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乐生:“啊?”

    陆兰锖:“咳!”

    见满脸通红的两人,贺疏舟笑道,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朕可是正经谈论科学问题,就是为了大巍百姓。”

    陆兰锖摸了摸鼻子,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模样。

    “马和驴可以杂交生出骡子,骡子虽然不能生育,但却有马和驴的优点,而杂交的大豆也是能结合……”

    之后几天,贺疏舟一下朝就拉着谭乐生,给谭乐生讲了一遍他学的高中生物知识,虽然不够全面也不够深入,但对这个时代来说应该是够用了,虽然一时谭乐生消化不了,但几个小太监将他们陛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了下来,最后谭乐生抱着一摞书晕乎乎地回去了。

    如今全国各地都在种土豆,交邕的几座小型水库也修好了,虽然不够交邕百姓种粮食的,但也解了燃眉之急。不仅岭南在修河堤,蜀州,扬州等也是水汽丰沛之州也纷纷开办了官营和私营水泥厂,也准备加固河堤。

    而同时有三条水泥官道在修建,沿途连接了十个州府,唯有蜀道和益州这种多山陡峭之地,暂时还没有能力修建水泥官道。

    民间不少富商地主也从私营水泥厂买了水泥,修建房屋和修整道路。

    而刚收回的四州也发放了赈灾粮,有了土豆这种良种和好天气,想必今年也一定是一个丰收年。

    四州收复之际,四州的聊国官员也大多跟着走了,但户部这次无须贺疏舟上次科举那般安排,户部自行就安排了合适的人员填补了四州官员的空缺。

    可以说,如今的大巍正在快速发展着。

    【哎,这就是朕打下来的江山啊。】

    就算如今在朝堂之上,贺疏舟也是微微躺在龙椅之上,内心长叹了一口气。

    【这下子可以休息一阵子了吧。】

    大臣见着他们这位陛下终于放松,内心都跷起脚哼着歌的模样,也是心中长松了一口气,从去年北方大旱,知道聊国可能进攻以来,这十来个月以来,精神竟无一日放松,就算是回了京城,也还是紧绷着神经。

    直到今日,陛下心声中这么感叹一番,他们才发现,这一段日子终于结束了,现在可终于可以轻松一阵了。

    礼部侍郎:“陛下,如今已是五月初,今年四州回归,不如去兴襄山举行祭祀,告慰大巍的十多位先帝。”

    贺疏舟装作没有听见。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好不容易休

    息几天,还要去拜祖宗,不干不干。】

    礼部尚书:“陛下,不如带领群臣,去兖州皇家围猎场举行春猎。”

    【这倒是说到朕的心坎上了。】

    【这才叫休息嘛。】

    陆兰锖想着,这打仗也未在陛下眼前展示过武力和计谋,若是去打猎,亲自打一头大虫和熊剥了皮献给陛下,陛下是天下之主,什么好东西没有,他一直纠结不知送陛下何物,这亲自打的猎物倒也是个好礼物。

    兖州围猎场离京城不过几十里远,因此马车不过一日便到了,朝臣们一个不落地都跟着去了,就连原本担任少工监火炮司少监的房奇略如今也升任为少工监监正,成了名副其实的朝臣,御史大夫亲眼见过那火炮的威力之后,房奇略升官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场春猎游虽然没有跟以往的历年春猎一样有无数宗室人参加,但原本的不少老朝臣,再加上贺疏舟最近两年新提拔的朝臣,林林总总加起来虽然还凑不够一百零八个,但也能凑够七十二个了。

    而太后娘娘夏韫也在其中。

    自从年初,太后就知道了自己的小儿与安宁王陆兰锖真成了一对,据说还是小儿强迫人家的。

    自从小儿回宫,这安宁王日日朝宫里跑,倒没有一点被强迫的模样,也不知这两人究竟是谁先开始的?谁的情深一些?虽然看了那本书之后,她并不打算太过为难两人,但那是在安宁王真心对她的小儿的前提下。

    虽然陆兰锖也算是她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到十几岁的,之后的几年也是战功赫赫,颇为不俗,作为子侄,那确实是个好孩子,还令人心疼。

    但若是以小儿的伴侣来看,她也不知这安宁王到底有几分真心?为人体贴与否?这脾气好不好?

