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州:“别或许呀,既然喜欢,当时为什么不追?难道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知道他过几年会反过来追你?”
景青笑着摇摇头。
“喜欢又不是一定要在一起。”
闻州幽幽开口:“你当着你们结婚证再说一遍。”
景青叹了口气。
其实不能算喜欢,顶多是和其他人比起来更有好感。
当时景青知名度再上一个台阶,迅速蹿红的代价是黑料铺天盖地而来,曾对他冷眼相向的人会笑脸相迎,周围所有人都对他客客气气。
他每天周旋于各种商务,面对形色各异的人,要挤出虚伪的笑容。
景青不喜欢那段时间,他每天都感到疲惫。
沈闲致就在那时闯入他的视线。
他看见对方笑脸背后是残忍的阎罗,肆无忌惮将别人的尊严踩到脚底,自己好似唯我独尊、睥睨天下的王。
景青当时想的是,他也想要这种感觉。
后面回到虞家,便成真了。
成年不久的景青想法很简单,有好感不等于谈恋爱,恋爱什么时候都能谈,他当前需要的是登上更高的地方。
如果几年或十几年后,沈闲致还单身,他可以去试试。
结婚了就算了。
他不搞有妇之夫。
谁算得出后来,对方在他列出的人生规划线之前出现,强势又轰轰烈烈地闯入他的生活。
景青一边想远离,一边又忍不住给予暗示。
就……
人生规划是死的,人是活的。
做人,还是得变通。
-
新电影拍摄地点在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手机接收不到信号。
景青连续半个月都没和沈闲致联系,回去后,对方果不其然地生气了。
“在你心里,电影比我重要,好,你既然认为我可有可无,那我走!”
沈闲致气冲冲地抱臂不看他。
娇娇跳到他腿上用爪子扒拉他衣袖,他都无动于衷。
看得景青想抱过来狂rua一通。
但忍住了。
如果现在撸猫,沈闲致会更生气。
万物皆可成为他生气吃醋的理由。
景青解释过了,“山里没有信号,不是故意不回消息。”
沈闲致不听,“别人都能给老公打电话,你为什么不能?”
景青:“因为我是主演,需要每天跟组。”
“我不管,你就是不爱我了。”沈闲致冷哼,“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除非——”
没等他除非完,景青转身回卧室了,并关上门。
沈闲致:“??!”
他现在连哄都不哄自己了!!
沈闲致怒从胆边生,气势汹汹地走到卧室门前,侧耳听里面动静。
太隔音了,听不到。
沈闲致想把门砸了。
这次就是景青的错,他绝不会主动服软。
沈闲致回到沙发,骚扰盛淮。
Stardust:【他想和我离婚。】
Stardust:【他外面有别的狗了。】
盛淮:【不是吧?】
盛淮:【有你一个还不够受的?】
Stardust:【我以为我们有戏,结果只是我的独角戏。】
盛淮:【名片推荐——张律师】
Stardust:【?】
盛淮:【离婚官司找他。】
沈闲致还要发什么,卧室门打开了。
他原本想表达自己在气头上,就没有抬头,等景青过来哄自己。
然。
下一秒。
屋内灯全部关闭,落地窗帘自动合上,视线可及范围内陷入黑暗。
只剩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
沈闲致:“?”
紧接着。
左侧方一盏明灯骤亮!
沈闲致侧头望去,呼吸微微一滞。
景青纤长的身姿林立于灯光前,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松松垮垮扣了中间和下面两颗,冷白锁骨连带肌肤露出大片,黑裤低腰而宽松,气质清冷又不乏性感。
音乐响起。
是他微信名称那首歌。
Stardust。
星尘。
沈闲致不是第一次看景青跳舞了,景青在家练舞他有空都会过来当观众,每次景青跳着跳着他就把人压在镜子前让他练不成。
原以为在舞蹈室的冲击就够大。
客厅没有镜子,但全部灯光关掉,只剩景青身后一盏灯。
每一个伸展的动作撩起衣摆,灯光从后打过来,勾勒出薄薄的衬衫布料下清瘦腰腹。
他明明什么都穿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穿。
光影下的衬衫仿若透明,最诱惑美好的身体一览无余。
现在看来,能不能吸引到沈闲致,只看景青想不想。
沈闲致眸色渐暗。
跟随音乐节奏,景青一步步走到沈闲致面前。
伸手推了他一下。
沈闲致配合后倒,漫不经心靠在沙发上。
幽晦眼神从未从景青身上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