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茵开始发起了疯,整个别墅都是陈茵凄厉尖叫的声音。
    “沈奉城,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和你收养的儿子滚在了一起!”沈奉城手指指到了陈茵鼻尖,双眼猩红仿佛要滴血,“我说呢,当时收养那么多选择你偏偏选中了他,你是不是当时就存了报复我的心思!”
    陈茵疯狂拍打着沈奉城,“沈奉城就算我出了轨又怎么样?!当初那件事情是你对不起我!”
    “那件事,那件事,又是那件事!!!每一次吵架你都拿着那件事情说有意思吗?!”
    ”没意思!”陈茵扇了沈奉城一巴掌又一巴掌,“当然没意思!当初要不是你趁着我怀孕偷人,我至于流产吗?我没有流产还会有收养的事情吗?这一切都怪你!沈奉城,都怪你!!你活该!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绿了你!你有种就打死我啊!”
    沈奉城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心脏突然一停,晕了过去。
    救护车到了,抢救成功,但沈奉城被查出来绝症。
    这个消息传出去,本就受丑闻影响的沈家彻底倒了,树倒猢狲散,一发不可收拾。多年的弊病也暴露出来,被周遭窥伺的豺狼瓜分了干净。
    沈修辞手头上只剩了十几万,要是给沈奉城治病,不够用,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因此,沈修辞半夜来到病房,想要掐了沈奉城的呼吸管,却没想到沈奉城突然醒来,二人搏斗时,沈修辞意外坠落身亡。
    不久后,沈奉城也去世。
    只留了陈茵一人。
    陈茵流落街头,左想右想,自已究竟为何会到这步田地。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都是闻宴登上闻家家主之位开始的。闻宴醒来后,沈修辞便不听她的话了,一个劲地说喜欢他。
    闻家越来越强了,沈家就越来越弱了。
    她的丑闻至今在网上还可以搜到,当时怎么压热度也压不下来,一定是闻家做的。
    闻宴……
    都是闻宴……
    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
    陈茵半年里辗转于不同人手中,用身体交易着终于在宁玉全一岁生辰的时候找到了机会混进了宴会。
    她扮作了侍者,看着宴会上抱着孩子笑的一脸幸福的闻宴眼里妒意翻涌。她今天计划周全一定可以成功。
    等到闻宴把孩子放下去敬酒的时候,她偷偷跟上了那个要把孩子抱回婴儿室的下人,从背后用花瓶砸晕了他,然后迅速抢过了孩子。
    宁玉全开始大哭起来,她知道周围的保镖很快就会来,一边捂住宁玉全的嘴一边飞快地逃窜着。
    闻宴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立刻和宁煜珩顺着哭声寻过去。
    却发现一条走廊的保镖全都被迷晕了。
    闻宴刹那间脸色一白。
    下令封锁别墅。
    陈茵本来计划从厨房的后门出去,到后面再拐几个弯走就是一条巷子。她约好了人,到时候就可以把这个孩子卖掉。
    卖到深山里,到时候谁也找不到。
    可是厨房的后门却突然锁了。
    正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闻宴和宁煜珩赶到了,她只能拿起厨房的菜刀抵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她看到白了面庞的闻宴狰狞地笑了起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他的头剁掉。反正我必死无疑了,拉一个生来尊贵的闻家小少爷一起也不亏。”
    宁玉全刚开始在哭,可是闻宴到了反而不哭了。
    陈茵狠狠地掐了掐宁玉全的腿,“哭啊!怎么不哭了?心疼你爸爸吗?可惜,你爸连他的女人都舍不得公开。日日夜夜与一个男人同进同出。你有什么好可怜他的哭啊!”
    “陈茵!放了他!有事冲我来!你恨的不是我吗?”
    闻宴听着宁玉全的哭声心里像是被剜去了一块似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的真相吗?当初害你的不是我,是沈修辞!”
    陈茵怒道:“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闻宴尽量拖延着时间,陈茵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面部充血,像是被人攥住脖子一般粗喘起来。
    就在这时,有人开了枪,陈茵腿部中枪,孩子眼看着就要摔落,那一瞬间闻宴几欲窒息。
    梦中孩子被沈修辞摔死的一幕和眼前逐渐重合。
    “不——”
    闻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了过去,有人比他更快,宁煜珩稳稳接住了孩子。
    闻宴眼前一阵阵发黑,巨大的精神刺激让他陷入了暂时的失明中,看不见,摸不着,和当时没了眼睛时候一样。
    陈茵却回过神来,举着菜刀就要砍在闻宴脖子上。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只有宁煜珩,他撞开了闻宴。
    刀子进入血肉中。
    然后几声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