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上官狩可好奇了。
    「等宫主今日狩猎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方辘撇嘴一笑。
    「好家伙,那就试试吧!」上官狩立刻甩动缰绳往林内策马而入,方辘当然
    不肯认输,立即直追而上。
    原来那封信函是于家二小姐于盼盼派人
    送来的。
    因为上回她在「麒麟宫」治疗哑疾时,曾瞧见柳凊颈子上挂着的半块莲形翡
    冷翠,之后在一次因缘际会下,她又在一间尼姑庵内瞧见一位带发修行的女子
    莲姑,同样佩戴了这么半块玉石,因而一回到「蔺家庄」,她便写信告知柳凊,
    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这当然有帮助了,可知道他找裘莲找了多久?柳凊心底的慌乱与空洞,绝不
    是他表面的故作平静可以感受得出来。
    花了两天时间,柳凊终于来到于盼盼信中所提及的尼姑庵。翻下马背后他立
    即上前轻扣庵门,不一会儿就见一位比丘尼将门敞开,「施主,请问有什么事
    吗?」
    「请问一下,莲儿是否住在这里?」柳凊急促地问道。
    「莲儿?!」比丘尼疑惑的摇摇头,「没,我们这儿全是出家人,没有莲儿
    这个人。」
    「出家人?!」这怎么行,莲儿怎能出家?一听她这么说,他紧张地又问道
    :「那么该有带发修行的女子吧?」
    比丘尼似乎对他起了防范之心,「阿弥陀佛!施主,我们这里是尼姑庵,不
    是让你找人的地方。」
    「倘若不是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我也不会过来这里。」柳凊并不想这么无
    礼,然而心急如焚下,该有的礼貌他全给忘了。
    「施主,请冷静!」
    「妳要我怎么冷静?让我进去,我定要见她一面。」柳凊说着就想闯入,岂
    料比丘尼也非泛泛之辈,立即出手阻拦他。但是她的拳脚只能抵挡一阵子,柳
    凊立刻找了空隙闪身进去。
    「莲儿……莲儿妳快出来,我有话跟妳说……」他边走边喊着,终于惊动了
    庵里的大小师父。
    这时一位较年长的女尼飘然而来,「施主,请自重!」
    「很抱歉,我并无心引来骚动,只要让我见莲儿一面,我便会安静离开。」
    柳凊再次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她颔首道。
    「我不信,她一定在这里。」柳凊立即仰首大喊,「莲儿,如果妳在就快点
    现身,否则我不会离开的。」
    「施主,再这样下去休怪我们无礼。」女尼往其他小比丘尼一挥手,她们立
    刻摆出应对阵仗。
    「二师父,让我跟他见一面吧!」裘莲突然一身素白衣衫的走了出来,头上
    还戴着白色尼帽,浑身白得让人心疼。
    「莲姑,我们这是在保护妳。」二师父立即说。
    「没关系,就让我单独与他说几句话,不会有事的。」裘莲朝大家恭敬一鞠
    躬,跟着对柳凊说:「你跟我来。」
    柳凊深情的眸一直站在她身上,随即跟着她的脚步来到庵里的灶房内。看着
    灶房内一木桶一木桶的青菜和素食,他的眉头不禁蹙起,「妳……妳都在这儿
    做这些饭菜?」
    「没错。」她坐在一张木凳上,又指着桌子另一头的椅子,「请坐。」
    柳凊坐了下来,微抬起下颚,眼光浓热地望着她那张似乎更纤瘦的小脸,「
    莲儿,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是……」
    「施主,我现在叫莲姑,而且两天后就将剃度,还请施主尊重。」裘莲紧抿
    双唇,强力排斥着他的出现在她心底所造成的影响。
    「妳说什么?」柳凊再也坐不住了,瞬间站了起来,「妳该不会是想吓我吧?
    如果是的话,妳现在的确是吓到我了。」
    「我没骗你,师父说如果我可以在这里住满一年,就为我剃度,而三天后便
    是我住满一年的期限。」她也站了起来,朝他点点头,「所以施主,请回吧!」
    「不,我怎么能让妳剃度?我要妳跟我回去。」他激动地对住她那对犹然水
    亮的清眸,只是里头多了份愁丝。
    「别开玩笑了。」裘莲出家的心意已决。
    「我不是在跟妳开玩笑。当初是我误会了妳,是我不给妳一个解释的机会,
    妳可以怪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不要我。」
    裘莲听在耳里,内心瞬起波涛,只是她明白她不行,既然世俗的爱会伤人,
    她就该远离它。
    「对不起施主,我不能再跟你说下去了,你还是请回吧!」裘莲只想保持此
    刻心情的平静,不想再跟他多说。
    「妳……」他正想冲向她,突然间众多比丘尼冲进灶房,将柳凊团团围祝「
    师姊们,让他走吧!」裘莲也不想为难他,「一切就到此为止了。」接着她又
    转向柳凊,「恕我不送。」
    柳凊还想说什么,可见她一脸矜默,再看看其他女尼那副防备的神情,他只
    好深深凝睇了她一眼后,不甘的离开。
    眼看他就这么离开了,裘莲微微敛下眼,再也不发一语地走出灶房,扛起水
    桶干活去了。
    「莲姑。」庵里老师父喊住她。
    「师父。」她放下扁担,回头双手合十道。
    「妳真决定要剃度了吗?」师父以一双洞烛机先的眼望进她那双满载心事的
    瞳心,「我看妳尚有世俗的纷扰,剃度的事还是暂缓吧!」
    「不,师父,弟子已决定剃度,还求您成全弟子的心愿。」她乍听之下立刻
    跪下。
    「我如果成全妳现在的心愿,日后妳必然会后悔。」老师父摇摇头,并将她
    扶起来,「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嗯?」
    「弟子绝不会后悔。」裘莲很坚定地说。
    「妳仔细想清楚自己的心头是空还是沉甸甸的,反正不急于一时。」老师父
    说完后,便领着两位小比丘尼离开了。
    「弟子送师父。」裘莲叹口气,只好扛起水桶做她每天都该做的事去。
    裘莲在庵里一直以来都负责打点三餐的
    工作,由于尼姑庵后是一片肥沃山坡地,为了节省庵里本就紧缩的开支,她便
    在那片地上种了好一些野菜素果。
    隔日傍晚时分,她便来到这片菜圃摘些菜,打算拿去准备晚膳。摘满一篮子
    的青菜后,她便拎着这些菜蔬打算返回尼姑庵。
    哪知道,才转身却见一道黯影挡住她的视线,再抬头又看见柳凊那张满是憔
    悴的脸孔。
    「你还没走?」她很诧异地望着他。
    「妳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吗?」柳凊勾起唇,却笑得乏力,可知从昨天
    开始他就一直守在附近,为的就是能见上她一面。
    「你……你在这里待了两天?」裘莲又问。
    「没错,我不知道妳哪时候会出来,更不确定妳会不会出来,所以只好在这
    儿等。不过我相信我那颗深切呼唤妳的心,妳会听到。」他静默的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