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尚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死神之灭亡协奏曲 >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打工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啊,待会儿吧,我来这里其实是有事相求。”
    于是,海晴向他直截了当地表示了自己想在黑崎医院长期打工的想法。他俩站在门口堵着路,很快就和从后面追上来的一护撞了个正着。
    “诶?!!志波桑!你怎么在我家?”
    一护那耀眼的头发在黄昏里依旧那么闪闪发亮。
    真不容易,顶着这发型招摇过市一定会被各路人马看不爽吧?
    海晴不怀好意地瞅了他一眼:”干嘛那么惊讶啊,你小子。以后我就要在你们家的医院里打工了,请多指教哦,一护!”
    她伸出手去,像是要和他握手。
    一护觉得这个女人一定在盘算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打工?!”
    “打工呀,帮你家老爸应付一下账目表,打扫病房,看看货架之类的……”海晴掰着手指头说。
    “我不是在问这个!你为什么要特意来我家打工?我可不记得我们这个小小的诊所有缺人手!”
    一护拿脑门撞了一下她的头。
    海晴眼睛一亮,伸出一根手指:
    “……当然是为了接近你啦!”
    “不要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好吗?!”一护惊讶于她的无耻和自然,”你现在留在现世到底是想做什么啊?!给我说清楚!你完全可以回尸魂界去的吧?”
    “有什么不行的嘛,我需要一点点生活费,你需要一个教你打架的堂姐,我们这是公平交易。再说了,我留在现世只是因为喜欢这里呀,有什么奇怪的吗?”
    “很奇怪。而且我也不需要什么教我打架的堂姐!”
    “真的吗?明明以前天天缠着我的说……我看你只是怕你家妹妹都被我带坏而已吧?没想到你还是个妹控呢……啧啧,我看错你了,小一护。”
    “喂--”
    他的质问才刚开始,屋里的游子便探出了头,随之飘出了饭菜的香味,海晴打了个喷嚏,同时肚子里诞生了些许饥饿感。让一护尤为惊讶的是,游子才两分钟就叫她叫得极为熟络:”呐,海晴姐要留下来吃饭吗?”
    “谢谢你,游子,不过我得回家了。”海晴摆了摆手,”有朋友等着我呢。”
    “喂!”
    一护还有话想问。
    “行了,以后还多的是时间可以好好相处,今天先就此别过。”海晴走到他身边,对准他的屁股踢了一脚,”打起精神来,一护。”
    猝不及防,真真是猝不及防。一护被她的突然袭击弄得手足无措,他本来想破口大骂来着,就算老爸在旁边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他的愤怒在接触到她的视线的瞬间萎缩了回去。
    她在担心他的状况。
    战争结束了,蓝染被关押,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是她却在担心他的状况,就像洞悉了他失去力量后的怅然一般。
    “我精神得很!!”
    一护死不松口,他可不想被这个毫无长辈风范的堂姐担心。
    “是吗?”海晴也不介意他的倔强,快步向前走去,如果不是因为她穿了制服裙的缘故,一护都能脑补出她走路时裤腿生风的声音,”你这么想就好。再见了,一护!”
    一护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黄昏深处。
    “真是……搞什么啊。”
    这个该死的死神,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我回来了。”
    海晴拧开钥匙,打开了赤井家的家门,这时,坐在餐桌边的里尤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顺便淡淡地回了句:”欢迎回来。”
    “哦!今晚的主菜是火锅?”
    果然海晴还是比较关心吃的问题。她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摆着的锅子和各路蔬菜,当然,还有牛肉。
    “对。虽然材料都是直接从超市买来的。”里尤说,”赤井先生在洗澡。”
    不用说也知道,因为这个房子不大,隔着一面墙都能听到他在洗澡间里哼小曲儿的声音,也真是自娱自乐得尽兴极了。
    “喔,那等等他。”海晴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桌板,眨了眨眼,”总觉得我们三个人的搭配有点微妙……”
    “有什么问题吗。”里尤问,”我觉得很好。”
    海晴望了望四周,确实看上去和普通的家庭没有太大的区别。极简主义的装修,一样不缺的茶具餐具和家用电器,摆在桌上的晚饭,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可是问题在于,这个”家庭”的成员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家族。他们三个根本就不构成任何家族关系,也没有情侣关系,赤井连他们的朋友都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
    “……在人类的眼里,这样的家人组成确实很诡异吧。”海晴最后如是说。
    然而里尤的话让她有点无言以对:”死神和虚住在一起已经够诡异了,还有什么能比那更诡异的呢。”
    他们可真是个迷之团体。
    “那倒是。”海晴偷笑了一声,”我开始有点期待明天会发生什么了。”
    她一准儿在想去黑崎医院打工的事,但愿她不要和一护打起来耽误了病人的治疗。
    “是啊。”里尤给她倒上一杯水,又把水壶放回自动加热的炉子上,望着盘旋而上的蒸汽,”……会发生什么好事吧。”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意识到,那道深嵌在自己内心底端的伤口,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慢慢地愈合到了起初的形态。
    也许是她忘记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也许是她决定走向新的开端,她都认为这意味着和过去的自己诀别。她时刻试图努力加以反省,对于自身选定的归宿究竟如何干脆放掷不管,把自身当作他人一样,对于无可把握的终局甚至感到一种具有讽刺意味的好奇。越是亲手抓住自身投入全力,越是感到痛楚,越是独自沉浸于自伤和悲戚,表面的恬淡洒脱正是这隐含着的无尽的渺茫绝望的解释。
    残破的灵魂,想要承载一个完整的、全新的生命,就像在做梦一样难以置信。
    她曾经害怕等待黎明的到来,因为她眷恋着黑夜。还好,等黎明真正到来的那一刻,她才明白黎明也是人生之中一道特别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