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州和路遥遥戴着一样的墨镜,行事低调,但主办方热情的迎接让陆泽州低调不起来,有路人认出了陆泽州,正举着手机拍照。
    陆氏集团明面上的掌权人依旧是陆爸爸,财富榜上的前二十名里也是陆爸爸的名字,但明白人都知道,实际上陆泽州已经替代了陆爸爸的位置。
    说他是年轻一辈里最有潜力人是句谦虚话,实则他已经把同辈者甩了好几十条大街。
    主办方忙安排一个最佳欢体效果的VIP座位,陆泽州一脸不耐的拒绝,说自己私人出行,你们该干嘛干嘛,当他不存在。上台颁奖就算了,他对厨艺一窍不通。
    主办方看陆泽州不喜,擦了擦汗,讨好还是要讨好的,接着便看向了陆夫人。
    路遥遥比陆泽州还避之不及,呵呵笑着礼貌回绝,拿着乌垒的入场票要进场,陆泽州搂着的肩,堂而皇之手里空空的过了安检。
    乌垒和认识的主办方招手打招呼,心想陆泽州怪眼熟,原来微薄上没少看到他。
    都是一些花边的绯闻,路遥遥不介意嘛?这么号人物,原来隐婚了?
    乌垒虽然喜欢路遥遥,但阶级面前,他可不敢随意挑衅,就当一场悄起悄退的萌动吧。把白玫瑰送给主办方身边的女助理,乌垒没看人家蒙批泛红的表情,急匆匆走进体育馆。
    原以为是简单的一场厨艺比赛,当看到了主持台边上坐着的那上过国家杂志,为厨师界所敬仰的几个大师,路遥遥就知道自己轻视小看了这场比赛的意义。
    连当地电视台都派了摄影师过来跟拍。乌垒看到路遥遥眼里惊,为她解释到:“这场比赛是各大酒店的相互切磋,虽然是交流切磋的友谊赛,但因为来评审的都是特级大师,所以含金量很高,较劲也不小。”
    路遥遥恍然大悟,才落座,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小声攀谈。
    “你好,我是某某五星酒店的厨师……”
    一个略微弱势的声音回:“你好,我是某某四星酒店的高级厨师……从业快十年了,呵呵。”
    “我十五年了。”
    路遥遥才明白,能收到入场票观看的,都是酒店里数一数二的大厨,不单单有丰富的职业经历,还是业内的精英。
    体育馆的座位很多,但观看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分开坐在自己认为的最好观看位置上。
    他们三人是并排坐的,只是陆泽州坐在了中间。
    比赛开始之后,路遥遥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忙碌的比赛选手上,看他们的选材,看他们对食材的处理,猜测他们是想做什么菜,全然没听到身边陆泽州对乌垒的交谈。
    陆泽州说:“乌垒先生的餐厅经营得不错,有上市的潜力。”
    乌垒受宠若惊的:“是嘛?多谢陆总吉言了。”
    陆泽州又说:“我说有潜力,不是一定能上市。”
    乌垒一时语塞,陆泽州就说:“虽然经营很不错,但比起其他餐厅,运营模式有点老套。可以转变,但是需要更多资金。”
    乌垒心一跳,猜想到什么,又觉得有点不可能。陆氏集团产业复杂,但也没目光低到,看上他这小小的几家餐厅。
    笑着回答:“陆总说的是,所以这几年,餐厅发展比较缓慢。”
    陆泽州又开口:“方便留你的名片给我吗?”
    乌垒把口袋里的名片递给陆泽州,手有点止不住的微颤。觉得今天有点玄幻,无论何时都是别人来求名片他的陆氏总裁,今天竟然主动问他要名片!
    陆泽州看了看名片的正反面,简洁的标明职位姓名和电话,灰黑色调,和他自己的名片有点像。
    撞色了……设计部那群人,陆总裁怀疑自己是不是养了群废物。
    把名片放进兜里,余光瞄到有人在上层楼梯那里偷拍,下意识伸手拉扯路遥遥的冒沿,遮住她的眼睛。
    正看得如痴如醉五体佩服的路遥遥被陆泽州一扯冒,视线一黑,摆正了帽子,生气的转头嗔了他一眼,又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接着看比赛。
    陆泽州呼气重了点,无意的叹息一声,对厨艺一窍不通又不高兴趣,百无聊赖的陪她看到最后。
    等比赛结束,路遥遥第一次怀揣着“陆夫人”身份的特殊性,期待着下面主办方可以邀请他们下去尝一口。可是还等主办方来请,路遥遥就被陆泽州拉出了体育馆。
    “乌垒!拜拜!”路遥遥被塞上车前,匆匆和乌垒挥手道别。
    陆泽州把乌垒的名片递给开车的唐北,身旁的路遥遥在小本本记着什么。
    路遥遥在比赛时目光虽然一直体育场上,但耳朵一直听着身后两个大叔的交谈,两个经验丰富的大厨对话,从刀工谈到最后一步收味,头头是道娓娓而谈,比看一场比赛收获还多。
    她得记下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知识点。
    陆泽州发现路遥遥有点怪异,最近不仅没看那些脑残偶像剧,反而隐忍着痛苦啃起了《红楼梦》。明明和乌垒学的是甜品制作,出售的却是味道一绝的中餐。
    “路遥遥,我要吃白笋肉丝。”
    路遥遥:……
    路遥遥:“好……我回去跟阿姨说的。”
    陆泽州:“我让你给我做。”
    路遥遥:“我不会做。”
    陆泽州:“刚才不是一直在学着吗?”
    刚才比赛里有一组厨师做了一道白笋肉丝,名次还不错,得到合口味的大师点赞了。
    路遥遥撅嘴:“你刚才不也一样在学吗?你那么聪明,没学会?学会就自己做呀。”
    她是不是硬气了?陆泽州牙关咬紧,脸色有点阴沉。
    路遥遥看他如此,忙把小本本收回包包里,让着傲娇的他,哄着比女人还会变脸的他:“我真的没有约会呀。让阿姨做好不好?我在旁边学,下次就做给你吃。”
    “下一次”是会被忘记的,同等于不做。陆泽州已经摸清她逃避的套路了,先放出模棱两可的温言荒语,等提现时,装傻撒娇浑过去。
    “是要白裙子还是要其他裙子?”陆泽州眉眼低垂,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说是别具一格的威胁吧,他又语气平平。说不是威胁吧,这一道选择题又让路遥遥忍不住发凉,感觉选错一个就要有一场酷刑。
    “其他裙子……可以吗?”
    路遥遥被他暴风雨前的宁静吓得眼泪要出来,嘴角怂拉着,别提有多忐忑委屈了。
    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被欺负了一通。
    陆泽州没因为她的可怜放过她:“做不做?”
    做什么呀?做什么呀!你说话能不能带主宾格的!你有没有上过学的!尽拿这种没头没尾的话语吓唬她。
    陆泽州还没做什么呢,路遥遥就怂唧唧的了:“做吧……”
    路遥遥以为陆泽州说的是做白笋肉丝,直到陆泽州推着她回房间,把科科满丢出房间,她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
    “陆泽州!陆泽州!我没有选白裙子!”路遥遥捶死挣扎。
    陆泽州说:“嗯,可你也选了做。”
    路遥遥哭辽,都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