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应该阻止他的。毕竟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如果当时我能够劝住他,或者是把那个叛徒的信息给拦下来的话,缘一大人应该就能寿终正寝,在子孙的包围下安详的渡过生命的最后一刻。”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我的过失。”
    “我知道了。”泽田纲吉的语气瞬间就平静了下了,但是产屋敷却很明显的从泽田纲吉平静的话语当中感受到了里面埋藏着的深深的愤怒。
    “那他的后代呢?”
    “不知道。”产屋敷苦笑了一声,应道:“缘一大人并不希望他的孩子跟他一样一辈子陷在杀戮与仇恨当中无法自拔。所以,在他的外孙很小的时候,他就把那个孩子托付给了一个以卖炭为身的友人作养子。”
    “鬼杀队当时的当主尊重了缘一大人的这个做法,所以为了那个孩子的安全,鬼杀队也从未去刻意的调查过那个孩子的行踪。”
    “因此,鬼杀队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如今到底是死是活。”
    “这样啊......”
    泽田纲吉克制不住自己不去思考着那可能出现的最差的结果。
    “那麻烦你把继国现存的人员的信息给我们吧。”黑泽阵看了一眼陷入自责的泽田纲吉,说道。
    “我们会尽力去找人的。”
    “真的是太感谢了。”产屋敷再一次郑重地表示了感谢。
    “非常感谢二位大人的协助。”
    拿到情报后,黑泽阵跟泽田纲吉就迅速地离开了鬼杀队。
    鬼杀队现在被外界重点针对着,如果他们在鬼杀队停留太久的话,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这样就不利于他们找人了。
    “泽田纲吉,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在离开了鬼杀队后,黑泽阵才开口询问道。
    “学长,如果当时我能去得再早一点,一举把鬼舞辻无惨给解决掉的话,那现在的情况就不会是这样了吧?”
    “缘一直至死亡还在追寻着继国严胜的踪迹,他的家人也因此受到了牵连生死不明。”
    “如果当时能把鬼舞辻无惨给解决掉的话,现在的情况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吧?”
    泽田纲吉异常地自责。
    他当时明明是有机会把鬼舞辻无惨给解决掉的,然而因为他的犹豫,最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所以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还在沉湎于过去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做些实际点的东西。”黑泽阵把从产屋敷手中拿来的一本薄薄的记载着继国一族所在地和离他们最近的鬼杀队的安全屋的书丢给了泽田纲吉,
    “还不如早点找过去,说不定里面有哪一个就是缘一的孩子。”
    黑泽阵十分平静地说道:“这些情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收集的了,说不定早就不准了。如果去晚了的话,指不定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的。”泽田纲吉很快就振奋了起来,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学会了如何迅速掩盖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十分的正常。
    泽田纲吉对着黑泽阵露出了一个标准的、温和地笑容。
    “我们马上久出发吧,去离我们最近的那一户人家。”
    “不想笑就别笑了。”黑泽阵辨别了一下方向,照着记录的地址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让人心烦。”
    泽田纲吉愣了一下,很快地追上了黑泽阵的脚步。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对黑泽阵露出笑容,而是略带杀意地说道:“学长,等我们安顿好这些继国的人,我们就去找继国严胜吧?”
    “我想让他下去陪缘一。”泽田纲吉的语气异常温和,但是却充满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这样才像话。”黑泽阵露出了一个浅浅地笑容,应道:“当然了。”
    “我们是□□,复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吗?”
    “说得也是。”
    泽田纲吉笑着应和道。
    “学长,你说我们会不会在路上遇到继国严胜?”
    “他都能狠下手去杀了缘一,那么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吧?”
    “谁知道呢。”黑泽阵露出了一个肆意地笑容。
    “如果有出现就最好了,免得我们之后还得专门去找他。”
    混黑这么多年,黑泽阵明白了一个十分简单的道理。
    那就是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只有比你的敌人更加的凶狠,你才不会轻易受到敌人的伤害。
    黑泽阵和泽田纲吉的游说之旅意外的顺利。
    继国一族这几年来都在不停地遭受恶鬼们的袭击,他们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他们被鬼针对了的这一卦事实。
    所以,在泽田纲吉表明身份立场后,他们迅速地同意了泽田纲吉搬家的请求,有些比较急躁的甚至连家产都不打算带,越早离开自身安全越早得到保障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