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三公子当时押送粮草走岔了路,莫名闯入离林人的地界了,整整五日联系不上您,王爷和其他二位公子正是忧心呢,您满鼻子灰的提着离林七王子的脑袋在帐外炫耀,”厉腾道:“当时王爷心里乐开了花,但对着公子还是数落说,屁大点事就傲的没边了,也就是离林这七王子无能,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白捡了个军功。”
    众人笑了笑,随即各自出帐备战。
    莫雷知道春日里必有一战,只是没想到这一仗来的这么快,他尚在排兵布阵规划作战之时,在其左右两翼保驾护航的悍狼部和蝎尾部被北疆骑兵突袭,他正要往左右两侧派遣援军,北疆的重甲和步兵又以雷霆之势席卷而来,仓促之下左支右绌,离林兵力不住收缩,蝎尾部在步兵和骑兵左右夹击之下几乎全灭。五月中旬,左右中三路兵力在茶卡尔湖畔会师,同莫雷兵力隔岸相对。
    战报送抵京师,李塬大晚上的被这捷报喜的睡不着觉,他想找个人说说,于是想到了楚逸轩,想想这人,之前好歹还有个照顾苏念卿的借口,可苏念卿折返北疆已经将近两个月了,这姓楚的在朝堂上连个面都不露,实在是太不把自己这皇帝放在眼里了。
    他睡不着,那姓楚的也别想好好睡觉,他大手一挥,指着那内侍道:“去,把楚督主从床上给我拽起来。”
    内侍去而复返,带回了楚逸轩随军去北疆的消息。
    李塬更睡不着了。
    苏楚氏这个牛皮糖,他就非得黏上苏念卿了吗?
    同为男人,苏楚氏那点小心思李塬可真是太清楚了,一想到苏念卿作战之余还得抽出精力应付他,李塬就气不打一处来。已经子时了,殿内的地板被他踩的震天响,他忽而就起了御驾亲征的心思,一来鼓舞士气;二来,盯紧了苏楚氏,免得他给苏念卿添乱。
    只是他这个想法未及付诸实践,就被百官一句句的‘陛下万万不可’给拦了下来,别提多郁闷了。
    远在北疆的楚逸轩没来由的连打了几个喷嚏,他默默腹诽,平时作恶太多,不知道哪个孙子又在背后戳自己脊梁骨呢?
    正在推演沙盘的苏念卿闻声望来:“感冒了?”
    摇曳的烛火打在她脸上,光影交错,衬得本就细腻的皮肉更加莹润了些。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楚逸轩走近了一手圈住她腰,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凑近在她脖颈处亲了亲。
    苏念卿专注于沙盘一时没防备,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别闹,痒。”
    “都看了半天了,还没看完?”楚逸轩温声诱哄:“夜深了,要看看我。”
    苏念卿不免失笑:“你几岁?怎么越来越孩子心性。”
    “三岁,要夫人抱抱才能睡,”楚逸轩半点不脸红,他将苏念卿拦膝抱起顺势压在行军榻上:“我立了这么大一军功,不给点甜头?”
    苏念卿揣着明白装糊涂:“嗯,我自会向朝廷禀明,施加恩赏。”
    “谁稀罕领他李塬的赏,”他俯身堵上她唇舌,收了个实实在在的甜头。忽而,楚逸轩面色一僵,二人久不亲热,他也没想到有些反应这么不受控制。
    她白日操劳一天了,楚逸轩原是打算占点嘴上便宜便也罢了,着实没想到自己身体这么诚恳。
    苏念卿瞧他乍然顿了下来,不免疑惑:“怎么了?”
    他眼角含笑,颇为下|流的挺腰撞了她一下:“怎么办?”
    苏念卿促狭道:“自己想办法。”
    她说着要推开他,又被他强硬的按了回去:“军中不方便,且这行军床也太窄小了些,夫人赏个手活呗。”
    楚逸轩极少有这么不正形的时候,偶尔冒出来一两句着实让人招架不住,她歪头不去看他,却被人捏着下巴转了回来,她愤愤道:“你自己不会?”
    “那不一样,”在这种时候,脸皮什么的都可以抛到一边,他捏着她的手带了下去,苏念卿脸上当即热红一片,原还能空出一只手挡着眼睛掩饰尴尬,可随着他喘息声重,她不得不捂了他口鼻。即便如此,翌日苏长君还是旁敲侧击的同她提了句牛皮帐不隔音,你们好歹收敛些,苏长君那目光,摆明了就是把你不要色令智昏写在脸上了,苏念卿辩无可辩,不得已收下了兄长这一番告诫,不过这都是后话不提。
    当夜,苏念卿折腾的手臂都酸了,可是这人却没有半点要纾解的迹象,她欲哭无泪:“你倒是快点。”
    楚逸轩不免失笑,男人怎么能快。他低声哄她:“你叫声夫君,我就快点。”
    之前又不是没叫过,苏念卿这声夫君叫的格外干脆。
    楚逸轩喘息声重:“再叫好夫君,我受不住了,你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