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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 第 285 章
    鄭欣聞言, 順勢将麥遞到那人嘴邊,追問:“大叔,能仔細說說是怎麽回事嗎?”
    旁邊立馬有個老太太出聲阻攔:“康牛, 你差不多得了,人都走了, 你還提那些做什麽。”
    被叫康牛的人雖不服氣地冷哼一聲, 但也啞了火。
    鄭欣沒想到消息突然被截斷,趕忙解釋:“嬸子,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了解一下康一亮爺爺的過往,以及在他死後有沒有在村子裏鬧過什麽事情。”
    “嘶——”
    其中一個老頭躊躇着說道:“那可真不少,這老頭剛走的時候,在村子裏鬧騰挺長時間, 就連現在也會有人時不時撞見或者夢見他。”
    “你們應該看見了,他們家那塊地一直空着,原因就是這康老頭不讓種。”
    鄭欣露出詫異之色:“不讓種?”
    老頭裹了裹身上髒兮兮的軍大衣:“是啊, 他覺得給他收屍那家人不盡心, 他死了那麽多天都沒發現,就不讓人家種了。”
    話頭一打開, 旁邊圍坐在東邊,羽絨服外系着碎花圍裙的老太太也忍不住插話道:“嗐,這康老頭也真是的, 那家人生前答應給他收屍, 雖然發現的晚, 但也給他買了一副棺材好生下葬, 再說他人都走了,家裏也沒別人, 那一畝多地就那麽空着也不讓人家種,诶呦,簡直沒法說。”
    鄭欣疑惑問道:“他人都走了,怎麽還能阻攔別人種地?”
    坐在南邊的滿鬓胡須,帶着老式軍帽的老大爺耶了聲:“那辦法可多了,就在他走後的第一年,給他安葬的那家人想在他家那塊地裏種一季玉米,結果幾十斤玉米種子撒下去,愣是沒長幾棵苗。”
    “剛開始他們家以為是買的玉米種子有問題,可問了村裏其他人,得知他們買的都是同一個牌子的玉米種,這家人就有點犯嘀咕,但這時候也沒往那死去的老頭身上想,趁着時間不晚,又弄了一遍玉米種,可這次依舊沒長出多少苗。”
    “村裏人就說讓那家的女人帶着一沓黃紙去問問老頭是怎麽回事?”
    “結果沒兩天就夢見老頭罵罵咧咧的說他們家說話不算數,對自己不盡心,那塊地不讓他們種了。”
    碎花圍裙的老太太一拍大腿:“是呀,這事兒可把康仁媳婦給氣壞了,罵已經死掉的康老頭沒良心,竟然耍賴皮,當時他死的時候,康仁家正忙事情,接到村長電話後,立馬就去給康老頭買壽衣,棺材這些東西。”
    坐在桌子北面,圍着灰色厚圍巾,嘴巴外突,模樣醜陋的瘦小老太太接話道:“其實我感覺康仁媳婦人挺好的,可憐康老頭一個人住在村外,平時逢年過節都會給他送過去碗餃子什麽的,有時候做了新饅頭,也會讓康仁送過去幾個。”
    “康仁時不時也會去他家轉一圈,問老頭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那段時間康仁媳婦娘家媽住院了,他們兩口子天天去醫院裏伺候,就沒時間照看那老頭了,誰知道他走的這麽不是時候……”
    老式軍帽的大爺嘆氣:“這種事情誰說的準,聽說他被發現時,都已經走三四天了,在那之前我們幾個經常坐在村口的樹蔭下乘涼,我看他挺精神抖擻呢。”
    碎花圍裙老太太道:“真不知道他鬧什麽,說到底康仁只答應幫他處理後事,又不是他親兒子,肯定照顧的沒那麽盡心盡力。”
    一說起康一亮的兒子,坐在一旁看牌的康牛瞬間冷臉,張口就罵:“那個畜生幸虧死的早,不然早晚跟他爹一樣,混成一個禍害。”
    鄭欣看出他肚子裏壓着火氣,趕忙将話筒遞了過去:“叔,感覺你對他們家挺了解的,稍微給我們說說呗。”
    康牛擡了擡眼皮,看向正對着自己的攝像機,一臉憋屈:“我沒什麽想說的,反正他們家老的小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旁邊系着灰色圍巾,嘴巴外突的老太太用手扒了扒鄭欣的腿:“姑娘,別問了,有些事兒不好當着鏡頭說。”
    鄭欣聞言,回頭對汪頌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會意,将攝像暫時關掉。
    鄭欣臉上重新挂着和煦的笑容:“叔,嬸兒,我們先把攝像關了,能不能稍微給我們講講?”
