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裴有点紧张。
虽然,咳咳,不是第一次了。
但当熟悉的事加上洞房这两个字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但是景佑看起来非常镇定,从典礼到回寝殿,一举一动从容不迫,没有半点过大的情绪起伏,更别提紧张和激动了。
看起来不像结了个婚,而是像是出门吃了顿饭。
于是他问景佑:“你不紧张吗?”
景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疼的是我,你紧张什么?”
淮裴:“啊?疼?疼?!会会会疼吗?”
淮裴五官都要飞出去了。
什么疼,哪里疼,景佑上次不是说其实还挺……咳咳,挺那什么的吗?
景佑把满头的发饰取下,伸手拨了下头发,让头发披散开,推开他,准备去洗澡。
路过淮裴身边时,他轻飘飘撂下一句:
“不是要在生殖腔内成结吗?我查过资料,据说会痛。”
生殖腔……
成结……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直接把淮裴的神智踢飞到了九霄云外。
景佑没管身后化身石像的淮裴,踢掉拖鞋,赤脚进了浴室。
门一关,浴室外那道灼热的视线被彻底隔绝。
景佑面无表情往脸上扑了扑水。
AO结合,本就是要在生殖腔内成结,才能孕育后代。
淮裴高中时期的生理课是逃课了吗?
……他不会是不会吧?
想到书上的描写,刚压下去的热意又顺着脖颈升腾起来。
他一热眼角就会泛红,明显得不得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太不淡定了。
一点都没有威严。
景佑干脆把毛巾浸湿,扑到脸上降温。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淮裴蹲在浴室门口,比比划划不知道在干什么,面前的终端上,各个小页面转的飞起,密密麻麻全是字和图。
景佑随便踢飞的拖鞋落在离他不远处,懒得去穿,干脆赤着脚走过去。
白皙脚背没在柔软厚实的地毯里,脚踝上的红色链子被水打湿,变成了暗红色。
景佑擦着头发,低头一看:“……”
他直起腰,冷静地问:“你是在浏览什么连安全证书都没有的网站吗?”
淮裴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景佑声音响起的时候他正好看到成结的过程示意图,手一抖,险些把终端给抖出去。
“你不会?”景佑换了一边头发擦,心想不会吧。
就算以前没关注过,但这人都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他都不学的吗?
“怎么可能!”淮裴立刻说,“我就是想,嗯,多学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景佑扬眉看了他半晌,淮裴终于说了实话:“你不是说会疼吗……”
他从景佑手里接过毛巾,小心地吸干水,换烘干机把剩余的水分蒸发,最后用手指梳理开。
“肯定会啊,卡在那种地方,想想都
知道肯定会疼,”景佑满头乌发披散,仰起头,“这不是技术能弥补的鸿沟,你要是真的担心……”
淮裴看着他
“你就轻点,慢点,控制好你们alpha那不合时宜的破坏欲和狂躁症。”景佑无奈,他到底为什么要教alpha这种东西。
回头他必须把淮裴曾经的高中给投诉了。
这种基础的生理学知识都不教,是等着大学老师来教吗?
淮裴一口答应。
景佑一手撑着脸,懒洋洋地拽着淮裴袖子玩,瞥到淮裴第五次欲言又止,绯红唇瓣悄悄翘起。
“你真的想好了吗?”淮裴终于放下毛巾,俯下身,把人抱进怀里,声音完全闷在景佑颈窝里。
景佑低头,看着他发顶,好整以暇,“那不然我让婚姻管理局的人现在起来加班,给我俩办个离婚?”
“…………”
“嗯?”景佑支起身,歪头看着他,眸色越发玩味,“或者……”
他没能或者完。
几乎是“者”字刚出口,他骤然腾空,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双脚离地,被淮裴拦腰一把抄了起来。
景佑阖了下眼,被人放在了床上,后脑陷入一只温暖的手掌,手碰到了柔软的被子。
他闭着眼笑。
“不是你问我想没想好的吗?”
淮裴撑在他上方,眼神很有点委屈和控诉。
“那你也不能跟我离婚,提都不能提。”
“为什么不能?”景佑轻声说,“离婚了你以为你就能跑了吗,真是天真啊,你要是跑了我就把你关起来,彻底封锁你的音信,禁锢你的自由,让你从此不能离开帝国半步。”
淮裴怔住。
景佑不是没说过类似的话,他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或者把这当做情趣。
但景佑此时说这话的神色,实在不能认为他是在开什么玩笑。
景佑抬起手,沿着他脸颊往下滑,嗓音仍是含着笑的。
“自由恋爱和强制爱,皇后和金丝雀笼中鸟,我相信执政官是分得清的,嗯?”
