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前辈,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
“呵,东方?不败。”莫三七笑了一声,从腰间取下酒葫芦灌了一口,“你说。”
江辞正色道:“你以后会遇见一个?叫江辞的人?,请一定收她为徒。”
“哈?”莫三七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要求,她想象了一下,顿时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收徒这么麻烦的事我可不想干。”
唉,这可是?山神的意思啊!
江辞苦口婆心的劝道:“她很听话的!又聪明又勤奋,你不收她会后悔一辈子!”
莫三七挑眉,“这么严重?”
“当然!”
莫三七明显动摇了。
江辞回想起她重生时穿的衣服,T恤、牛仔裤、运动鞋,这些都是?与众不同的地方?,很好辨认。于是?又跟莫三七描述了一遍,重点强调她的特殊之处。
莫三七听着,脑子里自动构建出了画面,不由皱起了眉。
……谁家?好人?穿成这样!
江辞:“你就放心收吧,我能害你吗?”
莫三七撇撇嘴,“行?吧行?吧。”
看在昨日出手相助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应下吧。
倒计时即将结束,江辞告别了莫三七,直到?白光一闪,整个?人?凭空消失。
…
莫三七按照江辞的交代,继续驾车,带着奚翎雪到?达永安村,果然遇上了接应的人?。
此后裴韵会负责奚翎雪的安全,莫三七也就没必要再跟着了。
她不过是?来找裴韵的,顺手帮个?忙而已。
只是?经过昨日那一番争吵,她也不再抱有?什么期望了。
不是?叫她别再缠着吗?
那就随了裴韵的愿,以后都不会再出现。
莫三七离开后,奚翎雪在裴韵的安排下继续向南。
奔波的那些天里,她总是?反复想起江辞说过的话。
她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总之不是?这样隐姓埋名,灰溜溜的逃离京城,让母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病逝”。
就这么走了,到?一个?偏远地方?隐居,从皇女变为一个?普通人?,靠裴韵接济?
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害死母妃的人?都在京城,都在皇宫!
即便知道裴韵是?在保她,她也不想再听从这样的安排了。
京城的确危险,可那里才是?权利的中心!
危险、苦难算什么,她要权利,她想要亲手惩治背后的凶手,她想为母妃报仇!
也许几个?月后,她就分化成乾君了呢?
身?份是?她最大的仰仗,离开皇宫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坚定的走自己的路就好了】
那人?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徘徊,挣扎了数日,奚翎雪终于想清楚了。
…
刺眼的白光渐渐暗淡下来,江辞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祭坛之上。
山神庙的夜晚宁静的如一潭深水,星空点点,月色温柔。
江辞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穿到?了哪个?时间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装扮,还是?花灯节那天的绯红衣袍。
一切都与穿越前别无二致。
江辞有?点懵,感觉不太对劲。
这般想着,江辞施展轻功,飞速赶往医馆。
她要看一看奚翎雪还在不在!
街上依旧是?张灯结彩,人?倒是?比之前少?了许多,很多摊主都收摊了。
一路上江辞的神经都是?紧绷的状态,到?达熟悉的医馆,她猛地推开门。
屋内赫连屏、龙茵都在,暗堂的人?也都回来了。
江辞浑身?一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赫连屏刚想上前跟她说话,江辞就急冲冲地拨开人?往里走。拐到?最里面的房间,一眼就见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白衣上的鲜红刺的她眼睛生疼,江辞顿时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
没有?任何变化?
她没能救下奚翎雪?!
眼眶瞬间湿润,江辞紧紧捂住嘴,颤抖着跪在床边。
悲伤如潮水吞没了江辞,她就要失声痛哭,“小?——”
“雪”字还没出来,肩上就被人?拍了拍。
“哎,要哭出去哭,别打扰人?家?休息。”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江辞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吸了吸鼻子,回头一瞧,正对上莫三七嫌弃的眼神。
不知这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
“门主当的挺威风啊,”莫三七道:“不好好学医术,到?处瞎晃悠。求什么山神,你还不如求求为师!”
江辞愣了片刻,又转头仔细看了看奚翎雪。
女人?胸口上的飞刀已经拔了,只是?还没换下干净的衣服,依旧是?鲜血淋淋的模样。她的唇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