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尚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任东西 > 第 44 章 自由的不是风,是我们
    此为防盗章虽然老是早上醒来发现膝盖不知道在哪碰的,青一块紫一块,永远精力旺盛不用午休天天在外面游荡,但他们的童年时光还是很快乐。

    他们一起长大,长大意味着烦恼也接踵而至。徐西桐最大的烦恼就是跟父母分别,特别是妈妈,每年过年一结束,她就离开了;不过爸爸还能来经常看她。

    她常常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北觉,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是不是长大了就可以了。

    四年级的时候,老师给学生们布置了一道作业,就是家长得帮助小孩完成一件手工缝制的演出服,衣服类型是《夜莺与玫瑰》里的角色,最后胜者可以穿着自己的演出服从参演六一儿童节的舞台剧。

    从老师发布任务开始,徐西桐就开始撑着脑袋发愁,放学后,两人一起回家,娜娜很会编童话故事,以往她会在回家路上拉着任东叽里呱啦地说一通她编的故事,这会儿却安静得像只小鹌鹑。

    任东看出她不开心,立刻猜出徐西桐情绪低落的原因,伸手轻轻戳了她的脸颊:

    “要不我让我小姨帮你做,她的手很巧。”

    “不要了,上次你不是说她不舒服咳嗽好久了吗,还是不要麻烦小姨了。”徐西桐摇头拒绝。

    徐西桐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本还无精打采的脸瞬间恢复了活力:“我还有外婆!”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在岔路口分别,回到家徐西桐跟外婆说了这件事,徐西桐特地给在纸上把想要的衣服画出来,还标注了细节,外婆立刻拿着图纸给她准备好布料。

    最后祖孙俩齐力合作,一个星期就赶出了一件漂亮的裙子,徐西桐还剪下一块旧窗帘布,折了一朵绿色绒玫瑰缝在腰间。

    她要做就做最特别的。

    交作业那天,教室里乌泱泱地站满了人,好不热闹,男孩女孩围在一起讨论制作的演出服。

    很多孩子被徐西桐的衣服吸引,凑在一起围观,语气满是羡慕和夸赞。

    “哇,你这件衣服布料摸起来滑滑的,颜色也好看。”有个四眼感叹道。

    “那当然啦,我妈妈周末特地带我去市里里淘的布料。”文艺委员晃着脑袋答道。

    “你这件衣服是你爸缝的吧,哈哈哈扣子都缝歪了。”

    “哎呀,我才发现,都怪我爸爸,笨手笨脚的。”说是抱怨,女孩的回答充满了娇嗔。

    徐西桐听着听着想把自己的衣服藏进抽屉里,要是爸爸妈也能陪在她身边做手工作业就好了,她肯定狠狠炫耀一番。

    文艺委员正歪头跟同伴说着话,好像看出了徐西桐的不安,故意笑着问道:

    “娜娜,你这件衣服是你妈做的吗?真漂亮,你妈妈好厉害。”

    徐西桐悄悄捏紧衣服的一角,扬起头说道:“当然啦,是我妈妈做的!”

    文艺委员抱着手臂笑了一下,她就知道徐西桐自大又虚荣,她说出残忍的话:

    “你撒谎,我上周还看见你外婆市场买布,你说是你妈妈做的?你妈妈在哪儿啊?嘁,谁

    不知道你妈在外面打工啊?大家都知道你是留守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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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西桐拳头攥得发紧,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周围一片寂静,看向她的眼神逐渐鄙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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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不出一句争辩的话,以前徐西桐主动跟人示好来换取友谊,可对方哪天不高兴了,就会把她给的宝贵东西扔一边,还嘲笑她是个没爹妈养的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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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是不会在这些人面前哭的,徐西桐吸了一下鼻子,把衣服塞进抽屉里,准备很酷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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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冷冰冰又颇具震慑力的声音从天而降:“谁说她的衣服不是她妈妈做的?”