淮裴眼里的诧异和怔然转瞬即逝,重新微笑起来,“当然。”
他握住景佑的手,一路往下。
景佑眨了眨眼,“先去关灯。”
“不要。”
淮裴垂下眼皮,看景佑眼尾飞上一抹红晕,忍不住低下头,拇指擦过他眼角泛起的湿意。
“感觉你会哭。”
他说,“我想看着你哭。”
“…………”
“我看你是想被打。”第二天傍晚,景佑倦累地垂下眼,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淮裴眼角眉梢都是压不住的笑意,俯下身亲他,嗓音沙哑,“那真是我人生中挨的最值的一顿打。”
“淮裴,你是不是想做鳏夫……”景佑忍不住推他,奈何整只手酸软无力,“走开。”
淮裴假装没听见,把他抱起来,让他□□跨坐着。
殿里没有开灯,黄昏时天地一片昏暗,
他仰起头,眼里满是温存笑意。
()?()
“不走,走了你要跟我离婚。”
(s)?()
“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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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不清。”
()?()
“我说,”景佑咬着牙,一字一顿,努力把话说得清晰,“不、离!”
“说错了。”
“……”景佑想打人。
迎着青年逐渐变得不善的眼神,淮裴唇边缓缓绽开一抹笑,春日梨花,冬月飞雪,美得不可方物。
他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贴着他耳畔,每一个字都说得郑重无比。
“是我爱你。”
景佑怔了一瞬。
“景佑,我爱你。”淮裴在满世界的昏暗里凝视着他的眼睛,“新婚快乐,亲爱的。”
满腔恼火瞬间平息,景佑垂眸看了他一会儿,缓慢地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低头亲吻他。
“我也爱你。”——
在景佑的观念里,之前不让淮裴进入生殖腔,是因为帝国并不太平,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完,他没办法静下心养育一个新生命。
现在帝国安定了,人空闲下来了,就连婚也结了,还耽搁什么?
但十个月后发生的事证明淮裴的多思并没有错。
这确实是一件要考虑清楚的事。
百分百契合度不是开玩笑的,哪怕那晚并不是景佑的发情期,一个月后,两人还是喜提两道杠。
医生说怀孕的人可能会性情大变格外暴躁,口味也会受到影响。
景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但是从拿到化验单的那天起,淮裴就不正常了起来。
从衣食住行,到起居洗漱,事无巨细,他都要一手承包。
发展到后面,景佑起床之后洗了个脸,他都要紧张地检查十遍净化水出水口,生怕有人在水里下毒。
景佑深深觉得,他要是真变得暴躁了,那也跟怀孕没有关系,责任全在孩子他爹。
俗话说一孕傻三年,景佑还没反应,淮裴的智商已经受到了严重影响,断崖式下跌,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仿佛在淮裴眼里,他一夜之间变成了水晶娃娃,易碎易燃易爆炸。
全世界都想害他老婆孩子,他必须武装到牙齿,时时刻刻全方位守护,才能避免他大小两个宝贝受到伤害。
景佑觉得他多虑了。
但淮裴就是担心。
虽然景佑没有异常也没有不舒服,但是,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啊!
他就这么一个老婆,出了事还得了?
但是当景佑真的出现异常的时候,淮裴也并没能放松下来。
一个月后的早晨,他端着爱心煎蛋回到餐桌前,发现景佑破天荒地吃起了香菜。
那可是香菜!
据塞希尔说,景佑十岁的时候曾对天发誓,将来他继承帝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帝国境内全面禁止种植香菜。
但他现在,竟!然!吃!上!了!
淮裴胆战心惊,一顿饭的功夫,问了他四十遍。
“亲爱的,你真的没事吗?会不会难受
,
想吐你就吐出来。”
景佑把筷子拍到桌子上,
冷冷道:“我亲爱的,
我真的没事,
也不难受,但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嘴堵上。”
胎儿生长到一个月大,如果发育情况稳定,可以考虑转移到机械子宫里培养。
转移的前一晚,景佑坐在床头看书,忽然察觉小腹传来一阵痒意。
低头一看,大片柔软的银色发丝堆落在衬衣上。
是淮裴的头发。
淮裴单膝跪在床边,一手撑着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小腹。
那里一片平坦,什么都看不出来。
男人伸出手,似乎是想摸一下,临到近前,又停了下来,手指悬空,小心翼翼沿着轮廓勾勒。
……连头发滑下来了都不知道吗?
