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发生在白天,戴明月本身就不会太害怕,加上这几年害怕有很大部分是由于她从奢入俭难,有了何夕的陪伴,她几乎同正常人无异。
    山洞里有人活动过的痕迹,戴明月好奇道:“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农场的活儿忙完,农闲的时候,我就会上山逛逛,听听鸟鸣风声,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在这种时候能够感受得特别明显。山里面有时候会碰上羊群,找处斜坡草滩,能睡一下午。这边山往下走,下面是河滩,河边有些荒废的老房子,有家老房子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桑葚树,结的果子又大又甜......”
    一道雪亮的闪电撕开云层,雷声滚滚,洞外电闪雷鸣,洞内厮磨耳语。
    戴明月捧着脸看她侃侃而谈,一讲到这些,何夕便像换了一个人,她比少年时更加从容淡定,只要谈到自然农事,她的眼底就会流光溢彩。
    她出神地看着倾洒下来的大雨,片刻后道:“何夕,我有时候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假的,有很强烈的不真实感。你看,首先是这么多巧合发生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最后并没有导致坏结果,竟然是在撮合我们,还有今天的草鸮,你说你从没在监控里看到过它的身影,只有隐约的声音,会不会也跟我的镜子一样,只对自己有用,你说冥冥之中有天意有缘分,但我觉得巧合也太多了,仿佛我们的每一次交汇重逢都在把控之中。”
    何夕也有一瞬的出神,她闭了闭眼,一时间有些恍惚。
    一阵凉风从林间穿过直扑脸颊,何夕清醒了些,说:“这世间的巧合确实很多,我们遇到的恰巧是非自然现象主导下的,但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现在草鸮这条线索断了,咱们或许可以去道观试试。”
    戴明月看着雨雾弥漫的林野,迟疑地点点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半小时后,就有阳光透过云层落了下来。
    下了雨后山间的路泥泞起来,两人回去的时间明显增多,一直到六点多才到家。
    两人衣服头发都被雨水打湿,戴明月把何夕拉到卫生间让她脱衣服。
    何夕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懵了。
    “你快脱衣服呀,愣着干嘛。”戴明月说着想上手,将她衣摆往上撩。
    何夕连忙抓住她的手,示意自己来。
    哪知她脱完外套后,戴明月就盯着她左胸看。
    何夕发觉到自己误会了,掩饰般地看了眼镜子,发现原本在左胸处的爪痕竟然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戴明月轻轻碰了下那块皮肤,问:“疼吗?”
    何夕摇头,就算有爪痕平时也不疼,疼痛只有发生在梦醒以后,像是锥心似的,左胸有一阵闷痛。
    “我发现我只要不做那个梦后,爪痕就会消失。而且这个梦也是以农场和你为基准出现,我只要一回到农场就会做梦,离开农场后的梦境就会恢复正常,但你在身旁后就没再做过梦。”
    戴明月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说:“其实种种迹象都表明咱们是连在一起的,就连我现在吊威亚勒出的青痕,我都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何夕挑眉:“好哇,那你每天看着我巴巴儿的来给你上药,挺会享受的呀。”
    她伸手捏了捏戴明月的脸蛋。
    这么一打岔,两人也不讨论异象了,戴明月一眼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上。
    何夕常年在户外,虽也注意保养防晒,但禁不住长时间在烈日下暴晒,身上也留下黑白晒痕。
    戴明月贴过去,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嘴唇贴着她的耳垂,又用鼻梁蹭了蹭耳廓,小声说:“我们一起洗吧。”
    她身若无骨的挂在何夕身上,像个挂件似的。
    何夕搂住她的腰,缩了缩脖子觉得有些发痒:“我浑身汗涔涔的,你也不嫌弃。”
    戴明月贫嘴:“明明是香汗淋漓。”
    何夕一用力,将她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大理石台面有些凉,戴明月“嘶”了一声,随即何夕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唇便覆了上来,将她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两人拉拉扯扯地进到淋浴区,不知道怎地碰到喷头开关,温热的水就从头顶喷洒下来,将两人淋了个透。
    戴明月穿的白色T恤,因为刚刚的亲吻,她的衣摆已经被何夕撩到腰间,水一淋,里头的白色蕾丝文胸就显露了出来,她穿的半杯,此刻蓬软的上半部分顶着湿透的布料,随着呼吸颤颤巍巍,若隐若现看上去格外诱人。
    剔透的水珠从她脖颈处滑落,小部分积蓄在两片月牙似的锁骨里,何夕忘情地吻着她,像小狗似的舔舐着小窝里的水,随后又用牙齿慢慢碾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