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吃饭,别管我,我在这里等你就好。」裴清荷继续坚持。
    「裴清荷。」牛之牧忍不住皱眉,说:「你又任性胡闹了。」
    「牛之牧!」裴清荷同样提高了声音,「别以为嗓门大我就会怕你,吵架谁不会啊?还有我告诉你,我一点都没有任性,更没有胡闹,我是认真思考了一个月才做出这个决定,我爹要把我嫁给别人,你却只送来个口信,要我稍安勿躁,之后却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你要我怎么能安心,怎么能不急躁?你知不知道十月我爹就要把我送进二皇子府了?」
    牛之牧叹了口气,说:「我自然知道,所以最近才忙得昏天黑地,就是为了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你都在忙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裴清荷本来心里还对牛之牧有诸多埋怨,现在听说他忙得很,今天也确实亲眼见到他这么晚才回府,就又有些心疼了。
    「你没听说过最近京城里的流言吗?关于二殿下的。」牛之牧反问。
    「是说他好色什么的,还有残害幼女那个流言?难道都是真的吗?」裴清荷好奇地闷。
    「当然,如果不是真的,我们也会让它变成真的,否则又怎么能扳倒他?」牛之牧的声音有点森冷。
    在皇帝驾崩之前,二皇子原本还可能多风光得意两年,可是谁叫二皇子要抢他的女人?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牛之牧要能放过二皇子才真的奇怪了。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一个总管出身,现在也只是从五品的小武官怎么可能动摇得了堂堂皇子,可是他就是要把这种不可能变成可能。
    就像他虽然不会飞,但是可以借力使力,从平地跃上高墙一样,他现在借用的就是一切想打压二皇子的人员力量,比如二皇子的死敌三皇子,比如对二皇子恨之入骨的德妃,比如担心二皇子登基后会残害了自己娘家人的皇后娘娘,比如那些被抢去女儿的官员和平民。
    他动用所有的这些人,在这场以天下为筹码的赛局中,所有的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有所作为,却不知他才是躲在最后面的操盘手。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里之外。
    裴清荷终于忍不住从帷帐里探出了小脑袋,看到牛之牧森寒的表情,不由打了个冷颤,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好可怕。」
    牛之牧见她终于肯出来了,顺势将帐子撩起来,用挂钩挂上,两人之间终于没有了任何阻隔,彼此视线相对,牛之牧的眼神却越发幽深暗沉了。
    原来裴清荷此时正趴跪在床上,圆润饱满的小翘臀高高拱起,纤细的腰不盈一握,光洁如玉的背部赤裸着,胸前只穿了件小小的大红绣花抹胸,抹胸开口又极低,将她一双丰满高耸的胸购大半都挤了出来,形成了深深的乳沟……
    牛之牧赶紧转头,目光闪躲,喉头吞嚥了几次,却还是觉得发干。
    更让他尴尬的是,他下身几乎在瞬间就支起了一顶高高大大的帐蓬,将他的衣服都顶了起来,藏都藏不住。
    「牛大哥?」裴清荷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发现自己的脸正对着牛大哥某个雄伟挺起的部位,不由也是面红耳赤,结结巴巴。
    在她说出来更多让自己尴尬的话语之前,牛之牧猛然伸手抱住了她,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唔……她的滋味是如此好,让他刚刚好不容易建立的理智又在瞬间溃散,他昏头昏脑地吻着她,大手更是毫不客气地在她的玉肌上来回摩掌,以前总是隔着衣衫,这次总算亲手摸到了那细腻柔滑的肌肤,却让他欲火更旺盛。
    他的大手揉搓着裴清荷滑嫩的翘臀,手指画过她的花心,意外发现她那里居然已经湿滑无比时,他的欲望顿时又多了几分硬度。
    他急切地吻着她,含吮着她的小舌,一只手揉弄爱抚着她胸前的饱满与丰挺,一只手拉开她的亵裤,手指终于直接探进了她早已湿透的幽穴。
    裴清荷嘤咛出声,本能地抗拒了两下,却又欲拒还迎,此时她的娇躯早已酥软,就算想反悔也没了力气。