    到了兖州皇家围猎场,太后夏韫看着皇帝马车下同时下来且十分亲密的两人,忍不住咳了一声。

    “太后。”陆兰锖满头大汗,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之时都未有现在紧张,光顾着与陛下亲密,不知太后也在,虽然太后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与陛下的关系,而且陛下回京这几日,也一直没有什么表态,仿佛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可一日没有得到太后娘娘的认同,他就一日不能心安,虽然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才是被陛下强取豪夺之人,可若是有心查证,就能知道是他先引诱和威胁的陛下,若是太后娘娘知道了是他大胆犯上,不顾君臣之谊,非要将陛下引入一条艰难之路,若是与他相伴一生,陛下将与亲生子嗣无缘,而陛下的子嗣可真的有一个皇位要继

    承。

    太后娘娘就算是再看得开,肯定也不会容忍他们之间的事的。

    果不其然,今日太后娘娘就有所行动了。

    太后见满头大汗的安宁王,又见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小儿子,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小儿子久居高位,心是真大真不贴心啊,还没安宁王懂事一些。

    太后:“听说安宁王骑射皆精,打猎也是一把好手。”

    陆兰锖:“回太后,臣不过是略微习得几分骑射功夫罢了,算不上精通。”

    太后底下的太监叫出了十来个强壮的男子,夏韫道:“这些都是各个州府将军或武举之子,自幼习武,也善骑射,安宁王如今也不过二十来岁,虽有盛名,但今日也跟这些年轻孩子比比骑射吧,以申时为期,比比谁打的猎物最多,哀家重重有赏。”

    若是安宁王你连骑射都比不上这些年轻孩子,那你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陆兰锖也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这是对他的一次考验,若是不成,恐怕就过不了太后那一关。

    陆兰锖也换上了骑猎装,在一群青年才俊之间也十分打眼。

    夏韫没想到他的小儿子也换上了一身骑猎装,也准备跟着安宁王去打猎,就这么一会儿都离不得吗?

    也是愠怒道:“贺疏舟,你去干什么?不许帮他。”

    贺疏舟指了指自己,“儿臣能帮他做什么?儿臣死靶子都射不中,帮他回家吗?儿臣只是也想打猎。”

    夏韫沉下了脸:“不许去。”

    贺疏舟被母亲强留在驻地,跟一群大臣一样依依不舍地看着众人离开。

    太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小儿还真是对这安宁王一往情深,胳膊肘往外拐。

    临近午时,夏韫有几分饿了,看向后方坐着的皇帝准备叫皇帝传膳,谁知此时这座位却空无一人,好啊,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溜了,底下的大臣还有旁边的宫女太监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夏韫正要问责,却见所有人包括底下的大臣都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十分心虚的模样,被这些人气笑了,夏韫苦笑一声,只得随那孩子去了,如今这小儿可是难管,不过也是心里有她的心的,还是孝顺。

    申时,这些青年才俊准时归来。

    底下的太监们也开始统计这些参加围猎比赛之人所猎取的猎物数量。

    过了半个时辰,夏韫见着底下站着很紧绷的安宁王,看来这是一场考验的意思安宁王也是知道了,这么紧张还算是心中有小儿,

    暂时加一分。

    太监:“徐乐游猎取鹿三只,兔子十只,狼一只。”

    “龚宿猎取鹿五只,兔子七只,蜜獾一只。”

    ……

    夏韫听着这些打了个哈欠,这些孩子骑射技术还算是不错,但也不算特别出众。

    直到听到安宁王三个字,夏韫才打起了精神。

    “安宁王陆兰锖猎取鹿十只,兔子十三只,狼五只……”

