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等等,等等我啊!”
    后面有人在叫,没有指名道姓,也不晓得在叫谁,周围所有的人全都转过头去……包括桑念竹和李亚梅,再同时打回来,其它人是不认说,桑念竹和李亚梅是不想理睬。
    某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拉住她们,一个胖胖的韩国女孩,金相姬的跟班。
    “喂!叫你们等我没听到是不是?”
    李亚梅一步也不想停。“干嘛?”
    胖胖的女孩瞄了桑念竹一下。
    “松本说要请大家吃午餐。”
    “他家的事。”
    “可是他说爱丽丝不来他就不请了啊!”
    “你很穷是不是?”
    “嗄?”
    “没有他请客你就会饿死了?”
    “你怎么这样说嘛,以前你不是都不反对的吗?”以前她不知道桑念竹不喜欢跟大家一起出去玩、出去闹嘛!
    “以前是以前,现在本小姐不爽了,怎样?”
    “她又不是你的!”
    李亚梅立刻一把搂住桑念竹,霸道的宣布,“她就是我的,怎样?”
    “不是吧?”胖胖的女孩顿时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你们真是……一对?”
    “是又怎样?”
    胖胖的女孩立刻连退三大步,脸上的表情比保琳皇后被砍头的时候更精辨。“太可怕了!”声落,掉头就跑。
    同时,李亚梅也赶紧拉著桑念竹往反方向溜。
    “快,快跑,那队娘子军要是一起来的话可就难应付了!”
    然而二十分钟后,在帕摩尔大道附近,却换了桑念竹抓著李亚梅落荒而逃。
    “干嘛?干嘛?我们还没吃到午餐耶!”
    “我们到别的地方吃!”
    “为什么?”
    桑念竹没吭声,继续埋头往前冲。
    因为她不想碰上奶奶和大妈,无缘无故被她们抓去冷嘲热讽一番。
    这就是她继续留在伦敦最大的困扰,伦敦明明不算小,她却老是去碰见她们,然后她们就会讲一些非常冷酷刻薄的伤人话,对象包括早已去世的妈妈都不放过,
    她却连回嘴都不敢,这种事她寅在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历了。
    直跑到三条街外,她们才停下来拚命喘气。
    “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欲言又止好半天后,桑念竹始下定决心勇敢的面对李亚梅。
    “如果我告诉你,我……我是情妇生的私生女,你会怎么说?”
    李亚梅怔了一下,继而失声大笑。
    “我会告诉你,我也是!”
    “耶?!”
    看了一下手表,于培勋即抓起车钥匙,愉快的吹著口哨准备出门约会去也,然而就在门口,很不幸的撞上了某个跷班溜回家的家伙。
    “你……你跷班,扣薪水!”
    “好好好,扣薪水就扣薪水,那个……”泰德觑著他手上的车钥匙。“你要出去?”
    于培勋则瞪住那只抓住他手腕不放的狗爪。“没错。”
    “哦,那……你能不能先……”
    “不能!”于培勋断然拒绝,并用力甩开狗爪。“我不去,我说过只有那一回,以后不能再来找我了!”
    “但是……”
    “他没本事找到线索也是他家的事,与我何干?”推开面前的挡路桩,于培勋径自往外走。“总之,我说不去就不去,他有胆就来抓我啊!我保证告到他自己去上吊!”
    “不要这样说嘛,培勋,”泰德追在后面。“他也是急疯了才会那么说,你不知道他又……”
    “谁说我不知道?”于培勋停在路边的车子旁。“他又被上司削了一顿,还警告他说如果再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就要把他赶到苏格兰去冰天雪地一下,那又怎样?是他冰天雪地又不是我!”
    “培勋……”
    “好吧!我让你自己选,是要我帮他,还是帮公司?”打开车门。“你不要以为现在公司没事就送他,告诉你,很快就有事了。”
    泰德再次抓住正要钻进车里的于培勋。“培勋,你不能因为你讨厌他就……”
    “没错,我是讨厌他!”于培勋又一次甩开他。“不过那是因为他先看不起我,那种……”
    “但他并不是因为……”
    “我知道、我知道,他并不是因为我是东方人而看不起我,而是因为我看起来就日王副没用的样子,这也太武断了吧?光凭外表去判断一个人是最不可靠的,他是警察,应该比谁都清楚啊!”
