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有些挑食,比如辣的不吃,香菜不吃,刚才汤里放了几瓣香菜调味,他全都给挑出来了。
    卫礼心细,一下就记住了季俞安的喜好。
    到后来,他主动负责挑那些香菜出去,让季俞安吃的很是顺心。
    季俞安看卫礼有些拘谨,笑着问道:“你怎么都不动筷,是这里的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您多虑了。”卫礼解释道。
    “你总是那么客气地称呼我,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季俞安道。
    卫礼柔声说:“我叫卫礼,保卫的卫,礼貌的礼。”
    “卫礼,我是季俞安,幸会。”季俞安举杯和他碰了碰,笑意盈盈。
    “嗯嗯。”卫礼看到他的笑容,心里止不住地高兴。
    晚餐过后,季家的司机已经来接他了,卫礼也要把车开回公司,只能跟季俞安道别。
    卫礼刚离开,齐鄞的电话就来了。
    齐鄞嘴里字字句句都是抱歉,说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
    季俞安只是回应:“没事。”
    可能是他语气太过冷淡,齐鄞碰了壁,只能尴尬的找话题聊。
    话语之间谈到了卫礼,齐鄞说这是他的新保镖,第一天上班,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让季俞安如实告诉他,他可以把人开除。
    “不用。”季俞安道:“过几天我办画展,到时候人有些多,还要向你借他过来给我当保镖,多谢。”
    齐鄞温柔回应:“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只要你高兴就好。俞安,明天我陪你去看爷爷可以吗?听王妈说他最近胃口好些了,刚好合作伙伴给我送了些上好的竹荪,我准备拿给爷爷。”
    季俞安想起爷爷最爱吃的就是竹荪,也不好驳了齐鄞面子,回应道:“好吧。”
    第二日清晨,齐鄞就让司机开车到季俞安家门口了。
    佣人领着齐鄞进屋,说季俞安昨晚画画太晚刚睡醒,洗漱之后就可以下楼,还请他在客厅稍等片刻。
    齐鄞转头指示卫礼:“你跟着他们把东西抬进库房里去。”
    卫礼点点头,忙活去了。
    齐鄞有心要跟季家联姻,送了不少东西来,卫礼带领佣人,把东西都放进库房里面后,便来到了季家的小花园溜达。
    一个穿着朴素,白发苍苍的拄拐老头正盯着水面发愁,唉声叹气的抱怨:“这可是我婆娘送我的戒指啊!”
    说完,他想蹲下来去够水里的岩石缝,好想要找什么东西。
    卫礼赶紧过去拉住他,关切地说:“老人家,你要找什么东西?这水边太危险了,我替您找吧。”
    “你能帮我?那真是太好了。我的结婚戒指卡在石头缝里了,喏,就是那块石头。”季泽荣指向那块石头的位置。
    卫礼看了看距离,蹲在岸边是绝对够不上的,于是他脱下鞋袜,挽起袖子和裤腿就跨进了水池里替老人找戒指。
    银色的戒指在石头缝中,一抽就出来了,卫礼拿在手中,朝他扬了扬:“找到了。”
    季泽荣高兴万分,拐杖不断敲向地面:“小伙子,快上来!”
    卫礼上了岸,用上衣擦了擦戒指上的水渍,然后非常礼貌地放进季泽荣的手里:“老人家,以后你可要记住,东西虽然掉了,但是可以换别的方式去找,千万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举动了。”
    “老头子我记得了,多谢你啊,小伙子。”
    季泽荣把戒指重新戴上了无名指,那里早就有一道深深的印记,他惆怅道:“这是我老婆子跟我结婚的时候买的,她都走了几十年啦,要是我把这个东西丢了,我都没脸下去见她。”
    卫礼安慰道:“相信您的夫人也希望您平平安安的。”
    “哈哈,你真是个实诚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季泽荣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你帮了我的忙,正好我屋里有些薄茶,你要是不介意,就来跟我喝两杯吧。”
    卫礼扶着他走,没想到居然快走到了季家的会客正厅。
    “我叫卫礼。老人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个地方我不能进去,茶就不喝了。”卫礼站在门口,有些推辞道。
    他是跟着老板来的,老板也没让他进去,他也不能突然闯进别人家的客厅。
    看这个老人家穿的平平无奇,年纪又大了,像是季家的管家,说不定有些特权,可他自己不能冒险。
    “哎,没事的。小卫,你信我老头子的。”季泽荣推开门,把他拉了进去。
    季泽荣准备去架子上找茶叶,对卫礼道:“小伙子,你在这等我一下。”
    卫礼点点头,他裤腿湿了,也不敢坐,怕糟蹋了这昂贵的沙发,所以一直站着等。
    齐鄞跟季俞安一前一后从楼梯走下来。
    季俞安看到卫礼后,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卫礼也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