    底下的大臣们也瞪大了眼,早就知道安宁王武艺天下无敌,没想到骑射也如此高超,比刚刚那十多个青年才俊中猎取的最高数还高上了一倍,陛下将这个叫什么降维打击,对,没错降维打击。

    “虎两只,熊一只。”

    太后也是一惊,没想到几个时辰,这孩子还猎取了两虎一熊,这些大家伙可是不好对付。

    陆兰锖:“太后,臣想将虎皮与熊皮献与太后。”此时的陆兰锖声音也是十分紧张。

    底下的官员们想着安宁王就是面对聊军来犯之时也看上去十分淡定,如今倒有了几分慌张和无措,就算是能定天下的安宁王,见到爱人的长辈也是慌张的。

    唯有钱相默默喝完了面前的烈酒,太后娘娘您早干什么来着,如今他们已经拆不开更拆不得了,您想起要拆散他们了,告诉您,晚了。

    夏韫见剥下的两张虎皮和一张熊皮十分完整,一点受损都没有,可见这孩子是特意射这些野兽的眼睛,皮质才能如此完整,这可比一般的打猎要危险上几倍,这孩子的确是有心了,这第一关就算他过了吧。

    就见贺疏舟也骑马举着一个据说叫枪的东西匆匆赶来。

    贺疏舟:“还没到酉时吧?这场围猎比赛还没结束吧?”

    王福道:“陛下,如今还是申时七刻,没到酉时呢?”

    贺疏舟大笑:“将朕的猎物搬进来。”

    众人就看见太监们排成一个长队,搬进来二十多只鹿,三十多只兔子,十多只狼,两只虎,三只熊,一只豹。

    每多搬一只,大臣们的嘴就多张大一分,陆兰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太后的表情就无语一分。

    “母后,儿臣要将虎皮豹皮献给您。”

    夏韫见被一枪爆头,都看不出原本模样,十分血腥的几头野兽,十分嫌弃道,

    “拿走拿走,皮都不完整了,看着就吓人。你这孩子,还真是……”有点缺心眼子在身上的。

    但凡将你的人情世故和脑子从朝堂国事用一点在其他事上,不

    要那么气人呢?你看看陆兰锖那孩子都气成什么模样,本来还打算这局就算是陆兰锖这孩子通过考验了,可没想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专门卖伴侣的,陆家子侄啊,哀家这一局是不能算你胜了。不过三局两胜,安宁王你还是有希望的。

    夏韫不知是在叹气还是幸灾乐祸,“这场围猎啊,就算是皇帝胜了。”

    礼部尚书:“陛下才是大巍第一勇士啊。”

    底下的朝臣们也纷纷应和,直把贺疏舟吹得飘飘然,唯有一人脸色难看至极。

    陆兰锖:没想到通过太后娘娘的考验的最大阻碍竟然是陛下。

    众人吃着刚刚猎取的猎物,酒足饭饱之际,夏韫准备开始他的第二场考验。

    “梁文昊梁大人,你是前年的状元,想必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梁文昊赶忙起身行礼:“太后谬赞,这满朝的大人皆是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微臣年轻,不敢在大人们面前称精通。”

    夏韫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陆兰锖:“安宁王,哀家也听说你文武双全,少有才名,你的先生席大儒说你若参加科考,一甲轻而易举。”

    陆兰锖也起身行礼:“太后抬举,老师也不过是偏爱才如此说,况且臣在边关多年,对诗词歌赋早已生疏。”

    【可是你俩的文学分不分上下啊。】

    夏韫:“哀家想让梁大人跟安宁王比试比试?皇帝觉得如何?”

    贺疏舟笑道:“自然是好。”

    陆兰锖捂住额头,陛下,除了国事,别的事您是一点脑子都不想用啊?有你怎么害队友的吗?

    二人从书法比试到诗歌,又从诗歌比试到画技,皆不相上下。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安宁王无论是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都跟梁状元不相上下,他们也分不出好坏来。

    而太后夏韫也只愿担任一个裁判的角色,她虽然想要考验陆兰锖,但自认为还是要公平一些,若是她亲自挑选,倒是有违公平了。

    又转向贺疏舟:“皇帝,你觉得如何?”

