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颂神情立马冷了下来。
    柏叶一看心中大喊不妙,嘴上说的那么好听,实际上他的一点错都忍不了。
    五百万赌债,已经还了三百万,应该,应该算是只有一点点错了吧……
    淮颂突然抱着柏叶向上颠了颠,以抱得更紧,咬着柏叶耳朵,“嫖不行。”
    那力道,让柏叶直喊痛痛痛,好像柏叶下一秒就要去嫖似的。
    “知道啦知道啦,嫖不行。”
    柏叶心中窃喜,嘿嘿,那就说明赌可以。
    以后万一事情败露了,淮颂要是生气,一定要把他说的这些话大喇叭放给他听。
    “那,那我要是做了伤害你的事情呢?
    那我还是你的宝贝吗?”
    可能是淮颂今天实在太过温柔,让柏叶乱了心智,竟然这么大胆。
    竟许久没有听见淮颂回答,柏叶心中有些忐忑,想抬起头去看。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柏叶判定肯定咬出血了。
    这坏狗,又疯了。
    “嗯——”
    柏叶已语不成调,只能痛苦发出呻吟,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淮颂转而亲去柏叶脸上泪珠。
    耳朵伤口一直嗡嗡作痛,柏叶哭得止不住。
    淮颂任他哭,只不停地亲去流淌下来的泪水,饮鸠止渴般。
    “我对你这么好,宝贝,你还伤害我是吗?”
    淮颂仿佛入了魔,不停呢喃和重复。
    “如果,我是说如果!”
    柏叶抽抽噎噎地小声嘟囔,耳朵被咬得太疼了,他不敢再惹这只疯狗了。
    淮颂又温顺地舔舐着柏叶受伤的耳朵,低头如魔鬼般在柏叶耳朵诉说,
    “很疼吧,宝贝。
    真舍不得让你疼啊。
    如果宝贝背叛了我,那就证明我做的不够好。
    让宝贝被别人引诱了去。
    那我不会让那人得逞的,我会让引诱宝贝的坏人全都消失不见。
    然后把宝贝关起来,手脚都绑上铁链,动弹不得。
    在一个只有我们俩个的房间,谁都找不到。
    不给宝贝穿衣服,然后把宝贝全身都留下痕迹。
    我将不遗余力,让宝贝身上每天都有新的痕迹,再把旧的加深。
    痕迹越多,证明我们越相爱。
    痕迹越深,证明我们越相爱。
    我相信,我们足够相爱。
    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四季交替,年轮更迭。
    而我将,长此以往,乐此不疲。
    宝贝也很喜欢这样吧。
    宝贝是爱我的,肯定是。
    要乖啊,宝贝。
    要听话。”
    柏叶耳朵疼得脑袋发晕,又哭得整个脸都僵了。
    淮颂低沉的声线配合着海风的吹拂和空气中的潮湿和微咸,柏叶一整个发懵状态。
    所以柏叶总结被淮颂发现他干的事之后的后果,就是八个字:
    那就做到天荒地老。
    柏叶突然不哭了,想了下,也不是不能接受哈。
    就主动抱着淮颂亲亲他的嘴角,
    “那你记得每天送过来的都是好吃的哈!”
    淮颂轻笑,享受着柏叶主动凑过来的软糯的嘴唇,轻轻地说,
    “别让我发疯啊,我的宝贝。”
    被风吹散,吹进海里,消失在这片亚罗湾。
    第二十章 以前叫年年,现在也要叫
    陶斯年这个周末终于不用加班,上午直接睡了一上午,本来想继续瘫在家里,中午却被章远死皮赖脸地叫了出去。
    “章大少爷身边男男女女呼来喝去,何苦非要找我作陪?”
    距离上次他和章远发生关系已有一周,这一星期内两人除了在公司碰面过没有其他接触。
    陶斯年心里有些不爽。
    章远此刻依旧嬉皮笑脸,好似上周的事情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小插曲。
    “我只记得你最喜欢吃这家菜,不找你找谁?”
    章远接着又殷勤地给陶斯年夹菜,
    “来吃块糖醋排骨,你以前不总说这家店做的好吃?
    酸酸甜甜,外酥里嫩。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儿。”
    章远仿佛看不见陶斯年拉长的脸,只觉得终于眼前人肯和自己吃饭,遂使尽全身气力也要把人哄开心了。
    这在以前可以不敢想的。
    章远本就是家中娇养宠惯了的公子哥,向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再加上本身相貌出落得也好,痞帅的气质引得不少人围着他转。
    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子,哪有人敢在他面前甩脸子?他可不屑于给人台阶下。
    可现在章远实在受够了和陶斯年分开的痛。
    即使现在陶斯年还不知道他做那些事的内情,心自然不在这,说出的话每一句都在把章远曾经最在乎的面子使劲用脚踩。
    章远看陶斯年生气的模样,觉得另有一番风采,倒也不恼。
    因从小被宠得骄纵从未受过委屈,虽然章远自知自己对不住陶斯年,却也气陶斯年不肯再等等他,所以不肯放过陶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