    幾人聞言,下意識看向康牛的臉色,見他神情不算難看,系着碎花圍裙的老太太試着開口:“其實村外那老頭這輩子有兩個孩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不遭他待見,兒子是個傻子,他年輕時脾氣大的很,一直埋怨他媳婦兒生了個傻兒子,整天對她吆五喝六,拳打腳踢的,後來那女人受不了,就帶着女兒跑了。”
    “老頭他爸媽死的早,他又是家裏的獨苗,沒兄弟幫襯,老婆跑後一個人提着東西去找媒婆,讓給對方給他說個媳婦,媒婆倒是給他說了幾個,要麽他看不上別人,要麽別人看不上他,就算有看對眼的,過來還沒住幾天就跑了,村裏人都傳他那方面可能有問題,留不住女人。”
    “之後倒是有個媳婦跟他生活了幾年,後來把他手上的錢全卷跑了,也是從那之後,他一蹶不振,再也沒想過找女人的事情了,獨自帶着傻兒子生活。”
    “後來那傻兒子大了,人雖是傻子但沒想到還惦記那方面的事情,有天竟然爬牆頭偷看康牛媳婦洗澡。”
    “沒!”康牛立馬打斷:“當時還沒洗。”
    自家媳婦被人偷看,他臉上沒光,就算看見了,也不能承認。
    系着碎花裙的老太太立馬改口:“對,沒看到,但這事兒發生了,康牛氣不過就把那傻子給教訓了一頓。”
    “沒想到那傻子死性不改,竟然還敢趁黑爬牆頭,有一天晚上還趁着康牛不在家,差點……”
    後面的話她沒敢當着對方的面說出口:“康牛氣不過,就把那傻子狠狠揍了一頓,其中一條腿都給打折了,老頭知道後,提着刀找到康牛家,說要跟他拼命,結果被康牛兄弟四個圍在院子裏打,要不是村長及時趕過來,估計那老頭和傻兒子就沒命了。”
    系着碎花圍裙的老太太說話含蓄,沒将康牛仗着家族人多,把對方趕出村子的事情說的太直白,只說打架沒多久,那老頭就在村外的地裏蓋了兩間房子,帶着傻兒子搬出村子住。
    康牛不想被鄭欣他們認為自己是壞人,接話道:“其實那老頭生出傻子也不奇怪,這都是報應,誰讓他年輕的時候那麽混蛋,周圍十裏八村的姑娘被他調戲了個遍,聽說他經常半夜爬寡婦家的牆頭。”
    “我記得有一年他看上了隔壁村的一個小寡婦,大白天堵人家大門口,弄的村裏傳出各種風言風語,最後那小寡婦受不了同村裏的議論,直接喝藥自殺了。”
    “他把人家逼死後,卻像是沒事人似的,繼續四處閑逛繼續勾搭小姑娘,調戲老媳婦兒,我估計也是那時候太浪蕩,弄得年紀輕輕身體就垮了,沒想到後來生個兒子,跟他一個德行,差點毀了我家那人的聲譽。”
    圍着灰色圍巾的老太太也附和道:“這事兒我也聽說過,那時候弄的村裏的女人都不敢跟他搭話,生怕多說兩句就被糾纏上,讓村裏人背後說閑話。”
    “我記得那時候隔壁村裏有個小姑娘就被他玷污了,還搞大了肚子,被家裏偷着灌了打胎藥,找個遠點的村子嫁了,嫁出去後就很少讓她再回娘家來。”
    鄭欣作為新時代女性,實在受不了五六七十年代那種封建且混亂的生活,聽到這種事情眉頭都忍不住皺起來,吐槽道:“就不能報警嗎?”
    房間裏的老頭老太太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
    “那個年代哪裏像現在,全都靠家族實力說話,家裏有幾個青年力壯的男人,你就能挺直腰板,說話硬氣,靠拳頭說話的年代,警察根本不敢管,要是鬧起事情來,說不定連警察都敢打。”
    “再說了,一個還沒出嫁的小姑娘被人搞大了肚子,要是報警把這事兒鬧開,他們一家人都別想在村裏擡起頭,那姑娘更別想再嫁出去。”
    旁邊有人搭腔道:“是啊,這種事情家裏人都恨不得捂死,哪裏還敢往外說。”
    鄭欣聽得心裏難受,也忍不住罵了句:“那他可真是活該。”
    竟然幹出這麽多缺德的事情!
    “何止這些。”老式軍帽的老頭點了根煙,吧嗒吧嗒抽着:“你知道他為啥只有兩個孩子不?”
    “那是因為他媳婦的肚子被他打壞了,一有不順心就對他媳婦拳打腳踢的,我記得有一次因為太忙,他下地回來見家裏還沒生火做飯,直接一腳就給他媳婦踹飛出去老遠,當時他媳婦捂着肚子疼了好幾天,還去村醫那看了,說是可能傷到肚子裏的器官了……”
    從那家人院子裏出來時,鄭欣的眼睛都紅了。
    汪頌一手提着攝像,一手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別難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這種事情很少很少了。”
    鄭欣沒應聲,藏在外套袖子裏握緊拳頭,可見是氣的不輕。
    村長帶着兩人回到村口,馮大丞瞧見後問他們打聽的怎麽樣,鄭欣沒說話,只能汪頌大致将事情講述一遍。
    馮大丞聽完也不由地皺眉,罵道:“這人竟這麽混蛋呢!”
    他見鄭欣眼睛、鼻子都紅通通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道:“行了,別傷心了,人都走了,實在不行你請大師把他招來,讓你狠狠罵一頓出氣。”
    鄭欣吸了吸鼻子,厭惡道:“我才不想見他。”
    馮大丞:“嗯,那你們先去忙吧。”
    節目還在錄制,他需要繼續監視,沒太多心思哄一個哭啼啼的小姑娘。
    帳篷裏,禾晔并不知道外面有節目組的人特意去村裏調查了那間房子的男主人,此時他正在聽主持人韓爍公布名次。
    因為是召靈環節,而他的情況雖然特殊,但三次只召了一次靈,所以這一環節,他再次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