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年久失修再加上大水浸泡,这套茁经风光一时的家具显然不能再用了。实在太棒了,也许尚火哥该感谢地做了一件功德呢!
    再怎么铁石心肠,妹妹也只有一个,见她难受他又何尝忍心?所以。算了!阙尚火的硬心肠又败在她楚楚可怜的眼神裹了。
    “她什么时候开始工作?”况且他再也受不了这种脏乱的环境了,如果容忍纪莎蓝可以让他早日脱离苦海,那么,他愿意忍了。
    “尚火箭……”她惊喜地绽开了尘封已久的笑熔。“你愿意接纳她了?”
    “见鬼的接纳!”他恼怒地吼着。吼完,他忽然将染着火的日光调离她身上,愤怒地微偏过头,透过落地窗不经意地瞥向那片繁花似锦、正值万紫千红、由竹笼芭围成的大花园。
    眼见外头阳光赤炎炎,那片迎风招展红红紫紫、黄黄绿绿的花海,摇摆得如此放肆、轻浪,彷佛在耻笑它的无奈和屈服样,阙尚火沉郁不快的心情,不禁越加烦闷。
    它的怒容将阙舞雨好不容易才堆起的笑颜给凝结在脸上。
    “尚火哥,你若是受不了这里,何不暂时住到尚风哥或尚雷哥的别墅,百到房子整修完工为止?”明明知道他情愿忍受这样的环境也不愿寄居他处,她仍是心怀希望地盼望着。
    “别人的地方我住不惯。”这足他一派的论调,即使他所谓的别人是他至亲的兄弟,即使他们三兄弟的别墅相依相恨,甚至于室内的格局都一模一样,连骨董的收藏量都接近相同,它仍是如此地坚持着。
    阙舞两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继续劝道:“我保证大哥和三哥的房子很干净,没有跳蚤、没有发霉、没有过期的食物、没有……”
    “闭嘴,”他沉吟地扭紧脸孔,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气。“再多话,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她果然识相地收佳话,不敢再多说。
    他沉默地瞪着花园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转回头问道:“她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明天。”要不要告诉他莎蓝所提出的条件?阙舞雨担心地望着左前方的男人,心脏“卜通、卜通”加速地跳动着。
    “嗯。”他竟然只是微微地点着头,不再多言,这才其教人害怕呢!
    阙舞雨那水灵灵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心里且盘算对他坦白后自己存活的机率有多大:思而想后的结果,还是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地做错的泰情已经够多了,不在乎添追么一桩,大不了一死而已,豁出去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呜……
    第二章
    这并不是纪莎蓝头一次到“青焰山庄”了,可是她每次来到这片占地辽阔的别墅区,总是情不自禁地被它那纯然中国式建筑的典雅外观、富丽堂皇的雕梁画栋和充满古朴之风的建筑物给迷倒。那气派的木造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写着“青焰山庄”的扁额,人木门两旁各有一道小木门,而门前各有一尊现已十分少见的石狮子,及一道长而绵延、并带有精细龙凤图腾的围墙。
    此类纯然中国风的建筑,在台湾若非庙宇,就是一、二级古迹,能将中国特有的建筑风格融放生活中,又不会使其过于严肃,此位设计师不是天才就是极具天分。她佩服“青焰门”领导人不凡的品味和光风窦月的磊落胸襟,因为听说坐落于全世界的“青嵌山庄”都是由“青锁门”的上任领导人黑霆所设计建造而成的。
    这座谈不上空前,却说得上绝后的古式山庄内,共分有六居,并山一栋名为“客居”的建筑物为中心,呈放射状,牵扯着另外五居。此五居中,纪莎蓝只知道阙家人所拥有的是“雷霆居”,至于其它四居各为何名,她不知道也无心探究。
    雷霆之所击,无不摧折者;万钧之所压,无不攘灭者,是为“雪霆万钓”,阙家祖先的雄心壮志由此可见-般。
    纪莎蓝带着崇拜、欣赏的眼光,站在大宅对面的马路边,一次又一次地浏览着这座位于内双溪的雄伟建筑,并再一吹被它那壮丽的外观给慑服,感动得几欲落泪,久久无法自持:可惜它的感动不消一刻,便被那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人给破坏殆尽。
    “有够了没?你含着眼泪站在那里,少说有五分钟了。”阙尚火闲散地倚在石狮子旁,人剌剌地嘲讽着她。
    “谁含着眼泪一大白痴。”她恼火地走近他,以便将自己的声音一清二楚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她竟敢笃他一关尚火僵直着身体,脸色缓缓变沉,胸中的怒火跟着燃烧,“纪莎蓝,这句话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不然……”
    “大白痴。”纪莎蓝不在意地搬撇嘴,压根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底。
    慢吞吞地走近他,这一站定,她才惊讶地发现,不过一年多没见,阙尚火似乎长高且展壮了不少。费力地吞了吞口水,纪莎蓝非常厌恶地发现,它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急遽加快,他依旧如此火爆,依旧这般惹人厌,她发什么神经竟然为他心跳加速?
