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乘风也故意上前用言语激怒姬滔,想为上官亮创造时机。“姬滔,你在飘渺山时就不学无术。若不是看在岛主与苒妹的面子,我早就将你赶下山。”
    姬滔怒狠狠反驳道:“萧乘风,当年你还不是仗着自己阳城少城主的身份,横行霸道。他们惯着你,我又凭什么听你,你与我又高贵多少!”
    “就凭我不会丧尽天良,杀害自己的亲人!姬滔,你若还有一丝良性,就赶快放了婉儿,我会帮你求岛主,饶你不死。”萧乘风见乔畔憋的小脸通红,赶忙与他谈判。
    姬廷炎也在此时发了话,“自小我便知你悟性不高,只求你能顶天立地,踏实做人。不成想,你还是学了你母亲的诡诈。当年,她用计怀了你,却自食恶果难产而亡。你也想步你母亲的后尘嘛!”
    姬滔听见父亲谈及母亲,一时分了神,便给了上官亮可趁之机。他从背后偷袭,顺势一掌打向姬滔。萧乘风与姬朗也伺机出手牵制,三人终于从他手下安然救下乔畔。
    乔畔被挟制太久,不禁掩胸咳嗽了两声。上官亮见状,赶忙心疼道:“畔儿,你还好吗?可有哪里不舒服?”
    乔畔微微一笑,示意自己一切安好。
    姬滔已被萧乘风牢牢控制,他见自己大势已去,只仰天大笑一声,笑得那么可悲、凄凉。
    乔畔见外祖蹙眉站在那里,一言也不发,她便猜到外祖的心意。就算姬滔罪犯滔天,可哪里又有父亲忍心赐死亲子呢!
    她来到姬廷炎身边,笑说:“外祖,他虽三番五次对我谋害,可毕竟也是我亲舅。还请外祖网开一面,饶他一命。”
    萧乘风急忙劝阻:“畔儿,你再胡说什么!”
    乔畔摇了摇头,示意师叔不要阻拦。
    姬廷炎拍了拍乔畔肩膀,重重长吁一口气。“好孩子,我知你是为我着想。是我教子不善,无辜害了你一生。”
    乔畔淡然一笑,安慰道:“外祖,这世间事谁又能说的准。不过是因果循环,自有定数罢了。”
    姬廷炎与乔畔相视一笑,便与姬朗吩咐:“朗儿,传令下去,姬滔从此与我姬家再无关联。将他关押在寒冰岛,此生不得出岛一步。”
    寒冰岛四季严寒,寸草不生,俨然一座孤岛。姬滔也算是自食恶果。
    姬朗命人将姬滔押下,他来到乔畔身边,慈祥道:“婉儿,舅舅先去忙。你等我回来后,再与你好好团聚。”
    乔畔欠了欠身,得体笑了笑:“舅舅做事要紧,我在家中等舅舅回来。”
    姬朗又与萧乘风道别一声,就赶忙去处理姬滔留下的烂摊子。
    姬廷炎招招手,唤乔畔来他身旁坐下。“婉儿,你快与外祖说说,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萧乘风又是如何寻到你?”
    乔畔与外祖讲述了自己一百年发生的所有事,全部事无巨细。到最后才提及自己此行来蓬莱的目的。
    “外祖,安邑城的百姓实在无辜。婉儿想求你相借灵芝草,好让我研制解药。”
    姬廷炎和善一笑,“如此说来,你来蓬莱只是想借灵芝草。如果不是因为它,你还不打算来找外祖,是嘛!”
    乔畔垂眸道:“外祖,我不清楚你是否还认我作孙女。母亲已经不在,父王也不要我,二舅还……”
    姬廷炎长吁一声,愧疚道:“当年苒儿病逝的消息传回蓬莱,我闻讯悲痛万分,才会闭关不见人。没成想,竟害了你一生。”
    乔畔不忍见外祖神伤,只好继续与他隐瞒母亲去世的真相。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手刃仇人,为母亲报仇。
    “外祖,这一百年我过得真的很幸福。”乔畔站起身,把上官亮带到外祖身旁,与他郑重介绍:“外祖,我们也是在三水镇相遇。”
    上官亮双手作揖,恭敬道:“外祖安好!”
    “我刚瞧你洞若观火,身手敏捷,相貌与婉儿也十分相配。你叫什么名字?家中还有何人在?”姬廷炎温和道。
    上官亮毕恭毕敬道:“回外祖,晚辈复姓上官,单名一个亮字。家父乃是桑墟城人士,不过我自小与舅舅在安邑城长大。”
    “上管家?安邑城?难道安国就是你亲舅?”姬廷炎与南家还算有些渊源,对他们也是知根知底。
    “外祖所言甚是!”
    姬廷炎见上官亮风度翩翩,谈吐大方,对他很是满意。“如今婉儿有你照顾,我也放心。等什么时候有空,唤安国来蓬莱一趟,我也好与他商讨你们的婚事。”
    乔畔瞬间羞得红了脸庞,“外祖,你好端端提这些作什么,我也没说一定要嫁他。”
    “畔儿,外祖都同意了,你可莫要反悔呀!”上官亮见乔畔拒绝,不禁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