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时此刻，它必须得依赖林天晴自己的系统来查询一些事情。
而显然这个系统的无法在这个世界中查到关键信息。不知道是林天晴本人能力不足导致系统到现在还没有进入这个世界之中，还是他们已经被世界意识发现了。
希望是前者。
它在强制授权之前计算过了此次行动成功可能性高于80%，很大概率这个世界意识等级比它低。
这次行动还会跟之前的一样，不会有问题。
【最后一次检测到大的气运值是在别墅区，靠近表世界能量通道。】
主系统抬起头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建筑。
【所以那些大气运者藏在那里干什么？】
——
无人城中的风雪在早上7点开始渐渐变小，8点一过，整个天空重新放晴。
地面上的雪已经淹没了汽车轮子。
林陌陌一行人在风雪中找到了几辆停靠在路边的车。
似乎这些车是被遗弃的，车的玻璃都碎掉了，座椅上积攒了厚厚雪。
白药和林陌陌用几辆将中间的空地围起来挡住风雪。
好在白药空间里面还有帐篷和睡袋，点燃了火堆后，欧阳爽又下了热汤面。他和莫翔都喝了热水，提前吃了感冒药。
莫翔一夜好眠，第二天只是感觉睡在地上后背有点疼。但欧阳爽却发起了高烧。他整个脸通红，因为鼻塞而导致的呼吸不畅，所以他不得不张着嘴呼吸。
莫翔检查了一下这些车的车况，对白药摇摇头，“都不能开了。”
白药收起了帐篷。这些东西到了山里还能用。
欧阳爽虚弱的只能靠人才能站立起来。
“你们去找能量入口吧，可能的地方我在地图上已经标好了。”
莫翔皱起眉头，他打量了一下欧阳爽，然后直接背起他，“还不到需要放弃人的时候。白天这里危险性不大，我背着你走。你看到什么熟悉的地方就指给我们看。”
依旧是白药在前，莫翔背着欧阳爽在中间，林陌陌断后。他们走的不算快，及膝的大雪让莫翔这个高阶异能者都忍不住爆粗口。
“草，这鬼天气，再来一晚上暴风雪就根本走不动了。”
正午的阳光照在雪上，反光很刺眼。白药空间没有多余的墨镜，他找了一个宽檐帽子递给欧阳爽。
“能遮一下阳光。”
莫翔和欧阳爽准备吃食，白药走向林陌陌。
她自从进了这个无人城之后就一直沉默。
“在想什么？”
林陌陌依靠在树上，“没什么。我总觉得有目光在窥探。”
白药替她拍掉帽子上的雪，“大气运者确实会对世界意识有吸引力。”
在他们进入无人城之前，鱼头人将世界的大气运放在了林陌陌身上。
林陌陌还记得鱼头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握着她的手叮嘱她一定要小心。
“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啊！”
林陌陌：“……”她只记得自己一脚踢开了鱼头人。
“我很难想象鱼头人变成昨天晚上那个怪物。”
懦弱又胆小的鱼头人变成为冷酷无情的猎杀者？怕是还没开始猎杀就被人做成剁椒鱼头了。
“也有崩溃的世界意识没有变成猎杀者，”白药说到，“他们直接崩溃消散了，没有经历这个过程。”
说不清楚哪个结局更好。
在莫翔背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上午的欧阳爽现在精神好多了，他拿着地图仔细研究了一下，然后让林陌陌挑一个方向。
林陌陌：“……不是，你们领路的人都是这么随便的么？”
欧阳爽幽幽的说，“气运值也很重要。”
林陌陌是个路痴，她从小就分不清东西南北。
所有的方向在她眼中只有左右。
看地图的时候还会多出来一个上下。
除此之外，不能再多。
林陌陌叹了口气，四面张望了一下，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吧，感觉那边雪没有那么厚，走起来方便。”
如果所有的方向都是一样的概率，还不如开始试一个看起来容易一点的方向。
好在大气运没有让他们失望。又走了两个小时后，欧阳爽指着一处废弃岗亭道，“我记得这个岗亭。”
虽说是个岗亭，实际里面的空间很大。
欧阳爽在岗亭周围绕了一圈，捡了一些石头和砖，搭了一个临时炉子，莫翔走得稍微远了一点，提了一桶干净的雪放在炉子上烧。
欧阳爽开始下面条的时候，林陌陌和白药也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车。
“你说我们能回去么？”
莫翔看着冒着热气的锅子，突然开口。
然后他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八成是回不去了吧。之前的能量通道坍塌了，我看那个林天晴不翔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