景佑握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明明没有碰到……
他的指尖忍不住蜷缩起来,视线落在淮裴脸上,似乎被他的专注给感染了,恍惚间竟然察觉一个陌生的心跳,和他的心跳相连。
不是孩子。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抓住淮裴。
淮裴惊讶:“我打扰到你了吗?”
景佑摇头,细白的手指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滑下去,和他掌心相贴。
“感受到了吗?”他问。
“什么?”
“心跳,”景佑看着两人十指交握,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的手,“淮裴,我听到你的心跳了。”
淮裴抬头看他。
景佑忽然察觉自己这行为有多失常,哑然失笑,他竟然也被传染了。
他想抽回手。
“嗯,我也听到了。”淮裴缓缓笑起来。
他松开手,双手穿过景佑的腰,把他抱在怀里,侧脸贴着他的胸口。
“——你的心跳。”
书从床边滑落,滚了几圈,掉进地毯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两人第二天去做胚胎转移,高效快捷无痛,半个小时,原本就看不见一点影子的胚胎就被顺顺利利转移到了机械子宫里。
护士奉陛下旨意,出了手术室,来等候区领皇后殿下去看小太子,一句话还没说完,险些被皇后撞了个跟头。
“抱歉!”
护士:“……”
余音犹在,人已经没影了。
转头去看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手术室里飞了出来,踉跄两步才站稳。
——又一个被皇后撞飞出去的人。
还是帝国研究院首席,今天特地亲自来给陛下主刀。
护士心里平衡了。
首席拍拍袖子,云淡风轻,一脸的看破红尘。
他瞥了眼淮裴刚刚坐的位置,一杯新倒的茶,淮裴一口没动,还袅袅冒着热气。
“你们给他倒的忘崽牛奶?”首席心平气和地问。
护士:“……是斯特尔星空运来的斯特尔乌龙茶。”
首席恍然:“哦,原来如此。”
斯特尔乌龙茶,帝国的顶级绿茶。
淮裴小心翼翼扶着景佑(s)?(),
“小心小心()?(),
鞋在那边▽()▽?来▽小.の说▽.の看最新章节.の完整章节▽()?(),
要不你先坐好我给你穿()?(),
伤口还疼不疼啊,算了你别走了,我抱你回去吧,带个轮椅也行,我抱着太颠了……”
“一孕傻三年,指的是一个家里注定要傻一个吗?”景佑简直无奈。
淮裴无尾熊一样抱着他:“你骂我。”
景佑敷衍地拍拍他,“没有,怎么会呢,我们皇后聪明着呢,好了,先放我下来。”
淮裴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这种程度的微创手术,再搭配顶级医疗条件,景佑甚至连假都不用给自己放,第二天就能七点到议政厅连开十个小时的会议,晚上回家的时候还能顺路带俩鸡蛋回去,给他练习厨艺用。
……架不住淮裴觉得他不行。
安顿好景佑之后,淮裴终于想起孩子,怀揣迟来的父爱,推着轮椅,还有轮椅上被迫坐轮椅的景佑,跟护士去看孩子了。
一个月的胚胎是字面意义上的小,肉眼几乎不可见。
但是莫名其妙地,对着那片淡粉色的营养液,两人看了很久。
淮裴左右看看,悄悄凑到景佑耳边,“亲爱的,我感觉我又听到心跳声了。”
景佑矢口否认自己犯过的傻:“你的错觉,不可能。”
淮裴下颌在他头顶蹭了蹭,“我感觉我就是听到了,我还听到它说话了。”
“说了什么?”
淮裴犯傻就无所谓了,景佑笑起来,拽住他扶在轮椅边的手。
好像从确定怀孕的那天起,他就很喜欢拉着淮裴的手。
淮裴正儿八经地说:“它说,爸爸好厉害啊。”
“你在胡说……”
“竟然创造了一个小生命。”淮裴捏轻轻着他指尖,声音轻缓,“还是我这么优秀,这么出色的小生命。”
“那你呢?”景佑抬头,“你不也是他的父亲?它没夸你吗?”