    “她妈妈这个月放假回来了,我还去了她家,”一双漆黑的眼睛环视了周围一圈,任东吐出一句话,“你们真无聊。”

    任东任东成绩优异,在班上排第一,加上他长相帅气,很多人对任东的话从不怀疑,并立刻倒戈,指责文艺文员:

    “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文艺委员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有任东站队,她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她用含着泪光的眼睛瞪了徐西桐一眼,最终愤然离去。

    人群终于散去,徐西桐松了一口气,她看着任东认真地说:

    “谢谢。”

    谢谢你维护我的虚荣与自尊。

    ”送给你,我勇敢的骑士。”徐西桐把那件别致的演出服腰间的那朵绿绒玫瑰摘下来,送给了任东。

    任东接过来,脸却红了。

    这件事总算落幕,徐西桐和任东双双选上了六一儿童节《夜莺与玫瑰》的表演。

    巧的是,六一儿童节是两人的生日。

    “我小姨和小姨夫说要给我过生日,有奶油蛋糕,我还从来没吃过生日蛋糕,”任东语气期待,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娜娜,你生日怎么过?”

    徐西桐正在改写《夜莺与玫瑰》的童话,她不喜欢那个结局,太悲伤了,所以要改。

    她趴上地上的凉席上写故事,抬起头咬了一下笔头说道:“外婆会煮完长寿面给我吃,要是赶上爸爸来看我,他会给我零花钱呢。”

    娜娜虽然语气轻快,可任东听出了落寞的意味,他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想了想:

    “那我分一块蛋糕给你。”

    “要是收到有礼物的话,礼物也分给你。”

    “祝福也分给你。”

    徐西桐用笔敲了一下任东的脑袋,笑道:“你傻呀,外婆说福气是不能随便分给别人的。”

    “可你又不是别人。”任东理直气壮地说。

    他什么都想分给娜娜。

    任东的眼睛亮亮的,徐西桐看过去,发现无比澄澈,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她忽然明白了《夜莺与玫瑰》童话书上说的那句话:

    “‘爱’果然非常奇妙的东西,比翡翠还珍重,比玛瑙还宝贵。珍珠,宝石也买不到,黄金买不到它,因为它不是在市场上出售的,也不是商人贩卖的东西。”

    任东对她的“爱”非常珍重,像外婆那样的爱那样珍重。

    “阿东,你真好。”徐西桐郑重地说道。

    期待就是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一旦落空便使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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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西桐非常想要在生日这天和任东一起尝生日蛋糕,迎接新的一岁,哪知离别和变故来得这样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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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外婆做了一碗长寿面,还特地在里面卧了两个荷包蛋。徐西桐刚吃第一口,就烫到了舌头,烫得眼泪在大眼睛里只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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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想找水喝着,舅舅急匆匆地破门而入,神色严肃又称得上恐怖:“娜娜先别吃了,你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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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西桐右手抖了一下,汤匙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外婆急忙把舅舅拉到一边,两人低声交谈着,外婆时不时回头看看徐西桐的脸,眼神透着怜爱和悲怆。

    话说完后舅舅拉起徐西桐的胳膊就要把人带走,外婆急匆匆地跑去房间里给她收拾衣服,被舅舅制止了,他叹了一口气:“我先带她回北觉了。”

    徐西桐是坐舅舅的蓝色货车回北觉的,她坐在副驾驶上发呆,终于要回去了,可为什么心情这么沉重,家里应该是发生了不好的事,看舅舅的表情,可他一直没告诉她是什么事。

    她还没跟任东告别,就这么离开了吗?

    车窗后视镜不断倒映着一排又排的白杨树,一望无际的河流映着青绿的麦田,美得像一幅画卷。倏地,后视镜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

    是任东!

    任东穿着白色的衣服,风把衣服鼓成白鸽的形状,他奋力地骑着自行车,显然,他不怎么会骑自行车,骑得东倒西歪,但仍奋力地向前骑着,单车后座好像绑着一个蓝色的玩偶,看不清是什么。

    嗓子越来越干,像是被掠夺呼吸一般,汗水浸湿了衣服,任东骑得满头大汗,他还是想再努力一点,这样就能到好好跟娜娜道别。

    风呼呼地吹着,任东紧盯着不远处的货车,却没注意到脚下,“砰”地一声,整个人连带车一起摔到车上,膝盖咯到了细碎的沙石,开始不断往外冒血。

    任东艰难地起身,他一只手捂住腿,一只手想把自行车扶起来,正打算继续往前追时。

    不远处的货车停了下来,跑下来一个扎着小鹿头绳的小女孩。

    她急忙跑过来,伸手扶住任东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

    “你怎么样啊?你是不是傻子,有什么好追的,万一腿又摔断了怎么办?”

