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身为公主的她哪会想得到衣裳脏了该怎么办,直接换套新的就是了。
然而今非昔比,她许久后才想到“清洗脏衣裳”这个解决之道,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可是,衣裳该怎么清洗啊?
脑筋一转,飞燕观察着别人洗衣又搓又捶打的动作,半晌后才从桶中拿起一件衣裳如法炮制。
她第一次洗衣的经验是,肩膀又酸又痛,提着衣裳来回一趟,她一双手臂几乎废了,可是值得,她有干净衣裳裳可以换穿啦!
万分期待的,飞燕认真地守在木桶前,双眼直盯着木桶里的衣裳不放,浑然未觉时光流逝。
“你在做什么?”刚踏入屋里,槐月就见她缩在一处角落,盯着一个木桶直瞧。“里头是什么?”
走上前,槐月浑然未觉飞燕原本闪烁着期待的眼神一看见他便变得空洞。
“洗好的衣裳?不会是刘大婶帮忙洗的吧?”他完全没想到飞燕动手的可能性。“我们可得好好谢她一声。不过,别人都帮你把衣裳洗好了,怎么不挂起来晾干?”
“对不起……”原来,不是衣裳洗好后,会自行从湿的变成干的啊。
原本期待的兴奋感尽失,飞燕觉得自己真笨,真的很笨、很笨……
“不是大婶帮我们洗衣裳的?”槐月惊诧地道。
“当然不是。”刘大婶一脸莫名其妙。“你们家的衣裳是小燕子洗的。她那天洗得可卖力了。”
“是吗?”他又是一惊。一个自幼娇生惯养的公主卖力地洗衣?槐月实在无法想像,但话又说回来,又有谁想得到一个公主背地里喜欢扮成男人呢?
刘大婶不知他心思潮涌,吱吱喳喳地道:“不过小燕子她洗衣洗得不怎么熟练,连洗衣要用皂荚都不知道,还好有我们这些婆婆妈妈在一旁指点,否则那些衣裳怕是要脏着来,脏着回去啰。”
槐月哑口无言了。
他真的没想到那些衣裳是飞燕亲自洗的,所以也应该是她亲自提去沟边,又亲自提回家的吧?
还有,她那时守在木桶旁,是等待着那些洗好的衣裳由湿变干吧?她当然不知道要把衣裳挂起来晾干啊!以往她恐怕连刚洗好的湿衣裳都没见过呢!
一阵内疚袭上心头,他是不是对她太严苛了呢?
还不严苛吗?内心有道尖锐的嘲弄声反问着。
你吃饱没事做想“玩”公主,把人家一下子从富丽堂皇的宫里弄到陌生简陋的小屋中,还断了她回娘家的后路,好不好玩?
人家公主当真亲自“下海”,洗衣裳、做家事,好不好玩?
瞧她迅速变得沉默、麻木、憔悴,活力顿失,好、不、好、玩?
在路上行走着,槐月生气地抿紧唇,步伐加快,像是要甩去心中连番愈问愈充满困难的问题。
“槐月王子?”
直到一记低低的呼唤声清楚传入他耳中,槐月才猛然停住脚步。
该死!忙着想心事,他差点就走过头,错过与人相约的隐密地点。
槐月强迫自己定心凝神,然后道:“出来吧,江侍卫。”
“是。”一名黑衣侍卫现身,恭敬地朝他行礼。
江侍卫是槐月的探子,经年于槐月身边与西枭国之间奔波,为槐月探听西枭国宫里以及那些位王子的消息。
当然,槐月相信其他的王子也派了探子探听他的消息。
“有什么新消息?”
“王上又喜获一名王子与两名王女,槐日王子近日将回国庆贺。”
庆贺?不如说是未雨绸缪,想探探那个新生的幼弟是否有争夺王位的可能性吧?槐月心中冷哼。
“槐星王子流连在艳名冠天下的名妓那儿,至今仍不愿离去。”
那么这个竞争对手就不值得费心了,离宫磨练磨到青楼名妓的床上,父王再怎么样也不会将王位交给这样的人。
“此外,槐辰王子与槐天王子……”江侍卫继续说下去。
这两个就更不值得费心了。未了,槐月问道:“吾成亲的消息可走漏风声了?”