    “我会叫他向你道歉……”
    “不用!”
    “培勋,”泰德那张脸苦得好像被虐的小媳妇似的。“别这样嘛,看在我让你白吃白喝自住了这么多年的分上,你……”
    闻言,于培勋终于忍不住失笑。“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泰德,居然拿这种理由来套我。”他摇摇头。“好吧!看在你让我白吃白喝白住了“这么多年﹄分上,就再帮你一次,不过就这一次了喔!”
    “谢谢、谢谢!”泰德千恩万谢。“那我们先到维多利亚街……”
    “不,”于培勋钻入驾驶座,拉上安全带。“他已经不在苏格兰警场的办公室,跑到GeorgeInn酒吧的空屋那儿去了。”
    “咦?你怎么知……呃,算了!”
    “好,快坐好,我要飙车了!”
    “飙车?为什么?”
    “别忘了我还要赶著约会呢!”
    二十分钟后,车子已然飙到了伦敦塔桥附近,一见到麦尼,于培勋就先傲慢的吩咐。
    “如果有任何超速红单,你要帮我解决掉。”然后就径自进空屋里去了。
    老实说,他真的很不想再见到红胡子麦尼,因为一见到麦尼就会想到那场未来的婚礼,一想到那场婚礼他就恶心得想吐。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见到麦尼了!
    空屋里,于培勋这边摸摸、那边探探,好半晌后,他才转过身去面对麦尼。
    “怎么会找不到任何线索,因为凶手把这里清理得太干净了吗?”
    或许是泰德哲生口过他了,也或许是他真的相当佩服于培功的能力因为这间空屋确实有问题,麦尼的眼色表情都已不再有初次见面时那种轻蔑的存在。
    “对,太干净了,这儿明明是一间空了将近十年的空屋,无论如何不应该这么干净,附近的人也都说没有看见过什么流浪汉或不良少年进来过。而且……”他拿出一支笔。“我们还找到一张空白明信片和这支笔,这支笔的墨水符合寄到苏格兰警场那张明信片上的字墨。”
    于培勋拿过笔来握了一下,旋即又还回去。“这支笔跟那张明信片一样,都是写信之前才在转角那家杂货店里临时买的,而且他还是戴著面具,穿著十九世纪的服装去买,所以你可以问问看,在上个月底,这附近是不是曾经有人举行过化妆派对之类的聚会,否则他戴著面具又穿那种衣服去买东西岂不是很怪异。”
    走开两步,他手抚著墙壁。“至于他是……高约五呎八吋左右,重约一百一十磅,满瘦小的,还有……嗯!他戴的是那种警察搜证时用的手套,进来的时候是用万能钥匙,那天晚上还下著倾盆大雨……”他回眸。“伦敦多雨,但倾盆大雨的机会不多,你应该可以查得到吧?”
    放下手,“好了,就这样,其它的你自己去查吧!”语毕,他回身便待离开。
    “请再等一下!”麦尼抓住他。
    于培勋停住二莎,然后侧过脸来露出嘲讽的笑,“我说你怎么不再怀疑我了,原来你调查过我啊!”他摇摇头,扒开麦尼的手。“啧啧啧,还调查得真仔细嘛!连我什么时候交第一个女朋友你都知道。”
    麦尼有点尴尬地咳了咳。“那个……你有没有办法知道他大约是多大年纪?”
    于培勋皱眉,左手再度摸向墙壁,片刻后
    “不知道,但是他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
    “什么习惯?”
    缓缓收回手,“我想他平常一定是有戴眼镜,所以偶尔会下意识想去扶一下眼镜才发觉他当时并没有戴眼镜,也许是刚用雷射手术治愈不久,也或许他戴了隐形眼镜,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挖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