“它夸了啊,它说——另一个爸爸也很厉害。”
淮裴顿了顿,小心的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他竟然这么爱他的另一个爸爸。”
“也爱它。”
“好厉害,”景佑笑起来,“这么厉害啊?”
“是呢。”淮裴笑了笑。
他忽然收了笑,在景佑身前跪下来,低头亲吻他的手指,“佑佑,谢谢你。”
不远处,转角,首席端着那杯顶级绿茶,面无表情吹了吹:“他们怎么还不走,来个人,去把他们赶出去。”
护士一秒转头:“什么,你说我太爷爷叫我了,诶我就说我昨晚梦到他了嘛,看这不就来了……”
晚上,景佑被人当成了半个残废,从头到尾,脚不沾地就完成了吃饭和洗漱。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深觉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照淮裴这架势,说不定要让他把一个月的月子坐足。
淮裴挨挨挤挤凑过来,把他扒拉到怀里,景佑抬起头,“要不要出去玩?”
“嗯?去哪?”淮裴犹豫,“你的身体……”
“白
鹭星()?(),
四季如春()?(),
鲜花满城()?(),
整个星球超过百分之八十的面积是森林∮(。?)∮[(.)]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二十是海水,光照很好,著名疗养圣地。”
其实比起疗养,白鹭星的旅游业更出名。
反正假已经请了,景佑想乘机拐人出去旅游。
顺便度个蜜月。
孩子出生以后,可就没有蜜月这种东西了。
淮裴认真地查了白鹭星的资料,确认这个地方确实适合疗养,于是收拾好东西,包袱款款,带着景佑悄悄出发了。
抵达白鹭星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两人在提前预定好的森林公寓入住,从入门的玄关到家具全木质,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浅棕色地毯上金光浮动。
阁楼上有一张床,不算大,正对着天窗。
夜晚的时候满天繁星落在眼底,森林特有的清新空气顺着窗缝拂过。
两人挨挨挤挤睡在一起,头发压在手臂底下,身体大片紧贴。
景佑困意浓浓,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半夜睡醒,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楼下的房间里。
窗外下起了小雨,满世界沥沥淅淅声。
他掀开被子,赤脚下地。
绕着床走了一圈,蹲在淮裴那一侧,轻轻推了推他。
淮裴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景佑弯起眼睛,黑眸在夜色里猫一样清透明亮,他说:“外面好像有一架钢琴,要不要听我弹琴?”
“?”淮裴清醒过来,看景佑蹲在地上,伸手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怎么突然想弹琴?”
“刚刚才发现你没听我弹过。”
铺天盖地的温暖涌来,团团包围了景佑,顷刻间驱散了小雨带来的凉意。
淮裴看了他一会儿,掀开被子下地,转身把被子给他捂好,“等我一下。”
过了五分钟,他又返了回来,把景佑从被子里抱出来。
屋子里的空调打开了,景佑坐在琴凳上,地毯踩上去宛如棉花,柔软温暖。
“不用穿鞋了,”他躲开淮裴,“又不冷。”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躲避淮裴把他当残废照顾,结果反而让他变本加厉了。
淮裴揉了揉他脚踝上的链子,还是把鞋给他穿上了。
景佑翻开一页琴谱,随便挑了首欢快的曲子,好像跳跃的芭蕾。
弹着弹着,曲调忽然就变了。
琴音幽远宁静,仿佛夏夜的田野,蚱蜢在草丛中跳跃,萤火虫星星点灯,照亮了荒原上的小木屋。
“很喜欢这样的地方?”一曲终了,淮裴忽然问。
“说不上很喜欢,但我母亲喜欢,她的家乡就是这样的小地方,荒原,野草,木屋,夏夜,这是她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我父亲一直很想带我母亲来一趟白鹭星,可惜没有机会。”
“那你呢?”淮裴问,“你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呢?”
景佑垂下眼睫,思考了一会儿,手肘无意识搁在琴键上,按出了一串乱音。
“我的话……”
淮裴耐心地
半蹲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看他陷入回忆时眼底纷乱的情绪。
“好像没有什么称得上最快乐的时光,心情好的时候有,快乐就称不上了,不过……(s)?()”
他随手按了下琴键,愉悦地说:“以后不就有了吗?∷()_[(.)]∷?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现在就是在创造这样的记忆啊。()?()”
他们在白鹭星住了三个月。
景无阑万万没想到,当皇帝的时候都不用上班,当上太上皇了,反而过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他的第一印象果然没有错。
淮裴就是个狐狸精!!