“目前尚未。”但是江侍卫不敢保证日后不会,探子们打探消息的功力是不分上下的。
槐月也清楚这一点。“能瞒多久便瞒多久。”让他们知晓应该也无妨,他不过是多了个妻子,对未来王位的定夺应无阻碍,而且飞燕是金氏皇朝的二公主,其身份对他而言有利无弊。
思及此,飞燕那黯然的神情仿佛又出现在眼前,槐月顿时心浮气躁。
“若无别的新消息,你可以走了。”
江侍卫离去后,槐月边走边思索着。
他在心浮气躁些什么?一切都很完美顺利不是吗?
公事上,侍卫长一职,他可说是担任得轻松愉快,游刃有余。
同僚间,他适时展现王者风范,不仅手下的侍卫相当听命,连别的侍卫长亦对他言听计从,他说一没人道二,他说向东走就没人敢往西;左邻右舍问,老老少少都和和气气的跟他相处。他没有理由感到心浮气躁吧?
更不用说在家中——
刚推开木门,槐月便看见飞燕正在桌前摆碗筷,一见他回来便立即迎向前,完全一副以夫为天的贤妻模样。
“相公,可以开饭了。”
不,他心浮气躁,不想吃饭,而是想……
飞燕柔顺地任由槐月将她拉到床边。
知道他想做什么,她静静地开始为神色紧绷的他宽衣解带,十指笨拙地拉开他的衣襟,然后以唇含住他胸前的坚硬,轮流舔吮。
槐月的气息因欲念而变得粗沉,定睛看着她继续往下舔吮,腹下的熟铁因她小手的爱抚而硬挺,让他忍不住呻吟。
听见他的呻吟声,飞燕便站起身,迳自褪去衣裙,裸身躺上床榻,双腿曲膝敞开,双眼却牢牢紧闭。
槐月默默瞪着她这般温驯的模样,仿佛说着“相公请用”的姿势,终于明白自己在心浮气躁些什么。
很明显的,他把飞燕“调教”得非常乖顺,乖得过了头,已经丧心失魂,成了任他摆布的布娃娃。
他要她忘却贵为公主的身份,于是她不再自称“本宫”。
他要她像一般妇女操持家务,于是她学会了洗衣、煮饭。
他要她臣服在他身下,于是她变成了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荡妇。
这就是他要的不是吗?那他心浮气躁些什么?
怒火欲火齐飙。槐月一上床便欺至她的双腿间,进入她体内,重重地一顶。
“啊!”这冷不防一下的撞击,她的双峰跟着晃动,可是双眼仍牢牢紧闭。
难道,她这样紧闭双眼是想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恶梦?
这个想法激怒了槐月,连续用力地在她体内捣弄。
就算这个时候已疼得皱紧双眉,飞燕仍不敢喊疼,不断承受着他粗鲁的力道。
“不痛吗?会痛就喊出来。”该死,他知道自己正伤害着她,但是她为什么不挣扎,不反抗,甚至不出声抗议?
他的大手粗鲁地抓弄她胸前的浑圆,用力拧掐,她仍咬着牙;他蓄意拉扯着两朵蓓蕾,她痛苦地张开嘴,依旧无声;他俯首重重吮咬她的耳垂和颈侧,还是无法换得她一记痛呼。
“该死!”是恼也是羞,槐月再也无法面对她这副委屈隐忍的神情,将她翻转过身,双掌用力握住她的腰,热铁冲进她俏臀的嫩缝。
“呜!”终于如他所愿,飞燕哭喊出声。
但为时已晚,他已然疯狂,双掌掐着她的俏臀,强迫她承受熟铁无情的进出,十指在她臀上留下深深的红痕。
“呜……不……不要了……”她试着往前爬,却立刻被身后的他一把拖回去,改为搂抱在怀的坐姿,熟铁在她体内变得更硬、更大。
在最后一阵激狂的捣弄下,飞燕晕死了过去。
细致的女性肌肤上,有着一抹又一抹深浅不一的红痕。
男子的大掌轻拂着,昏迷中的人儿则瑟瑟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