    说着说着徐西桐反而先哭了,眼睛红红的,这反而让任东一下子慌了,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包着全套的《哆啦A梦》贴纸,笑着说:

    “虽然这东西不流行了,但我知道你喜欢。”

    不过任东没说,他吃方便面都吃吐了,才攒来这么一套卡片。

    说完任东又从单车后座拿出一只超级大的蓝色机器猫玩偶递过去。

    “你攒了多久的钱啊?”晶莹的眼泪滴到手背,徐西桐抱着这个玩偶,觉得无比珍贵。

    “不久。”任东摸了摸后脑勺。

    其实攒了有一年,他攒了好久好久,平常遇到想买的东西从来不敢买,就想着娜娜喜欢的机器猫,想

    着她收到礼物时的灿烂笑容。

    任东似乎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肉麻,但还是勇敢地说了:

    “等我长大了,我就来找你,在那之前先让它陪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以后我就是你的机器猫。()?()”

    任东的脸色害羞,清秀的脸挂满了紧张。

    是你的机器猫,你的任意门,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娜娜。

    “你傻呀,机器猫可是胖子哦。()?()”

    “那我就吃成胖子呗,这有什么难的。()?()”

    *

    徐西桐和任东告别后,重新坐回副驾驶,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叫嚣着永远也不要长大的她,成长学会的第一节课就是离别。

    长大就在一瞬间。

    徐西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按下车窗建,探出脑袋,往后寻找那个越来越缩小的身影:

    “归海一刀,你不要忘记我,我会给你写信的。”

    就算分别,不要忘记第一天相见的场景。

    距离太远,任东听不清,回应她的只有风声。

    徐西桐摇摇头,看着任东的眼睛认真地说:“谢谢你,任东。”

    陈羽洁把徐西桐送回家后,和徐母说了这件事,徐母强挤出一个笑容:“人没事就好。”

    人走后,徐西桐一只手臂撑在墙壁上,瘸着一条腿站在周桂芬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周桂芬本想训斥她几句,看她这副样子又于心不忍,语气软了下来:“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面条?”

    徐西桐正要回答,“哐当”一声,卧室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徐母脸色一变,不停地往卧室的方向看去:“你叔喝醉了,我进去看看他,饿了冰箱里有吃的,你去找找。”

    下一秒徐母就匆匆进了卧室,房间里传来男人呵斥的声音以及女人低声好气地劝导。徐西桐站在那里,似乎反射弧有点长没反应过来,垂下来的睫毛显得脸色有点淡,她对着空气讪讪地说了句:

    “好。”

    洗漱完后,徐西桐坐在书桌前,拧开台灯,暖色的灯光倾泻在书桌的一角,她拿出数学题集练习。

    作业做完后,她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开始写东西,徐西桐一直有在写东西,不管是什么,她觉得发生了值得思考的事情,就会记录下来。她很热衷于写作。

    徐西桐很喜欢写,她偷偷地写。

    她想着,如果有一点写出点儿成绩,妈应该会认可她的吧。

    徐西桐写着写着却分了神,她咬着笔头想了一会儿,在旁边写下一句话:

    ——他还是童年的任东。

    徐西桐的腿瘸了一个星期后就能正常行走了,只是下楼梯的时候,脚踝处会传来轻微的撕裂痛感。她和任东的关系好像变好了一点,在学校或是在外面两人都很少说话,但碰上了会点头打招呼。

    月考很快来临,徐西桐把心思放在了复习上,考试结束没两天,学校的老师加班加点批阅成绩,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一到教室,徐西桐便看见几个男生女生围在一起,为首的一位女生手里拿着全校

    的成绩排名册在说着什么,不学习的人照例插科打诨混一起,任东依旧一身黑色的棉袄趴在最后一排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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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西桐没凑前去看,而是回到座位上看到了先发下来的试卷的成绩,都在正常发挥内。上课铃很快响起,后面几科的成绩陆续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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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心里有些忐忑,在看到数学试卷那一刻脸色灰败,刚好年级排名册传到她这里,徐西桐翻看自己的位置,年级排名150多,她的数学成绩不及格,65分,和年排第五十名的数学差了有近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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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数学真的烂到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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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这节课是数学课,下完课以后老头把徐西桐叫到办公室,给她讲了一遍出错的点且批评了她一句。

