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音懒洋洋的回答她:“当然知道,诛九族都是轻的。”
什么诛九族。
“戕害当朝官员子女,你跟你的姘头都活不了,两条命,都要赔给我。”
袭音拍拍气到已经语无伦次的脸,阴沉沉的告诉她:“孤,说的是你。”
示意赤影暗卫再不动手,自己就亲自上了。
倒是个硬脾气,被扒开嘴的时候也没有挣扎,许是压根儿觉得袭音不敢真的动手。
刀落。
在徐恭熙疼的死去活来,没有任何声音的惨嚎中,袭音就当着她的面,把那跟口条一样血淋淋的东西,剁的稀碎。
彻底崩溃了。
跟只濒死的巨鳗一样,在椅子上死亡翻滚,完全没了大小姐嚣张跋扈的模样,口喷鲜血,狼狈挥洒。
跟这样的人解气就好,也没什么可计较下去的必要。
战虚明一挥手,让赤影暗卫把徐恭熙给抬下去了,以免污了眼。找个郎中简单医治,暂且保留一条命,毕竟真正的惩罚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徐恭熙刚抬走。
暗卫又来报:“圣上,逆贼叶满带五城将士围困求如城。”
袭音冷哼,擦了擦剑:“一介商贾,倒是能蹦跶。”
战虚明道:“叶安的母亲是池南洲父皇的姐姐,也就是前朝最受宠的华容长公主,六年前所有皇族都因为各种罪责伏诛,流放,下狱……。嫁出去的华容长公主本也不受牵连,可驸马却是在当年三国一战中,身份是最大的军需补给供需商。处死驸马后,念及华容长公主年迈,妇道人家也未涉及其中,仅是将她圈禁在自己府中,有专人把手不得出门。谁能想到华容长公主得知整个皇族被灭,驸马死罪难逃的罪行后,身娇体弱又经不得半点风浪的人,最后积忧成疾先一步驸马而去。”
袭音:“你何时知道了这些,连孤都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叶安就是因为这件事,打着为皇族报仇的名义,实则是为母亲讨回公道?”
“何时知道。”战虚明当着焦急还跪在地上等军令的暗卫面,不慌不忙牵起袭音的手:“娘子不是嫌夫君明明早到了求如城,为何连续两日不露面。自然是去摸清娘子身边的苍蝇底细才能放心些。至于华容长公主处理的公不公道,战乱时期,但凡不出大纰漏,圈禁且没有牵连儿女已算是仁慈。然,仁慈带来的后患,便是会像叶安这种,异想天开打着他不好过,让别人也不好过没眼界的算盘,重新将苪国卷到风口浪尖上,坐山观虎斗。”
远处好不容易摆脱赤影暗卫的苍蝇叶满,打了个足足的喷嚏。
“当真是拙劣,这苪国的人是不是都喜享渔翁之利?”他俩夫妻二人本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报!”
又一个暗卫打断二人的话:“禀圣上,叛军距此处还有不到十里。”
战虚明:“多少人?”
“回圣上十二万。”
袭音:“支持他的人,居然有这么多?”
战虚明:“军令如山,估计大半以上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望着快要放亮的天边,袭音忧心:“可我们的人,就算是距离最近的戍边将士,怕也要今日午时才到。”
千余暗卫对抗十二万大军,就算各个绝世高手,也会精疲力竭,碾到渣也不剩。
见战虚明不做声,袭音提议:“盲目去迎车轮战,实在是不明之举。你与孤打了一夜,必须要休息调整,不如先带暗卫撤离避避风头,等戍边将士寻过来,你我再去对阵也不迟。”
暗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被战虚明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表示支持的点点头:“娘子思虑周全。”然后让暗卫传令:“撤。”
某位帝王有先见之明,从昨夜起三十万大军就已经埋伏在求如城周围,眼睁睁放了十二万叛军入城。
不知到底在等待一个怎样的时机?
“娘子想躲到哪里呢?”
袭音看了眼院子、房顶都站满的千余暗卫:“求如城怕是出不去了,现在可有叶安的消息?”
有个刚回来的暗卫禀:“回陛下,属下的人暗中去追贼叶安时,碰巧叶满公子也在追。他与其父叶安一同回了府邸。”
袭音诧异:“生死攸关,叶安竟然躲回了家?”
战虚明剑眉动了动,意外,赤影暗卫也能摆脱的掉,倒是小瞧他了。
暗卫禀:“正是,叶满公子紧随其父叶安进了一间屋子,现下一直未出。但听动静,似是被逆贼叶安挟持。”
挟持?
身手比她都要好一点的人,竟然能被武功废物叶安挟持?
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袭音莫名急眼了,距离与叶安分别,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时辰:“现在叶府的情况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