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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4章 第 294 章
    邱洋說道:“不急, 我們等你。”
    禾晔拒絕道:“不用。”
    剛才那道哭聲只有幾秒鐘,他不确定是不是幻聽,不需要因為一件不确定的事情耽誤整個節目組的進度。
    康治安想了下, 說道:“不如這樣,邱師侄你帶着四個人過去招魂, 四個人留下來查看這哭聲到底怎麽回事。”
    邱洋聞言, 點頭應好,之後便帶着萎衣、董羅元、李華城離開。
    董羅元原本是不想走的,奈何康治安沒有要走的意思,郭路權與他一隊,只能他跟李華城離開。
    邱洋、萎衣、董羅元、李華城四人離開後,康治安三人朝禾晔身邊走去,見他安靜地站在一扇紅漆木門前。
    又過了大概一分多鐘, 哭聲再次傳來,禾晔聽到這哭聲皺起眉頭。
    譚梁山站在他身側,隐約間看到他的神情, 低聲問:“怎麽了?”
    禾晔:“哭聲變了。”
    今晚的哭聲一直在變化, 時而嬰兒啼哭,時而幼兒抽泣, 時而女孩嗚咽。
    康治安也附和道:“今晚的哭聲一直在變。”
    譚梁山點頭,問:“那我們還要在這兒等下去嗎?”
    禾晔:“再等等。”
    這哭聲三五分鐘就會出現,一次持續十幾秒鐘, 這麽頻繁的哭聲不可能沒有重複。
    譚梁山:“行。”
    四人在這家門口大概站了二十多分鐘, 終于聽見一道明顯比其他響亮的女生哭聲, 其中還夾帶着嬰兒嚎哭。
    他們聽着這道哭聲, 同時朝紅漆木門望去。
    在場幾人誰都沒有說話,豎起耳朵安靜地保持了十幾秒鐘, 直到哭聲止住。
    郭路權語氣激動且肯定道:“剛剛那哭聲是從這院子裏傳出來的!”
    康治安、譚梁山也跟着點頭。
    譚梁山問:“要敲門嗎?”
    禾晔:“他們不會出來的。”
    深夜,又是農歷十五,村子裏到處都是詭異的哭聲,突然聽到敲門聲只會讓他們害怕的躲起來。
    禾晔拿手電筒朝門上照了照,見門鎖的把手油光發亮,一看就是經常被人攥握,說明這門時常被打開,家有人居住。
    這個房子的院牆是紅磚砌成,足有三米來高,根本看不清院子裏什麽狀況。
    禾晔想了想,對譚梁山說道:“金元寶,有嗎?”
    譚梁山應道:“有。”
    錄制節目時,他習慣挎一個布包,裏面鼓鼓囊囊裝着不少東西。
    他從斜挎包裏找出一沓金元寶的半成品遞過去,禾晔沒全接過來,只抽了三張,将它吹鼓起來,又從外套口袋裏取出一張招陰符,走到大門左側一塊空地,将其點燃口中默念咒語。
    片刻後,剛剛的哭聲再次傳來,而且越來越近,聽聲音感覺小鬼就在他們幾米之外的位置。
    禾晔提醒道:“手電筒關掉。”
    四人手電筒的燈光同時滅掉,周圍瞬間陷入黑暗。
    禾晔再次詢問譚梁山:“蠟燭,有嗎?”
    不等他回答,郭路權便搶先說道:“我有。”
    他說着摸黑在挎包裏翻找,将一根還未用過的全新蠟燭遞到禾晔手上,同時也給其他兩人和分了一根。
    禾晔的手指在蠟燭芯上揉捏了兩下,蠟燭倏然亮起一簇小火苗。
    火焰太小,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然而在禾晔給蠟燭尾端裹上一張符紙後,騰空畫符念咒後,小火苗驀地往上竄了竄,撕開了周圍濃稠的黑暗。
    這時,衆人才隐隐約約看到幾米外一只鬼影在晃動。
    禾晔朝鬼影走近兩步,讓蠟燭的光亮将小鬼攏入其中,這下他們才看清小鬼模樣。
    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她紮着一個麻花辮,身上穿着打了補丁的衣服。
    上衣、褲子都明顯短了一大節,光着腳丫,臉上髒兮兮,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到額角有一個傷口。
    她單眼皮,眼睛不算大,沒有淚水,但眼白紅通通的,看着可憐兮兮,像極了街上要飯的小乞丐。
    但時間往前推幾十年,農村家裏的孩子基本都是這個樣子,只有過年才可能有新衣服穿,平時的衣服都是縫縫補補。
    那個年代因為缺少糧食,饑一頓飽一頓造成營養不足,女孩看着瘦弱且矮小,胳膊上布滿了一道道紅痕。
    她懷裏抱着一個啼哭不止的小嬰兒。
    嬰兒身上不着一縷,渾身青紫,肚子上還有未脫落的臍帶。
    女孩察覺到禾晔打量她們的視線,下意識将懷裏的嬰兒抱緊,伸手去捂她的嘴巴,試圖阻止嬰兒的哭聲。
    “你好”
    禾晔放輕語調,盡可能讓自己顯得沒那麽疏冷,看起來好相處一些:“能聽得懂我說話嗎?”
    女孩看着他,沒應聲。
    禾晔揚眉,放慢語速:“聽不懂?”