    贺疏舟也上前去仔细鉴赏了一番,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梁爱卿和安宁王的书法,诗词歌赋皆不相上下,可安宁王许是久在边关,久不作画,画艺生疏了一点,倒比梁爱卿差上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哦,朕虽然说了实话,但作为你的爱人,还是给你留足了面子的,不过要朕违心说你比梁文昊强就不行了。朕是有原则的。】

    陆兰锖有一万

    句说不出来,他是为了谁才守卫边关多年导致画技生疏的啊?这不是在考科举,梁状元赢了对他的名声毫无帮助,他输了可就是输了太后娘娘的考验了啊,陛下啊,您能不能清醒一点。

    太后夏韫看着生无可恋的安宁王,也是有几分于心不忍,这孩子也是可怜,怎么就看上了小儿这种人了,以前女子需要依附皇帝,自然要体贴入微,无论皇帝如何都得忍着,可这安宁王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全国百姓爱戴,却非要看中小儿,还得了一个男宠的骂名,属实是自找苦吃了。

    看着太后娘娘同情的眼神,陆兰锖的嘴角也是微微抽动。

    宴后。

    “安宁王,太后娘娘召见。”

    陆兰锖知道这就是第三个考验了,这前两个考验没有通过,若是第三个考验还没过,这怕是就完了。

    夏韫见陆兰锖过来,还跟白日里那样绷得紧,反而做出亲和模样。

    “小锖,哀家与你的母亲是手帕交,你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

    陆兰锖更紧绷了:“臣也从小都将太后娘娘当做亲近长辈。”

    夏韫叹了一口气:“你父亲和母亲都是为了大巍而亡,你还未及冠就担上了守卫整个边关的大任,是我们皇家欠了你们家。”

    陆兰锖:“这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

    “是我们家亏欠了你们家,如今安宁王一脉就剩了孩子你一个,哀家自然是盼着你早日成家的,无论是贫家女子还是高门闺女,甚至若是哀家有公主,只要你们两情相悦,哀家也一定为你赐婚,就算是男子,以你父母的性情也不会太反对,哀家也一定为你们主婚。”

    “可是……”

    陆兰锖也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可唯一不该是陛下,也不能是陛下,他们陆家只剩他一个,皇家也不只剩陛下一个了吗?陛下作为皇帝,既有管理国家之责,也有替皇家延绵子嗣之责,他的私心,让陛下以后如何面对他的祖宗。

    见陆兰锖听到她的话如此纠结痛苦,夏韫反而松了一口气,

    “皇帝最喜欢吃什么?”

    陆兰锖脱口而出:“炙锅。”

    “皇帝最讨厌何事?”

    陆兰锖:“卯时就要上朝,不能睡懒觉,一直想把上朝时间改到巳时。”

    “皇帝有哪点是最合你心意的?”

    陆兰锖:“陛下运筹帷幄,屡出奇招,能将一国从衰转盛的自信模样最令人心动。”

    “皇帝有哪点是你不喜欢的?”

    若是没有一点不喜欢,她倒要怀疑安宁王的真心了。

    陆兰锖:“陛下有时候说话挺气人的,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会被他气到。”

    夏韫也想起了许多被小儿气到的回忆,倒是感同身受,轻笑了一会儿。

    陆兰锖听到太后娘娘这一声轻笑,就知道就算是前两个考验没通过,只要陛下不冲进来再拖他后腿,这个考验就算是过了。

    夏韫笑了一会儿:“罢了,如今女子也能科考做官,那些高门贵女又何必依赖别人呢,做这种嘴能气死人的皇帝的嫔妃也是可惜。”

    “哀家今日倒看出来了,你们之间,你是包容多的一个,这孩子的性子哀家也改不了了,但知道他是个专一的,你们在幽州城吵的那一架哀家也有耳闻,你们还年轻,若是想一辈子长久,万不可像之前一样将话说绝,这些话过两日哀家也会劝皇帝,倒不是独独要求你的,不过是想你们过得长久和睦罢了。”