九个月转瞬而过。
其实不是那么急切,营养液是半透明的,透过水下摄像机,两人可以随时看到胚胎的发育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那是一对龙凤胎。
等到临产那日,不仅是景佑和淮裴,连两位长辈和一堆闲着没事干的闲人都跑来了。
据说被一个无良的联邦商人骗着借了高利贷,正被债主满世界追杀的塞希尔。
因为上司沉迷完孩子不可自拔,被迫承担了百分之九十工作的周榷。
整天无所事事,除了训练士兵就是逗自家副官炸毛,然后抱头鼠窜的俞佑安。
每一天都被鲨臂上司气得血压直升一百八,平均一天去八百趟厨房找刀的姜怀瑾。
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一点点在帝国展露头角,有了固定收入之后,和塞希尔联合建立了一个帮助贫困儿童上学慈善组织的邵玥。
景佑的几位联络官……
就连叶源都专门从第五军团飞了回来,拉着满脸嫌弃的陈璟白,来凑了个热闹。
两个孩子先后出生。
等待的过程中,一堆人闲着没事,开了个赌局,赌哪个孩子先出生。
赌注是输家要当众给塞希尔家的哈士奇宙斯同学一个深情亲吻——亲狗脸。
叶源自己有个妹妹,坚持是兄妹。
塞希尔是家里老幺,一口咬定是姐弟。
其余人分分下注。
紧张激烈的两个小时后,护士从产房出来,小包裹一掀——男孩。
赌兄妹的人眉飞色舞,赌姐弟的人唉声叹气,随后被陛下飞了个眼刀子,立刻收起输了尊严的心痛,强颜欢笑起来。
淮裴家的哈士奇和布偶亲亲蜜蜜地挨在一起,布偶猫身上的华丽皮毛铺了一地。
宙斯趴在不远处,两个爪子拢在一起,脸埋在爪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暗中观察,杀气毕露。
不等它把它酝酿了一年的夺回青梅保卫战付诸实践,眼前一暗,几条黑影笼罩下来。
宙斯:“???()?()”
宙斯:“!!!!!!”
呜呜汪汪的狗叫声响彻走廊。
其声之凄厉,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黑白相交的哈士奇拼命挣扎,还是被几个成年人齐心协力按在地上。
塞希尔痛心疾首,抚摸狗头:“你就从了吧。”
宙斯:“汪!”
不!!!
他的反抗被几个肮脏的成年人直接无视()?(),
眼前一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狗脸啵啵啵就被印了几个亲吻。
等到众人把手放开()?(),
它整条狗面如死灰(s)?(),
瘫倒在地,四肢抽搐,戚戚哀哀。
不远处,阿诺在宙斯被按倒的时候就惊呆了。
它一口叼起猫,头也不回撒腿就跑,远离了这惨绝狗寰,毫无狗性的地方。
生怕下一个就轮到它。
塞希尔连忙把自家爱犬抱在怀里亲吻安抚,喜提狗牙印一对,狂犬疫苗一支,怒从心头起,报复性怒吻狗脸若干,主宠因此冷战半个月。
说回产房。
很快护士把另一个孩子也抱了出来,景无阑非常自觉,第一个接过孩子。
护士心惊胆战瞥了淮裴一眼,生怕他一时激动,把景无阑也给撞飞了。
幸而淮裴这次把持住了。
景无阑低头端详片刻,问儿子:“你要亲自给孩子取名吗?”
景佑想了想,“不急。”
景无阑:“?”
“先取小名吧,”景佑说,“等孩子大一点再正式取名字。”
景无阑似笑非笑,看了淮裴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
淮裴和淮岸头凑着头,逗儿子说话,没有察觉这边的暗潮汹涌。
新生儿是个超级麻烦,好在他们的爸爸都很耐心,平时交给侍女和两位长辈照顾,自己在工作之余也会亲自照顾孩子。
景佑说缓缓再取名字,这一缓,就缓到了孩子五岁。
两人商量了一下,一人一个,把两个孩子从小床上抱起来,放在一起,小桌并着小桌排排坐。
俩孩子还穿着睡衣,一脸懵地看着两个爸爸,“父亲?”