    揄起硕大的拳头,阙尚火自动将他俩的距离缩短,脸色阴郁地揪着她,“我说过别再让我听见那句话的。”
    听闻此语,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将他那跳着怒火的眼睛、微微抽擂的疤痕,及紧据成一百线的阔嘴,所构成的邪柠脸庞收进眼底。她也很努力在内心挣扎着,考虑是否该稍微让步,以求个仔的开始,才能有成功的机会,可是经过几番挣扎的结果,她发现自己办不到。
    “大白痴。”她闲闲地丢山话,毫不在意他是否会劈了自己。
    “纪、莎、蓝!”好-记背天霹雳,他这一吼,可把门内两位侍卫顺便给喊了出来。
    “干、什、么?”柑较之下,她的吼声硬是逊色许多。
    “滚进去!”阙尚火狠狠地将两名等着看好戏的侍卫吼进了门内,继而生气地扯住纪莎蓝的白色皮包,拉着她沿大门右方看似无边无际、倚着围墙的红砖步道,疾步而行。
    被拖着走的纪莎蓝恨恨地发出不平之呜,“阙尚火,你以为你脚长就了不起了吗?”
    对于身后人跟蹈、杂乱的心跑步声和挑衅之语,阙尚火一律不子理会。
    “阙尚火……。”纪莎蓝褪下肩上的带子,将皮包整个去向他,以示抗议。“你若喜欢那个皮包就明说,我可以迭你,你又何必强取?”
    他猛然站定,慢慢地回转过身子,将手中的皮包掷还给她,咬牙切齿地嘶声道:“纪莎蓝,我容忍你并不表示怕了你。”
    “彼此、彼此。”她笑得好难看。“本姑娘对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妈的,如果你再不收敛你的小聪明,你看我会不会揍你!”他气极了。“早在七午前我就肴你不顺眼了,能容忍你至今全拜小舞所赐,你最好适可而止。”
    骂……骂脏话!这个臭男人竟然当着它的面口出秽言?纪莎蓝不知不觉双手奴腰,准备奋力一搏,“揍我?你算哪根葱,不过是个小器鬼罢了。”
    “我哪裹小器了?”他咆哮。说他是怪胎,他认了;说他有洁癖,他也不反驳:可是他哪来的心器一“你不小器怎么会将七年前那件意外谨记在心,常常编派我的不是?”想到就气,那件事又不全是它的错,阙尚火硬是把错误全推给她,实在不公乎。
    “本来就是你的错。”他不改初衷,坚持己见。
    “我的错一”她尖叫,“我又不是故意踩脏你那光可鉴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圣地板:更何况地板、地板,地上的板子,本来就是让人踩的,只有你这怪胎才会不准人家踩。”她气呼呼地将松垮垮的发带拔下来,任由秀发披散着。
    “你如果不是故意才有鬼。”阙尚火有些心神不宁地回道,他不知道纪莎蓝也可以这么迷人。轻轻地甩开脑中的想法,他再度摆出阙尚火式的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