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发情的狗子对着那娇弱的身体亲了又抱,在经历了一番暴风骤雨似的拳打脚踢之后,终于胜利地在那人脖颈上嘬出一块漂亮的红印子。
要命的是,当他第二天忍着头痛回宿舍时,正撞上了洛凡。
就算洛凡见了他扭头就跑,他还是看清了洛凡细白脖颈上的痕迹。
那一瞬,程宇觉得天都塌了。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是个男的?
是他喝酒醉出了幻觉,还是洛凡恰好昨夜去和女朋友共度良宵?
可他刚迈进宿舍,舍友的暴击就扑面而来。
“我听夏潮说,昨晚上洛凡送你回来的?咋地,今天我们回来你咋不在宿舍?”
“洛凡那小身板儿能扛得动程宇吗?他醉得跟头死牛一样沉,我女朋友说洛凡就近把他送到如家去了。”
“还帮你垫了房费呢,你得好好谢谢人家啊。”
程宇脑子嗡嗡响再听不进去一个字,然而他很快意识到,这只是一切罪恶的开始。
游戏是打不了一点儿。
显卡烧了,他硬生生拆了笔记本,抠出可那块可怜的3050。
“你这不能是矿卡改装的吧,真没见过吃鸡烧卡的。”室友笑着说。
他现在可听不得“吃鸡”两个字。
跟游戏毫无关系,在那晚之后,程宇只要看见洛凡,脑子里就会自动放映一些18R小电影。
男男,高清,当然也有“吃鸡”。
毫无意外地,他和洛凡是这小电影的男主角。他不知道自己造的什么孽,分明是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几天动作片下来,却没有一幕是重样儿的。
他曾疑心自己是做梦,可就算做梦,也得在自己认知范围内啊。
天天变幻着招式和隔壁男同学打桩可还行?
不仅如此,早在第一次小电影在脑子里播放的那个晚上,他就在浴室镜子上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竟多出一块红斑,不大不小,看完全能看的清形状……数字13。
程宇拿着搓澡巾快把自己搓烂了,数字却仍清晰可见。
死亡诅咒的倒计时?假如他还有13天生命,他一定不会放过洛凡那小子!
“还没走吗?”
宿舍门被推开,清冷的声音激得程宇蓦地坐直了身体,余光里,他瞥见洛凡倚在门口,对着室友说话。
“夏潮说楼下等你,他先去上个厕所,让我过来和你说一声。”
“好,我这就下去。”室友拖着行李箱,临走前还不忘拍拍程宇肩膀,和他告别。
“走啦,下学期见。”
程宇闷闷地应了一声,他这才想起来,室友和夏潮是老乡,两个人买了一起回家的火车票。
转头对上洛凡的视线,程宇的大脑连着身体瞬间就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你没事儿吧?”
这寝室里如今就剩下他和洛凡两个人,此刻,洛凡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沉重地碾压着程宇敏感的神经。
那淡漠的脸蛋让他移不开眼睛,程宇死盯着洛凡,然而脑子里的画面已然不受控制:洛凡清澈眸子里噙满泪花,微红的眼尾卷着诉不清的欲望,薄唇轻启,正伏在他身下,吞吐天地。
程宇不得不躬着脊背,一只手按住下腹,一只手微有颤抖地摸上手机。
他也不想出丑,但他一个20岁的大小伙子,对面此类小电影的摧残,他真忍不住。
堪堪保持着理智,程宇说:“上次住酒店多少钱?我把钱给你,还得谢谢你……”
一下秒,程宇不觉呼吸凝滞。
洛凡已经走到他身前,正歪着头,满眼忧虑地看他。
“听说你考试时肠胃炎进了医院,不会是犯病了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不是。”他这动作确实让人有点儿误会,“我没事儿,待一会儿就好。”
“真没事儿?你看起来……像是发烧了,脖子都红了。”
就算洛凡不说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他此刻觉得自己急促的鼻息都带着灼热。
“钱不用给我,酒店我也住了。”
“啥?你也住了?”程宇不由得叫出声,他记忆里短暂的羞耻片段没有后续,可倘若洛凡一晚上都在,他很难相信自己什么都没做。
不会吧,他们那晚搞在一起了?
可若真发生了什么,洛凡怎么可能不找他算账?
难道在现实里,他自己才是被干的那个?
不,不可能,程宇清楚地记得那晚之后自己只是头疼,他事后上网查过,要是被男人睡了,可就不是头疼那么简单。
“我听说人喝多了,一个人躺着很危险,有可能会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我怕你出啥事儿,而且那天太晚了,回来宿舍都关门了。”洛凡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