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这可能不算威胁,季明河闻言沉默片刻,然后发出了一个 F 开头的单词。
她感到成珣因此更加兴奋,而她甚至没有拒绝继续。
“Yes,River.”他柔情蜜意地回应她,“I'm fucking you now.”
……
再次遇到钟灵梦纯属偶然。
“你现在工作了?真好。”她笑道,“明河,我们好久不见了。我以前说过的,不要叫我钟小姐。”
“Michelle。”季明河从善如流。
她们在咖啡馆正式相识。这次偶然相遇,便又一次把地点定在一家咖啡厅,离季明河工作的地点很近。
“双休吗?”
“双休。”季明河作了肯定的答复,“很难得。”
钟灵梦撑着下颚。“我还想说,如果你工作压力很大,可以来我的公司打工呢。”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左手食指上的钻戒熠熠生辉。
顺着季明河下意识投向此处的目光,她也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和阳光相互应和的戒指。
“你想和我谈谈庄恒衍吗?”
“可以谈。”季明河道,“你们结婚了?”
“对。我们结婚了。”
钟灵梦笑容不变,“不过我们早就分居了,毕竟他可真是个够荒唐的人。”
细数庄恒衍想一出是一出的荒唐事儿,钟灵梦始终面带微笑。“他创业失败,亏了可不是一点钱。他没有这方面的头脑,又太冒进。我又能说什么呢?”
“明河,猜猜我做了什么?”
“什么?”
她摊开手:“我什么都没做。”
“又不是我的钱,是他们庄家的钱。”钟灵梦道,“人有时候不能太有主人翁意识,觉得这个家没有我不行。我是谁呀,能操心他们庄家的事。”
但现在,钟灵梦无疑正在操心着,连同原本不属于她的父亲的事业。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问过他的事了。他应该还在治病吧。”
季明河喝了口热茶。
“庄恒衍好像对你念念不忘,不过这倒不妨碍他在澳洲招妓。”钟灵梦轻描淡写,“染病也是应该的。要是金钱完全能够买得来健康,我父亲也不会在这两年不治身亡。”
“……节哀。”
“我确实应该节哀。一个人坐拥这么多金钱,确实孤独。”
钟灵梦语气轻快,“所以我刚刚才那么跟你说。季明河,我真的没跟你说客气话。如果你有意向,可以往我这儿跳槽。”
“我会考虑的。”季明河道,“我也很认真地告诉你。”
钟灵梦脸上的笑容更添几分真切。
“那就好。”她匆匆起身,经过季明河时猝不及防跟她行了个法式贴面礼。“明河,你知道吗?庄恒衍在看到你男友的照片后,气得大病了一场。还真有点痴情人的样子呢。”
这件事倒是季明河闻所未闻的。
但她毕竟和成珣交往了很久,也不能一点风声都不漏。
“他这副样子骗不过我。我当初在西图澜娅餐厅看见你,也知道这骗不过你。”
钟灵梦在她耳边道,“所以我说,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你跟成先生交往前还看得上庄恒衍,这难道不是给他贴金吗?”
她忍笑,直起身:“抱歉啊明河,我也不是说你之前眼光差的意思。你看,我都接手了这么个神奇的家伙,就原谅我口不择言吧。”说着就对季明河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不需要我来原谅。”
钟灵梦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子回答我。”
“再见,明河。很高兴今天能够和你聊一聊。这真是一段值得铭记的缘分。”
“谢谢。”
季明河亦对她点头,“再见。”
第26章 长长的路
上车后,季明河往成珣身旁一坐。
“你害我被同事说闲话了。”
时近过年,一种比往常更有人气的氛围窜流在冷空气中。季明河不抗拒加班,前提是有 bonus。但这种重要的时刻,她从来留给家人。
把羽绒服脱下,原先蓬松的面包一下子瘪了下去。“他们说我是来体验生活的,猜我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领两份工资。一份薪水,一份信托基金发钱。”
季明河觉得很荒谬,所以她随口抱怨:“再早几年,我连信托基金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然而,她话语间的关键词却让成珣心上一动。“但是小河,不能再远了。”
好在季明河并不知道真有这么个东西。而且对于成珣而言,似乎不存在心虚这一情绪。他认为付出是相当美妙的事,只不过需要一些必要的“延迟”。
季明河正在摘帽子,头发被带的卷起,像羊毛卷。成珣觉得很可爱,尤其是她为此感到苦恼的神情。
“再远你就得骑车过来了。”成珣看她理头发。她放下手,他又去轻轻地拨,只是整理,不帮一点倒忙。“你累了一天,我觉得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