    徐西桐一直都蔫蔫的,偏偏今天来了姨妈,腹部隐隐作痛,冷汗涔涔,一整个上午她也不怎么讲话,脑子很乱,心底无比沮丧。

    第二节课结束,徐西桐趴在座位上不想去做广播体操,陈羽洁塞给她一个热水袋,又给她打了热水,关心道:

    “有不舒服的再跟我说。”

    徐西桐勾着她的手指,黑色的长睫毛动了一下,生理期人是脆弱的,撒娇道:“羽洁,你怎么这么好。”

    陈羽洁拍了拍她的手臂,便下去做广播体操了。

    教室的人稀稀拉拉的,任东被吵醒,慢慢抬起脖颈,盖在他身上的试卷哗啦啦掉了下来,他还没看到自己的成绩,孔武就跟个大喇叭似的到处喊:

    “你每一科都不及格,除了数学和地理,你英语居然三十分。”

    “那你呢?”任东冷冷地问。

    孔武被呛住,讪讪地说:“三分。”

    周遭的人哈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任东从来不在意自己的成绩,将地上的试卷捡起来一股脑塞进抽屉里,再慢吞吞地离开座位,他拎着外套用力抖上面的灰尘,男生不经意地往前排看了一眼,教室第三排一向活泼好动的小姑娘此刻像个鹌鹑一样趴在座位上,脑袋搁在胳膊上一动也不动,背影看起来落寞极了。

    无声地皱了一下眉。

    傍晚放学的时候,教室里的人陆续离开,徐西桐把下巴搁在试卷上,正认真地想着怎么解眼前这道题。

    一双手出现,青色的血管突起蔓延在手背,对方扣了扣她的桌子,徐西桐偏了一下头,看见那个光滑的方形石头荡在手腕处,一抬眼,对上任东的脸。

    “带你去玩,去不去?”任东看着他。

    徐西桐愣了一下快速回答:“不是要上晚自习吗?我不逃课的。”

    任东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窗外:“今天是周五。”

    徐西桐看了一眼空荡的走廊才反应过来,她还是摇头,明显心情不佳,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但我数学试卷还没订完。”

    “那你先订,我出去打球,好了来接你。”任东看着她。

    他的眼睛黑又亮,总是透着一股莫名的磁吸力,徐西桐心里的那丁点儿坚持被打败,点点头:

    “好吧。”

    徐西桐订完试卷后,天色完全沉了下来

    ,夜色浓稠,四处黑灯瞎火。她收拾好东西,裹上围巾走出教室,刚出去,一阵刺骨的风将她的头发吹乱,徐西桐没心情整理,自言自语道:“冬天果然容易出女疯子。()?()”

    她走到学校大门的操场边上,任东果然在那里打篮球。

    他的个子很高,在球场上奋力奔跑着,像一头矫健的猎豹,任东在往回跑地时候一眼便看见了穿着红色棉袄的徐西桐,红得耀眼,脚步一停,直接把球丢给了同伴。

    同伴的眼睛在两人身上的滴溜地转,随后吹起了长长的口哨,打趣道:“任爷,约会去啊?√(小+?说)√[(.)]□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任东当场踹了他一脚。

    任东走到徐西桐面前,又一阵凶猛的冷风吹来,吹歪了徐西桐头上戴的帽子,她向上吹了一口气,都快没脾气了。他站在她面前抬手把帽子扶正,手指的阴影落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徐西桐一瞬间僵住,不敢动弹。

    直到那双手撤离,任东重新把手插进羽绒服衣兜里,徐西桐才自在了些,她问道:“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站在公交站台上等车,寒风吹彻,对面刚好是货运站,货运站前面是煤矿企业大楼,写着第十三煤矿有限公司,煤灰常年的覆盖,大红的油漆字已经变得模糊不明,旁边砌了一道凹凸不平的灰色围墙,拉煤的火车发出轰鸣声,呼啸而过。

    煤车经过,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煤灰,徐西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公交车也疾驰而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两人并肩坐在公交车上最后一排,车子驶过脏乱差的街区,摇晃地向前开着。徐西桐不知道该和任东说什么,便从书包里拿出常看的那边杂志搁在膝盖上,拿出复机插上白色耳机线听歌。

    余光瞥见任东正低头看手机回信息,她便低头看书去了,她心情不太好,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