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因疼痛而想晕,晕不了。
祁渊厌恶,他在他身上挥了一下,无数只老鼠从四面八方朝着毒枭窜过来。
老鼠啃食着他的身体。
他只感觉自己的皮肉被一点一点啃食殆尽,直到身上血流干。
剩下的人,他仿若捏死蚂蚁一般,一手捏死一个,地上全是躺着的人。
最后,祁渊抱着陆今言的尸体回了寒窟。
……
小张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天上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落在他们身上,又瞬间消失。
废旧仓库内,死了一地的人,他四周看了看,都没有陆今言的身影。
“警官,这些人……都是被拧断脖子死的……”
死状残忍,尤其是那个毒枭,被啃食的只剩下白骨了。
“找老大!”
这些人不知道是被谁杀的,现场又没有陆今言的身影,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会不会伤害他。
所有人沿着废弃仓库外找了一晚上,都没有见到人。
李家二老在认李星然的尸体时哭的晕了过去。
而陆今言的父母在认尸体时,没见到自家儿子,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忧愁。
陆母扑在陆老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他们的儿子,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就像白清舟一样凭空消失了一样。
案发现场没有一个指纹。
第65章 他好像忘记了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人
半年后。
江城最大的市医院内,床上躺了半年的陆今言,指尖突然动了动。
陆今禾的双眼一下子瞪大!
说话都开始变得结巴,“爸……爸……哥……哥哥的手!动了!”
医生说,他可能一辈子要成为植物人,不能动,连醒来都困难,只能靠着呼吸机维持。
“啊?”
“真的!”
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陆今言的手指连着动了好几下。
她不会看错的。
“爸!你在这儿守着哥哥,我去叫医生!”
陆老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
半个月后,陆今言出院,回到别墅,布布急忙跑到了他身边,一下跳到他腿上,蹭了蹭他腿。
他摸了摸布布的头,心里一下像是被人揪了一把,疼的他呼吸差点没上来。
他捂着胸口。
布布在他腿上抬眸,盯着他,陆今言看着布布,失神片刻。
他总感觉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
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好休养,有事给阿哲打电话!”陆老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爸!禾禾跟阿哲结婚了吗?”
他记得,禾禾跟阿哲的婚礼定的是三月初三,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
“一家人都在等你醒来主持婚礼呢,你好好休养,等站起来了,在重新选个日子补办。”
陆今言“嗯”了一声。
他的禾禾因为自己没能步入婚姻的殿堂,肯定恨死他这个当哥哥的了。
陆老离开,这段时间公司很忙,他忙着把手头上的事情交接给下一任接班人,他老了,且经历了这一件事情,他顿时觉得,只要孩子健康平安就好。
钱是挣不完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陆今言抱着布布,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还有那个梦里的人是谁。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了。
梦里,他温柔的叫他言翊。
看不清脸,也没听过言翊这个名字。
……
陆今禾带着沈思哲给陆今言送吃的,开铁门便看见陆今言抱着布布在院子里面晒太阳。
“哥哥,我们买了好多吃的,晚上让阿哲给你做,他手艺超级好!”
陆今禾眼睛闪闪的看着陆今言。
他宠溺点了点头,在她头顶摸了一把。
陆今禾总感觉,自从陆今言醒来后,整个人变得温柔了许多,眉间总是笼罩着一股忧郁。
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发呆就是一个小时。
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所有人也都默契的不再提及那件事。
“禾禾,你恨不恨哥哥,耽误了你跟阿哲的婚礼?”
陆今禾连忙摇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他蹲在陆今言面前,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哥哥,你说什么呢,不要这样想,拖延婚礼是我跟阿哲的想法,没有怪你,我们都希望婚礼的时候,你把我背上婚车,把我的手亲手交给他。”
陆今禾说着说着,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她心里憋屈,又难受,多希望他还能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揍他。
可是,似乎一切都变了。
“好啦,逗你的,哭的丑死了。”陆今言心疼的帮她擦去眼泪。
沈思哲把她扶起来,瞪了眼陆今言,“你想什么呢?多年的兄弟了,你以为我格局这么小吗?”
“知道你格局大,去当你的家庭煮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