    女孩依舊警惕地看着他,沉默不語。
    禾晔見狀,下意識回頭,看向其他三人。
    譚梁山走上前說道:“我來試試。”
    他嘗試着用生疏蹩腳的本地方言與女孩交流,因為說的慢,禾晔竟聽懂了。
    譚梁山面容上挂着微笑,慈祥地看着對方,輕聲安撫,表示他們沒有惡意,就是路過這裏,聽到她們在哭,想問問她們在哭什麽?
    可能是譚梁山的友善言行打動了小鬼,女孩兒終于怯生生地開口:“我們哭爹娘太狠心。”
    譚梁山繼續用方言交流:“能說說怎麽回事嗎?”
    女孩嗚嗚咽咽地哭了許久,才被譚梁山哄着開口:“我爹娘太狠心了,就因為嫌棄我們是女孩,不肯要我們,将剛出生的五妹給悶死了。”
    女鬼到底年齡小,沒有太多防備心,在譚梁山一句一句的耐心引導下,哭着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她叫二妮,在家排行老二,因為是女孩,爸媽都不喜歡她,從小在家受盡冷眼,動不動就要挨打挨罵,她身上有不少新傷舊痕,都是被她爸媽打出來的。”
    她從四五歲就開始幫家裏放牛,平時還要給牛羊割草、撿柴,要是做不好,爹娘就會揍她,爹拿皮帶,娘拿掃帚或者布鞋,有時候還可能是柳條。
    她懷裏抱着的女嬰是五妹,剛出生兩三天就被她爹用一塊布給捂死了。
    當時她住在隔壁屋子,看到天擦黑時,她爹将光禿禿、軟踏踏的嬰兒随手裝進布袋子裏提着急匆匆出門。
    二妮知道她爹應該是要把剛生下來的妹妹扔到亂墳崗裏去,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就稀裏糊塗的跟了上去。
    當時已經進入冬天,天黑的很快,二妮看着她爹提着手電筒上山,便也跟着爬上去,想偷看一下剛出生的妹妹被埋在哪兒,結果剛上山沒多久她就把人跟丢了。
    明明看着她爹就在前面沒多遠,可不管二妮怎麽跑都跟不上,眼看爹離她越來越遠,女孩也顧不上會挨打,大聲叫喊她爹,可前面的男人根本沒反應,就一直埋頭往山上走。
    之後女孩眼睜睜地看着她爹走遠,手電筒的光線消失在黑暗裏。
    二妮不知道自己遇到了鬼打牆,不敢再往上走,開始憑着記憶往山下跑,她想着不管找不找得到爹,她先跑回家,只要跑回家就沒事了。
    可晚上的土山丘上太黑了,黑到她根本看不見腳下的路,她只能憑感覺一股腦地往前跑,最後不知道跑了多久,腿上沒有了力氣,二妮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她的腦袋撞在了一個看不清的東西上,那東西很硬,二妮用手摸了摸,好像是一塊大石頭,她在石頭上摸到了濕漉漉的東西。
    她猜測可能是汗水,因為她感覺到額頭上也有液體流下來,不等她探究清楚液體是什麽,就瞬間失去意識。
    “後來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是鄰居三梅,比我大兩歲,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玩,她牽着三歲的妹妹過來跟我打招呼,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走,我當時腦子迷迷糊糊的,就被她給牽走了。”
    二妮垂着腦袋低聲抽泣:“我不應該好奇跟爹上山去的,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
    禾晔讓譚梁山傳話,問她:“那個三梅是怎麽死的?”
    二妮回想了下:“聽我娘說她生病了,一直高燒不退,後來就沒再見過她了。”
    禾晔繼續問:“為什麽說你爹娘狠心?”
    雖然她爹娘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她自己偷摸跟去亂墳崗,遇到了鬼打牆,算不上爹娘殺害了她。
    二妮淚眼婆娑道:“第二天上午,爹娘在山丘上找到了我的屍體,就地挖了個坑給埋了,還把五妹的屍體給撿了回來,跟我埋在一起。”
    “我死是我自己作的,怪不到他們身上,我也沒記恨他們。”
    “可他們後面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二妮說,她剛死第二天,她爹帶着幾個男人上山丘,突然将她的墳挖開,用桃枝用力抽打她和女嬰的屍體。
    女鬼掀起上衣,露出半個肚皮,上面不光有紅痕,還有幾處直接皮開肉綻,可見抽鞭子的人下手多重。
    用桃枝抽完,他們用一張破床單将二妮和女嬰的屍體裹了起來,拿不知道沾了什麽的繩子綁住了她的腳,以及上身,還在床單裏塞了銅錢,和符紙。
    一邊塞一邊訓斥告誡:“二妮,你和五妮下輩子不準再投胎到咱們家來了,要給你弟弟騰地方,我們家只要男孩,要是你倆敢投胎我家,我定讓你魂飛湮滅,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二妮說着說着又抽泣起來:“那些繩子綁在我們身體上,我們的鬼魂就沒辦法去陰間投胎轉世,我們這些死掉的的女孩不投胎,那他們就只能生男孩兒……”
    郭路權聽到這話,瞬間生氣怒火,罵道:“這是什麽鬼注意,這些畜生簡直瘋了!”
    譚梁山、康治安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顯然心裏也憋着火氣。
    禾晔将蠟燭湊近,看着二妮、女嬰的手腕上的确有被繩子捆綁的痕跡。
    他微微擰眉,沉吟片刻,讓譚梁山從中傳話道:“按理說你的魂體被綁在了屍體裏,是沒辦法出來作怪的,那你們為什麽現在能找上門來?”
    二妮搖頭:“我也不知道。”
    禾晔擡頭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色,不見半點月光,又問:“你們是只有初一、十五才能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