    牛之牧修长的手指沿着花穴的缝隙来回摩擦着,感受花瓣的颤动和湿润,当他的手指再次探入花径时,一股温热的爱液瞬间打湿了他,甚至沿着他的手指涌了出来。
    他咬着她的嘴唇,声音粗哑地说:「小坏蛋,你在想什么?」
    裴清荷又羞又窘,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自己藏在他的颈项之中,说:「坏蛋,除了想你,还会想什么?」
    牛之牧暗中咬了咬牙,他虽然想直接上阵,可是……该说是他的古板根深抵固,还是实在太过怜惜这个小姑娘?明明羊都主动地送入虎口了,他却还要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吃。
    真是的。
    唉。
    遇到她就是自己最大的劫难啊。
    牛之牧脑海中波澜起伏不己,手上却更是加快了速度,不停地刺激着裴清荷娇嫩的花蕾和花穴。
    「嗯……不要了……啊……」伴随着一声娇喊,裴清荷的娇躯突然一顿,紧紧抱住了牛之牧,身子在一阵悸动微颤之后,才缓缓瘫软在牛之牧的怀中。
    裴清荷还未从激情的眩晕中清醒过来时,牛之牧已经快速翻身下床,当他背过身时,已经又变成了那个木头脸的总管大人样,虽然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到异常,他说:「下来吧,别任性了。」
    他虽然已经快忍到内伤,但真的只能到此为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哼!裴清荷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穿好衣裳,浑身酥软地下了床,她身上的衣裳因为之前在床上翻来滚去已经满是皱折,她有些尴尬地抚了抚,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害羞得抬不起头来了。
    牛之牧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她,刚才上了男人的床都不害羞,现在倒害羞起来了,女人的想法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
    牛之牧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外间的堂屋,他喊了一声,一会儿小厮就用托盘端来了两菜一汤的晚饭。
    裴清荷看着凉拌黄瓜、苦瓜炒鸡蛋和紫菜汤,不由大皱眉头,问:「你辛苦一天,回来就吃得这历寒酸?」
    牛之牧不以为意,说:「民间好多人家就只能吃点咸菜,那才叫寒酸呢。而且我比较喜欢吃素,不喜欢吃肉。」
    裴清荷又问:「你说要扳倒二殿下,究竟怎么回事?」
    牛之牧的筷子停了停,随即淡淡地说:「主要是为了替三殿下谋取皇位,不过我们也正好从中得盘问已,二殿下倒了,他自然也无暇再各处抢美人。」
    陪着牛之牧吃过晚饭后,裴清荷又有点羞窘焦躁起来,她今天是下定了决心「私奔」的。
    在家里被困了一个多月,无计可施到几近绝望的她,是打算着先将生米煮成熟饭的算盘,到时候父亲自然就无法再将她送给二殿下,至于以后二殿下如果生气发怒了,后果会如何,她还没有想好,这也是她最为焦虑不安的地方。
    二皇子是堂堂龙子,身分高贵,绝不是她这种小官之女可以抗衡的,万一为家里带来灾祸怎么办?那她不就是和裴清莲一样愚蠢和不孝了吗?她真的好生为难,好生绝望。
    她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投奔牛之牧的,她其实也多少猜测到,以牛之牧的古板和正经,不可能做出「私奔」这种有伤体面的事,更不可能与她「生米煮成熟饭」,伤了她的闺誉。
    她只是太绝望了,想亲自见一见牛之牧而已。
    牛之牧牵起她的手,温柔地对她说:「今夜是七夕,后院有个葡萄架,要不要一起去听听牛郎织女都说了些什么情话?」
    裴清荷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路走到后院。
    七月流火,最炎热的三伏天已经过去,夜晚已经有些微凉,夜风轻拂,一扫房间里的闷热,令人倍觉舒爽。
    院子里的夜晚并不寂静,膝蟀、纺织娘,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小虫在鸣叫着,为院落里带来活泼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