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致执起他的手,慢条斯理地用纸巾为他擦净水珠,握在手中把玩,捏捏手指头。
    “三胎算什么?我巴不得和你生到八十岁。”
    “你可以嗑药试试。”
    细白如玉的手指被沈闲致捏在手中,从左捏到右,指尖捏出一层娇嫩的粉色。
    景青手心痒痒的,想要收回手。
    “别捏了!该出去了。”
    “宝贝昨天还哭着求我,”沈闲致低头亲亲他的手指,眉目勾人,“这就承受得了我嗑药了?”
    景青捂住他的嘴,绯色再次从耳根浮上来。
    他小声威胁,“你今晚回自己家睡。”
    沈闲致能屈能伸,耳朵耷下去,“宝贝我错了,别让我独守空房,没有你我肯定会失眠睡不着!”
    景青唇角翘了翘,硬是压下去了,冷傲抱臂。
    “自己都睡不好,还想睡别人。”
    他笑,沈闲致也笑,继续装出可可怜怜的样子。
    “我想亲你。”
    景青:“他们都在外面!”
    沈闲致眼尾下压,拉长撒娇的尾音,“好不好嘛?早上你都没有给我早安吻,我就想亲你。”
    “……”
    景青想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招数,按理说王子祁近期没档期才对。
    总不能和那两只夹子猫学的。
    “就亲一下,不做别的。”沈闲致巴巴道。
    “……”
    景青的防线渐渐减弱,或许这就是家养大型犬的烦恼,只不过不是毛茸茸不能吸,偶尔还会被吸。
    他退步,“你轻一点。”
    每次被沈闲致啃完,他的嘴都无法见人。
    谁见了都猜得出做过什么。
    “不准用牙齿…唔。”
    -
    景青和沈闲致一前一后出去。
    景青出去没多久,沈闲致也出来了,春风满面,容光焕发。
    虞延苏压根没关注他们,用玩具球和娇娇玩,但盛淮翻了个白眼,往卫生间走引起他的注意。
    “怎么上厕所还一个一个的?”
    盛淮假笑:“谁知道呢,好兄弟都组团上厕所的。”
    虞延苏思忖:“你想我陪你上厕所?”
    “……”盛淮暗骂,“你让南岑陪吧!”
    景南岑转头看他。
    恰好虞延苏抬头,二人对视。
    他莫名其妙,“你看我是想和我上厕所?”
    景南岑最后一点笑意隐去,面无表情。
    虞延苏习惯他的哑巴,而后有重大发现,“沈闲致你衣摆怎么皱皱的?”
    景青抱着小绵羊随之望去,是他呼吸不畅时揉出来的。
    沈闲致低头一看,不甚在意地拂了拂,“猫抓的。”
    “不可能,猫猫明明这么乖。”
    虞延苏抱起娇娇,揉揉它蓬松的毛,“对吧小乖乖?”
    景青提醒:“它叫娇娇。”
    虞延苏改口:“对吧小香蕉?”
    景青:“……”
    放弃扭转虞延苏的想法,反正他连缅因和狸花都分不清,在他眼里人类或许真的能生哈基米,比如公主是沈闲致生的。
    公主比娇娇不省心得多,在抽屉边一阵扒拉,不知从哪儿扒拉出一个话筒。
    景南岑捡起来,“话筒掉了。”
    景青说:“那个坏了。你们要唱歌吗?”
    “唱歌?”沈闲致来了兴致,“好啊,我最擅长的就是唱歌!”
    从洗手间出来的盛淮和虞延苏异口同声道:“你擅长个屁!”
    已经翻出话筒的景青:“?”
    -
    景青尚未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虞延苏和盛淮对沈闲致唱歌表现出极大的抗拒,但沈闲致宛若没看见般,取走景青手中的话筒。
    景青家里有唱歌设备,他私下唱的不多,偶尔想唱了会唱一阵。
    他这种十项全能的天才永远不会懂那种上帝关了你一扇窗的感觉,好在,沈闲致也不懂。
    他的自信就是最大的核武器。
    “各位,想听什么?随便点。”
    沈闲致搬出家里的高脚凳,优雅高贵地侧坐在大家面前,一条大长腿踩在地上,未唱就有了万人演唱会的气势。
    为营造唱歌氛围,他关上遮光窗帘,打开歌房的镭射灯效,歌曲大屏幕滚动。
    光影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歌房用的隔音材料,不用担心吵到邻里。
    景青迟疑:“你真会?”
    沈闲致自信满满:“你的歌我听过几百遍,随便哪一首我都会。”
    景青瞥向身旁的几人。
    虞延苏摸口袋,“耳塞呢?我耳塞去哪儿了?……找到了!还好还好,以为放车里了。”
    盛淮早就摸出耳机戴上,岿然不动,任谁叫他都没反应。
    见景青在看他,盛淮取下一个耳机,“要吗?”
    景青试着放到耳边,被冲面而来的强劲音浪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一下差点没给他造成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