    陆兰锖双眼通红:“谢太后成全。”说着重重地向夏韫磕了一个头。

    却又被赶忙扶起,夏韫拿出两块帝王绿玉佩。

    “交邕献给皇帝的翡翠原石,皇帝又送给哀家,哀家本想着做一个手镯传给儿媳,却没想到……”

    “如今做一对玉佩,倒也合适,你跟皇帝一人一块吧。”

    陆兰锖接过玉佩紧紧握住,这玉佩雕工精细且大气,是大巍皇家工匠的手艺,且这种精细度的玉佩雕刻至少需一月,也就是说,太后早就接受了他跟陛下的事,今日的几个考验,也不过是考验一下他的真心罢了,就算他真的骑射输了那些青年才俊,文学大输梁状元,只要他对陛下是真心的,太后也会接纳他。

    不过,陛下那种缺心眼导致的意外还是越少越好吧。

    陆兰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谢太后。”

    夏韫笑道:“你这孩子,还叫什么太后,你应该跟皇帝一样叫母亲。”

    陆兰锖试了几次,才终于开口:“母亲。”

    贺疏舟本以为在围猎场不用早朝就可以睡懒觉了,谁知不过卯时又被太后召见共用早膳。

    贺疏舟打着哈欠进入太后的行宫,早膳早已摆好,还散着热气。

    刚想动筷子,却被夏韫拦下,

    “还有一人未至。”

    贺疏舟连忙问:“谁呀?”

    夏韫并未回答,反而递给他一块帝王绿的翡翠玉佩,

    “你跟安宁王一人一块,哀家本想着做成镯子给儿媳的,如今是做

    不成了。

    贺疏舟:“啊?

    夏韫:“皇帝自从回京之后倒像是把脑子丢在幽州了。

    贺疏舟:“母亲,好不容易休息几日谁还想用脑子啊?

    “你知不知昨日的几场比试是哀家对安宁王的考验,考验他做你的伴侣是否合格?

    贺疏舟仔细回想,想起昨日陆兰锖难看的脸色,脑子终于上线了,终于明白昨日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母亲给了他们一块玉佩,应该就是承认他们的意思吧?

    虽然过程是离谱的,但好歹结果是好的嘛。

    夏韫道:“你昨日怎么一点心都不长?

    贺疏舟撒娇道:“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母亲不会为难我认定之人吧?儿臣可了解母亲了。

    夏韫无奈道:“是啊,你倒是谁都能拿捏住。

    话音刚落,陆兰锖就进来了,未行礼直接坐在了贺疏舟的旁边,不过未看他的陛下一眼。

    贺疏舟看着他腰间的玉佩,“哎呀,都收了玉佩,那就是朕的人了,朕要你生气才能生气,朕不让你生气就不能生气,不许生气。

    陆兰锖被陛下的无理取闹气笑了。

    “笑了,笑了就没生气了。

    ☆猫子戏法)

    陆兰锖接住了靠过来的贺疏舟,贺疏舟:“爱妃,喂朕吃一口包子。

    陆兰锖翻了一个白眼,还是将包子朝他嘴边递过去。

    看着嬉闹的两人,夏韫轻叹了一口气,还好想得开,就小儿这性子,哪个女子受得了,至于愧对大巍的列祖列宗,那些列祖列宗以后她下去面对就好了,小儿来自异世,虽然她跟先皇是小儿的父母,但那些列祖列宗只要不接纳小儿,那就不是小儿的列祖列宗。

    再说了,小儿能收复四州,让大巍如今人人能吃饱,以后大巍怕是会翻天覆地,就是族谱给他单开一本怎么了?还什么列祖列宗?

    王福匆匆进来:“陛下,幸好我们这几日离京了,京城爆发天花了,这天花可是十死三四的大疫,陛下如今可不能回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