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初看着祁野:“为什么?”
    “因为这两种菜本来就不能种在一起,两个种在一起就会长的不好,不信,你明年分开种。”祁野看着一地窖长的不好的萝卜白菜与顾宴初说道。
    “你在哪里知道的?”顾宴初可不信祁野在种地上面还有建树。
    “南家厨房里的小丫头说的,这个两个菜不能种在一起。”祁野坦然回道。
    “哦!”顾宴初点头,随后道:“你说的对,那今天我睡球里,你就睡床好了,我们在一起也会不好的,为了我好,你不要挨我。”
    祁野愣住:“这是两回事,好不好!”
    顾宴初摊手无奈:“就是一回事。”
    整理完地窖,顾宴初顺便拿了两个萝卜给祁野,准备晚上让祁野煮个萝卜汤。
    祁野看着手里顾宴初硬塞给他的萝卜,皱了皱眉头,他合理怀疑,顾宴初上一辈子是萝卜精,这一辈子才对萝卜这么爱。
    “昨天就是我做的饭,今天中午也是我做的,你是不是该做了,长久的躺着也不好,殿下也该活动一下。”祁野试探一问。
    顾宴初将手拢到狐裘里,很冷漠的摇了摇头,他不做饭:“不要。”
    祁野撇嘴:“晚上吃什么?”
    “萝卜汤。”顾宴初抱着手,用脚合上地窖的木板,然后抱着手转身往前院去。
    祁野提溜着萝卜跟在顾宴初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门。
    陆君正在前院洗碗,看见这一幕,抬头愣愣的看了很久,好像很久之前,他的爹娘也是这样的。
    顾宴初觉得自己最近总是昏昏欲睡,于是在来到前院之后,又扯了一把摇摇椅又开始在廊下摇着睡觉。
    祁野放了萝卜之后,便在一旁抱着手看着。
    雪还在下着,大片大片的。
    第88章 ,害羞
    顾宴初又这样昏昏沉沉的过了几日,才算是恢复过来,至少每日没有那么想睡觉了,总是在研究一些别的。他找了几截绳子,编了漂亮的绳结,把那天自己扣下来的鳞片挂起来,做成装饰围在腰间。
    顾宴初看着自己腰间漂亮的鳞片,有些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开心。
    “师尊,一片鳞就能让师娘很高兴,要不要你多拔几片说不一定,师娘会更高兴。”陆君本来在烧火,看见顾宴初很高兴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就对自己的师尊提议道。
    祁野的嘴角抽了抽,真想给陆君一脚,但是想着这是自己养大的徒弟也就算了。
    “祁野,我饿了。”顾宴初做完这些觉得自己饿了,便喊了一声祁野。
    祁野应了一句:“好了,可以来吃饭了。”
    祁野一边应着顾宴初,一边将手里的粥端到桌子上,然后又转身回到灶间去端其他的。
    顾宴初看着祁野的样子,愣了一下,这些日子他好像习惯了祁野的存在,习惯张口闭口的唤着祁野。他还在想祁野什么时候会不耐烦的吼他一句:顾宴初你自己不活了吗?可是祁野没有,祁野像是看顾孩子一样,对他有求必应。
    祁野对他好像一直都有耐心,没有任何不耐烦,就好像那天他只是在祁野身上寻求一个答案,事后也不愿意提及甚至是不愿意再和祁野距离太近,祁野也没有着急,也没有质问,像之前一样,说说笑笑哄着他。
    顾宴初有些恍惚,恍惚的是自己,他似乎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生活。
    “怎么了?殿下忆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有些恍惚了?”祁野见到顾宴初恍惚失神,调侃了一句。
    “是啊!想起了在平山镇第一次见少君,少君可娇嫩了。”顾宴初笑着也调侃了祁野一句。
    祁野失笑,天知道谁才是最娇嫩的那个!
    吃完饭,雪也停了,但是这几天雪太大,平山镇还是埋在雪里一样,想要做个什么也难。
    陆君不怕冷,吃完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修炼,顾宴初则在自己睡的屋子里生了火炉子,一边烧水一边烤火,还能把整个屋子弄的暖洋洋的,他就坐在旁边看书。
    书也不是正经的书,都是一些平日里风靡在镇子上穷酸秀才间的风流话本子。
    祁野就在旁边看着顾宴初看书,顾宴初看书很入神,祁野有些想笑,因为他见过顾宴初这样。顾宴初想做一件小事时,总是这样的入神且专注,而且带着一些莫名的傻气,又执着又很有耐心。
    今日顾宴初在廊下编绳子穿鳞片的时候,就是这样,认真专注带着一点傻气,鳞片并不好打孔,顾宴初没有用灵力术法,就用自己的小刀子一点点的磨,又害怕刮伤其他的地方,好几次都想要放弃,结果想了想又拿起刀子开始朝一个地方磨。
    打好了孔,绳子又不好编,他又在那里反复的折腾,到最后其实编出来的很丑,他还是觉得很高兴的戴在身上,还偷偷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