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初失笑,低声开口:“给院子下一道结界,所有的活物都不能闯进来,看见里面。”
    祁野不解,但是依言照做。
    结界展开,祁野摸着顾宴初腰肢的手,也缓缓的向下,拉住那双腿,然后捏住脚踝,往上带去。
    顾宴初挣扎一下,随即一脚踩在祁野的肩膀上,将人蹬远。
    祁野在顾宴初这里向来没有防备,就算是到了床上,顾宴初要是不愿意,他也没有用过强硬的手段。这一脚直接让他后退几步,抵在身后的柱子上。
    “你累了吗?”祁野看着顾宴初,轻声问道。
    顾宴初没有回话,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领口打开露出一段锁骨,上面有祁野留下的一枚牙印。衣摆也没有摆正,一双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脚踝处还有祁野的指印。
    顾宴初就这样躺在那里,他似乎在想什么,也没有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样一副模样落在祁野眼里简直是致命的诱惑,祁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颓然往后一仰头,狠狠磕在柱子上,现在是顾宴初不想让他碰。
    喉结滚动,祁野想,他要疯!
    不过,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哄人的时候,顾宴初却已经跪到了他的面前,仰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眼角的红痣似乎鲜活了一般,动人的很。
    “别动!”顾宴初为祁野整理一下衣摆,散开的衣服被他弄到了一边。
    温润的触感,在瞬间蔓延全身,祁野忍不住“呜”了一声,他确实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也动不了。
    院子里突然落起了小雨,是春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温凉的水渍洒落,祁野也站不住了,沿着柱子缓缓的滑落,与顾宴初面对,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顾宴初没有穿鞋。
    “你怎么不穿鞋?”祁野连忙想将人抱起来,却发现自己腿软站不住了,只能将人揽在自己怀里,让人踩在自己的衣摆上。
    “你高兴吗?”顾宴初问。
    有雨点自廊下被风吹来,落到脸上,顾宴初抓起祁野的衣服擦了擦,将那些水渍都擦干净,然后靠到祁野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有些累了。
    “高兴,高兴死了!”祁野咬牙喘着粗气,还是腿软,算了,先把人弄到屋里再说。
    “高兴的我,想把你弄死在床上算了。”祁野没好气的又道。
    “衣服你洗。”顾宴初又喃喃开口说道。他不想洗衣服,可是刚刚所有的衣服都脏了,狐裘也是。
    祁野叹气,没有办法,他将怀里的人紧了紧,无奈又宠溺的开口:“我洗。”
    番外一,灯会
    番外一
    冬日过去,顾宴初就去镇上的布料铺子买了几匹缎子,准备做衣服。
    祁野是个娇贵的,衣服说什么也要是缎子,棉麻的不行。
    看着钱箱里的碎银子还有几块,顾宴初就答应了。
    顾宴初在镇子上的地不大,只够他种点小蔬菜,但是镇子外面有块种粮的地。
    顾宴初决定今年种麦子,所以下雪之前就把麦子撒了下去,化雪的时候太阳一照,绿油油的芽就一直冒。
    顾宴初蹲在田里头看绿芽,决定今年麦子熟了,用来做几斤麦芽糖,给南忻他们。
    祁野陪着顾宴初看绿芽,不知道顾宴初在想什么,只是看着顾宴初微微低头后颈露出的痕迹失神。
    昨天是不是太用力,顾宴初好像哭了?
    “长势不错,等新衣服做好了,我们就去洛城看牡丹花。”顾宴初撑着膝盖起身,身上带着的鳞片装饰,哗啦啦的响。
    “好,走吧。”祁野把自己的手递上去,去扶准备上田坎的人。
    “有泥。”顾宴初刚刚用手刨了几下土,手上沾了泥。
    “没事,回去洗洗就好。”祁野一下就拉住了顾宴初的手,将人带了上来。
    新衣服是让镇上几位女红还不错的婶子做的,作为报酬,顾宴初给了她们一人一支银簪子,然后把做衣服剩下的碎布也给了她们。
    婶子们做的很快,他们很快就拿到了新衣服,一样的料子,不一样的款式,祁野很满意。
    拿了衣服,两人就准备去洛城,很久没有御剑,祁野要御剑飞过去。
    顾宴初觉得都可以,于是祁野脚下御剑,顾宴初就坐在剑上,摆弄自己的鳞片。
    洛城。
    祁野和顾宴初到洛城的时候,牡丹花会还没有开始,但是洛城家家户户都开始张灯结彩,每户人家的门口窗台都摆着几盆颜色鲜艳的牡丹花。颇有一些,满城花香鸟语的意境。
    “这花不错,要不要弄几株种院子里去?”祁野撑了一把伞,挡住头上纷纷落下的春雨。
    春雨不急,细润无声,但是带着一丝凉意。顾宴初身体不好,现在是一点术法都不会用,祁野便多顾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