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皱眉,这样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关联,或许她们的思路错了。
    分析卡壳了,戴明月决定将自己的镜子怪像先放一边,分析何夕的梦境:“你说你梦里出现了我的日记本?”
    何夕点头:“外壳是粉色软包,首页画了月牙,还写了那首《归园田居》。”
    戴明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神色有些凝重,摇头道:“可我从来没写过日记,更别说这样的日记本了。”
    这下轮到何夕震惊了,她将自己脑海中挥之不散的日记内容念出来。
    戴明月听了惊讶得一直喝水。
    “你说的这些......确实是我曾经想过的,但就是想过,并没有写下来。”
    经过两人沟通,何夕这才明白,原来那本日记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戴明月习惯每晚睡觉前在脑海里过一遍整天的事,有时还会有感慨,梦就将她脑海中曾经有过的想法转换成文字,形成了那个日记本。
    戴明月觉得细思极恐,她摸了摸手臂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说:“我觉得这已经不能用诡异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啊。”
    梦将戴明月从遇见何夕以来的想法都记录了下来,这怎么可能。
    “或许我们可以从它的目的出发,这些怪像的出现,想要获得什么呢,要达到什么目的呢。”何夕思忖。
    戴明月半开玩笑:“目前来看,我跟你其实是受益者啊。”
    她喝了口茶润口,分析起来:“虽然镜子跟梦对我们生活造成了一定影响,但两者好像是一种无形的绳子,或者说牵绊,用一些机缘巧合的事将我们两人联系起来。如果不是我能在镜子中看到你,我就不会去道观祈福,喝醉酒那晚也不会去找你。又说梦,如果你没做这些对换视角的梦,你没法了解我的情绪感受,曾经的误会就没法解开。”
    仔细回想起来,这段时间有太多巧合,所以才让何夕有了冥冥之中的感觉。
    戴明月打了个哈欠,刚刚的分析消耗掉她太多脑细胞,她现在有些犯困了。
    “休息吧,这两个东西一时半会也解不开。”
    戴明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哪知在这儿坐了半天,腰带不知道怎么松了,浴袍松垮垮地耷在身上,露出里头粉色吊带裙。
    何夕还坐着,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一清二楚。
    粉裙看上去没什么布料,但设计跟版型都是上乘,半露的□□被两片小块的布料包裹着,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莹润的肩头,看上去时刻有走光的风险,但却是营造若隐若现的性感,裙边在膝盖上头约一个拳头的长度,腰臀被布料包裹,衬出她盈盈一握的小腰,这样又反衬上面的饱满,下面臀部的挺翘丰满,两条骨肉匀称的长腿又长又直。
    她的整个身体不是孱弱的瘦,因为近期拍戏要习武的缘故,所以四肢看似纤细,但一用力就能看到肌肉线条,有游走于性感与力量之间的美感。。
    戴明月懒腰还没伸完就觉得胸脯清凉,她连忙拉过浴袍,将美好全都包裹起来。
    何夕觉得嗓子很干,喝了好几口水都解不了渴。
    “那个,我今晚睡哪儿啊。”戴明月问。
    小田居有客房,主要是用于沈女士偶尔来居住,但长时间没住人,就剩个空床架子,铺盖被单都在柜子里放着。
    何夕试探性道:“客房还没打扫,要不你睡主卧?”
    戴明月点头,她本来也没打算去睡客房,不过是略作矜持口头问问罢了。
    不过她还是调侃道:“你早就知道我今天回来,没提早收拾么,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何夕也不争辩,低下头开始收拾茶具,说:“你困了就先去睡,我把这儿收拾好了再来。”
    戴明月见她这副样子,不用想都知道她这会儿心里乐开了花。
    她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看到床头柜上的木框,她拿起来仔细看,发现后面还刻有花纹,虽不繁杂,但胜在精细。
    何夕收拾完刚准备进屋,就看她匆匆忙忙跑下楼。
    过了会儿又见她急匆匆地上楼,把她的结婚证拿了上来嵌进了另一边空着的位置,还不忘说:“这样才好看嘛。”
    何夕整理好床铺,问:“现在睡还是等会儿睡?”
    戴明月正在看床头的壁灯,灯罩是用枯树枝做的,看上去像个小鸟窝,她之前在镜子里看时就注意到了,觉得挺有意思。
    “现在睡吧。”她把壁灯打开了,小小的一隅暖光。
    大灯一关,房间里就昏暗下来,何夕没开空调,乡下四处都是植被密林,夏天一入夜就退了凉,睡觉时还会盖着薄被。
    戴明月抬手要脱浴袍,见何夕直直地把自己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把脸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