“虚,”淮裴说,“严肃。”
五岁已经能做初步分化检测了。
哥哥是alpha,妹妹是ega。
分开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到他们和两个父亲坐在一起的时候,长了眼睛的人都能轻易从一家四口的长相上看出端倪来。
哥哥长得像淮裴,就是没赶上染色的趟,黑发金眸,小脸圆滚滚也不妨碍他板起脸假装高冷,小嘴一抿,浑身气质像得不得了。
不过,他高冷的前提是周围有人,周围要是没人……
淮裴第一百零三次给儿子和哈士奇劝架,强行握着小胖手和狗爪子,搭在一起,让他们握手言和。
崽崽小脸花花,衣领歪斜,圆嘟嘟的左脸上明晃晃一个黑色梅花印——这是他试图让哈士奇载他周游世界的时候,被满心抗拒的哈士奇推着脸印出来的。
破皮倒是没破,就是脏了点。
淮裴拉着儿子,耐心劝说:“你是个刚出生五年的幼崽,而你狗叔是二十岁的老狗,尊老爱幼,你让着它一点嘛。”
因为和亲爹成了一样的酒味信息素,被两个爸爸亲昵地取名罐罐的小崽崽十分委屈:“我只是想让它陪我玩。”
崽崽只是想让大狗狗陪他玩,崽崽能有什么错呢?
淮裴立刻改变了立场,转向爱犬,
不认同地教训:“他就是想让你陪他玩,又不是要上天,你就陪他玩会儿呗。()?()”
玩?
阿诺跳起来,一阵激动地:“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他不是要上天,他是要我背着他周游世界!还不如上天呢!
淮裴摸下巴:“那这就是……调解失败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另一边,景佑耐心地重复:“以退为进的意思是用假性的撤退作为进攻,比如——()?()”
他指向另一边鸡飞狗跳的二人一狗。
“你父亲,要知道,在这种时候,一味劝解是没有用的,人和狗正在气头上,谁都不会退步,但你哥哥要是在这种时候哭出来,说他知道错了,不再为难你们狗叔,阿诺说不定就良心发作,一时昏了头,真的载他绕皇宫一圈。”
小姑娘和父亲相似的小脸稚气未脱,已经隐约可见美貌,银白发色把小脸衬托得格外粉嫩,金眸纯粹如液态黄金流淌。
她严肃地点点头:“我明白了,父亲。”
景佑放下手,“那我们再换一个情景,如果在此时,是你和你哥哥发生了争执,你会怎么做呢?”
小姑娘沉吟片刻,小手一挥,“我会把他打到哭出来,然后强迫他让步。”
“……”
不错,强者就该这么思考。
景佑问:“打不过呢?”
“找父亲哭诉,告他黑状。”小姑娘沉着冷静,很快想出planB。
“这样的话,哥哥可能会记仇哦,”景佑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你们是兄妹,要团结友爱。”
小姑娘似懂非懂,但还是乖巧点头:“我明白了父亲,要是我和哥哥吵架了,我不会打他,也不会告他黑状的。”
“那你要怎么做呢?”景佑问。
小姑娘冥思苦想,忽然想起父亲的谆谆教诲,脑袋上小灯泡一亮,“装哭,让他良心不安,然后给我道歉。”
景佑欣慰:“很好,阿栀真聪明。”
另一边,罐罐小朋友还在和父亲哭诉:
“但是爸爸,我觉得罐罐这个名字好难听啊,为什么妹妹就能叫阿栀?我也要好听的名字!”
淮裴耐心解答:“因为妹妹的信息素是栀子花,而你是酒啊宝宝。”
“那我可以叫阿酒啊,为什么要叫罐罐?”
“罐装酒?”淮裴不确定,“其实罐罐也还好吧,要是你父亲想到酒的时候,第一个想到酒缸,说不定你就是叫……”
父子俩人同时沉默。
罐罐抱着狗,小手笨拙地给狗顺毛,慢吞吞地说:“我还是觉得阿酒好听,爸爸,我取大名的时候可以叫这个吗?”
“这个要跟爸爸商量一下。”淮裴说。
罐罐立刻爬起来:“那我们拉钩,你要保证在爸爸给我取名字的时候努力争取哦!”
“可以。”淮裴答应。——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孩子还小,他们什么都不懂……”淮裴有些犹豫。
任何事情沾染了权利都显得格外残忍。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