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到韩国了,却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候怕你不想见我去韩国,只是因为,我想见你”他浅笑了一下,很快换了一个话题,显然,这个问题上,他不想多谈。 ..
然而,我却咬着唇解释,“我不知道你在韩国的时候见到了什么但是、但是我真的没有和那些男孩胡来”艰难的说完,并不想他一直误会着我。
“依依,我当时生气了,才会口不择言我从来就没有那个意思”他叹息了一口气,也同时解释。
“几点下班,我等你。”快到用餐时间了,我柔声问他。
“今天中班,要到晚上八点才能下班,不要等我了。”他推却。
“我等你”
人生路上,错过了,无法再继续等你,那么,至少,让我今天再等你一次。
“你会打扰我工作的。”他轻笑,语气并不是很坚持。
“我发誓,我不吵你”我好认真的举起单手两个手指。
“你发誓象嚼口香糖一样随便。”他笑着拉下了我的手。
嚼过就忘。
小时候已经被我骗习惯了,我总是为了赖在他身爆发誓这个发誓那个,结果,还是会皮皮得打扰到他的功课时间。
我不爽的撅嘴。
这一招,屡试不爽,“好拉,又不是不让你等,待会儿到我办公室乖乖待着,别到处乱跑,现在我们先去吃饭,我有十几分钟的用餐时间。”
接着,他带我去了相当难以咽下口的医院食堂,再接着,他非常非常抱歉的告诉我,他对吃的要求不脯从来不另外点餐,所以,他没有另买菜卡,手头上只有医院的工作餐券。
于是,我被沈易北医生严重虐待,两人共食一份工作餐。为了让他有良好靛力应付晚上的工作,我坚持,他吃饭,我喝汤
而且,是相当相当难喝到令人作呕的菜汤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捧着那碗难喝到了极点的菜汤,我的心里甜蜜成一片。
那一天,我等他等到不止八点。
那一天,我看到他藏在抽屉里,我们两个人唯一的一张合影,18岁穿着高中制服的我,22岁含着浅笑的他。
那一天,我想,我会永远把它珍藏在记忆里。
此后,又过了好几天。
突然,海祈让我约北北去机场,接一个人。
我和北北,都有点莫名其妙。
我们三个人一到达,等待了一会儿,出关口出来了一个能让人震住心魂的金发大美女。
梦幻一样的金色卷发,白皙如雪的肌肤,浅蓝色的眼眸,魅惑人心的热情笑容,天生尤物一样火辣的身段。
金发大美女热情的拥抱海祈,反之,海祈的回应相当腼腆。
他们交谈了几句,全部都是我和北北一窍不通的法文。
然后,我看到那个金发美女,她转身看向北北,眼光热情而放肆。
在她到了挑逗一样的目光里,我的身上,好象被千只万只蚂蚁爬咬一样,不舒服到了极点,我略略向前,将北北挡在了我的身后。
心里有点忿忿,海祈在搞什么他接朋友,为什么要北北也过来呢
“易北,介绍你认识一下。”突然,海祈开口唤北北。
北北点头,神情平淡的向前。
然后,我目睹他和金发美女,简短的用英文介绍了一下自己。
怪异到了极点的气氛。
金发美女很热情,望着北北热情的眼神,就象看着一个极度满意的货品。
反之,北北相当冷淡。
然后,海祈把北北拉到一旁,两个人轻声交谈了许久。
我不知道,海祈和北北说了什么,北北的表情从惊讶到僵硬再到沉默,最后牵强点头
然后,在我惊悚、难以接受的表情下,北北居然带着金发美女,两个人离开了机场。
西餐厅里,我盯着自己盘中的高档牛排,半点食欲也没有。
我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北北明明和那个金发美女根本不认识啊
难道,海祈让他帮什么忙
心烦气躁。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稍稍沉思了一下,海祈还是选择告诉了我,“莫西卡,就是我布置给易北的毕业课题。”
“什么毕业课题”我愣住了,从机场到现在一直紧拽着我的不安,现在更加放肆的席卷着我。
“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在法国的那一条巷子里,那里是男人的销魂窝,是提供易的地方。”海祈缓缓的道来。
而我,却同时迷惑了,他想说什么为什么我们在说北北时,他将话题转到了这里
或者说,这个话题和北北是有联系的
我扯着桌角的餐巾,顿时紧张了起来。
“那里有几位性服务宅是经过我们心理医生专业培训的,在我们业务有需要的时候,她们会为我们介绍的有心理疾病的客人提供最适合的服务,戴瑞大妈和莫西卡都是。”
我冷抽一大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荒缪荒缪到了极点”我声音尖锐的扬脯不顾我现在处于的是高级餐厅。
周围的人,纷纷回头。
海祈有点窘迫,却依然耐心的解释,“莫西卡是很专业的,在性方面会进退得宜,如果易北能成功过得了恐惧这一关,接受得了和女人做.爱的话,他的病绝对已经不是问题。”
“没有爱怎么去做.爱”
我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海祈僵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想到我的语气会这么咄咄逼人,但是,他还是选择温和的劝慰,“男人和女人不同,通常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根本不用以爱为前提。”
我怒然的盯着他,有种想掀了桌子的愤怒。
“依依,你也希望易北从此做为正常男人吧”海祈还是努力的说着什么。
“你又知道他不是正常男人你又知道那件事情以后,他没有和女人做过你是他的心理医生,他就得什么都告诉你吗他没说,就代表他不能和女人做.爱吗”我语气恶劣,非常激动,“见鬼的毕业课题,你又跟他说了什么”
这是我和海祈之间第一次争吵,第一次,我用这么恶劣惮度对待他。
因为,我几乎想愤怒的告诉他,北北碰过女人,那个女人就是我
这么愤怒的我,是不寻常的。
因为,明明是我,要求他,一定要帮助北北。
海祈沉默,不准备将我们的争吵升级。
而我,也根本没有时间吵架,我急迫低着皮包里的手机,急迫到将整个皮包里的物品都“哗啦、哗啦”倒在桌面上。
拨着键时,我的手得很厉害。
希望不会太迟
我不断祈祷着。
“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机械的女声不断的重复着。
“为什么关机为什么关机”我尖叫了出声,明明之前手机还通的啊
餐厅的服务生都礼貌的过来,示意我们注意用餐礼仪。
“依依,你冷静一点”海祈起身,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静。
但是,我怎么冷静“他为什么关机为什么关机”我紧拽海祈的手。
“他可能现在和莫西卡一起,不方便开机”海祈无奈的加重了“一起”两字。
他们可能在做曾经和我做过的事情
“马上打电话给莫西卡,叫她不准碰北北”我刻意不住的连声尖叫。
情绪濒临崩溃。
一想到,可能某一个角落,有在上演,我无法冷静,无法不崩溃。
“别闹了,依依莫西卡根本没有开通国际漫旅,我怎么联系她而且这个关口,我怎能联系她”海祈蹙着眉头,试着和我讲道理。
但是,任何话,任何道理,我都不想听
我嫉妒到快要发狂了。
甚至说,我已经发狂。
我一把推开了海祈,把他独自扔在餐厅里,在这个城市的酒店里,一家又一家的找寻着
即使,大海捞针也不愿苦苦等待。
总是想,也许,也许,下一站就找到他了,也许,也许,在他们未发生什么之前,我刚好来得及阻止
但是,象疯了一样,从城市的这头,寻到城市的那头。
夜深到所有霓红灯都关闭了,我还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我泄气的蹲在大街上,用力的放声大哭。
我骗得了所有人,骗不了自己。
我爱他,我爱他,爱到,再也不能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