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竖起了一根手指: “那可是给你的秘密礼物,我想保留这份惊喜呢。”
    费奥多尔挑眉,从上而下地凝视着对方。
    “好吧好吧,”安德有些扭捏, “那我只能先偷偷泄露一下,是和太宰有关。”
    费奥多尔还是那边表情。
    这下安德可不愿意再说了,他直接把整张脸埋到了费奥多尔的怀里: “不要不要,我不要全部说出来了啦!”
    这样撒娇的语气让费奥多尔有些失笑,他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轻声问道: “是太宰君,和世界基石的作用吗?”
    安德一整个震惊地看向对方,然后眼神飘忽,轻飘飘地说道: “不,不是啦……”
    费奥多尔闷声笑了出来,让安德有些泄气地垂头趴了下去。
    费佳总是那么聪明,现在自己还告诉了对方那么多,对方一猜就可以猜出来了,这样以后还怎么给对方惊喜啊!
    费奥多尔轻声说: “我什么都没有猜到,安德君可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哦。”
    安德也不在乎对方说得真假与否,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就相信吧。
    他终于抬起了眼,满眼欢喜地望着对方。
    费奥多尔深深凝视对方,而后单手微微拉着安德起来,轻轻吻上了对方。
    安德眨了眨眼,没有明白对方这突然的动作。
    即使进行着这样亲密的动作,费奥多尔的脸上却一点沉溺的表情都没有,幽紫色的眼睛与对方黑色的眼睛仿佛聚成了一道漩涡。
    安德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就任由着对方撬开,进攻,眯着眼睛享受着由对方掌握的不明欲念。
    等安德稍微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已经换了动作。不知何时双腿分开坐在对方的双腿之上。他双手环抱着费佳的肩膀,整张脸埋在对方的肩窝里,自己的身体则是微微颤抖。
    费奥多尔的眼神慢慢恢复平静,把手从对方的衣服里面收了回来,条理清晰地给对方整理着凌乱的衣角裤腰。
    安德小口喘息着,微微抬起脸看向费奥多尔,小声说道: “森先生曾经给我看过相关的影片。”
    费奥多尔: “……他给你看这种东西干什么?”
    安德回想了当时还处于混乱记忆状态的自己被森鸥外欺骗的场景,说出来好像太丢脸了,于是他闷声说道: “谁知道,他是个变态嘛,不用管他。”
    他主动上去亲了对方几口,企图蒙混过关。
    想亲第三口的时候,被费奥多尔掐住了下巴。对方并不是在意这种小事情,他问的是: “您,真的就是想要实现我的愿望。”
    “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的愿望。”安德没有停顿地回道。
    费奥多尔没有再问话了,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安德满心满眼地看着对方,他忽然说出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语: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坚持不了很久的。”
    费奥多尔的动作一顿,认真地看向对方: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安德倚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慢悠悠地说: “大概是在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吧。只不过自己那个时候记忆混乱,所以仅仅看出了脆弱的身体。诶,那个时候完全被你给迷惑了啊。”
    所以,失忆时候的安德会常常用脆弱来形容费奥多尔,这个让旁人听起来牙酸的词语,其实只是安德对于费奥多尔客观描写。
    在安德的眼里,这简直就是一具靠着最后一口气的躯壳,完全依靠着那强大的灵魂在行动着。
    难道是在说费奥多尔是个精神强大的人吗?他的确是精神强大,但那并不是他拖着这样一副身体在行动的原因。
    费奥多尔的身上,有着黑暗大陆里,那棵中心树的气息。
    身体与灵魂的不匹配,这具身体估计早就死去了。
    安德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 “费佳不是来自黑暗大陆的,我看得出来,但是你身上的气息……”
    费奥多尔往后靠一下了,沉吟问道: “您,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安德思考了一下,他好奇吗?他并不好奇,只是随口一问可以。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安德喜欢的是现在的费奥多尔,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的事情啊。
    于是,安德反问道: “那么费佳,你想要让我知道吗?”
    费奥多尔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
    港口mafia大楼的惨状如此醒目,当然引来了一些势力的蠢蠢欲动。
    但是当他们试图对港口mafia进行偷袭的时候,却发现往日本就无比强大的重力使中原中也,其实力居然更加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可怕的水平。
    阴差阳错的,港口mafia反而在黑暗世界里面的权势又大了一节。
    但是当时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魏尔伦却有了一点小麻烦,原先以为欧洲势力以为他已经死亡,结果没有想到森鸥外居然胆大到把他偷藏了下来。
    于是在稍微解决掉港口mafia这边的事情之后,他之后一大段时间都陪着魏尔伦在欧洲处理乱七八糟的事务。
    魏尔伦表示很开心,他写下明信片:兰波,弟弟爱我!
    看到明信片的中原中也立刻就一拳砸上了对方的脸,这么恶心的话对方怎么说出来的啊!
    他只是想说,当时在黑雾里面,他只是由于对方的话语放下了心结罢了。
    福地樱痴的神剑雨御前断了,但这并不能影响他的地位。本来就强的男人,还不至于没了一把剑就失去了所有。
    而太宰治,在当时与安德对视之后,聪明如他,就已经想到了一些事情。
    于是在得知中原中也发生在黑雾里面的事情,联想安德曾经说过的话,他就已经推测出自己存在的本源了。
    费奥多尔说得不错,在推理出自己是属于死亡的时候,太宰治瞬间就被恶心得干呕了出来。
    当时侦探社的众人还被他吓了一跳。
    只有江户川乱步,绿色的眼睛沉默地盯着太宰治。
    安德和费奥多尔几乎沉寂了半年之久。
    一开始,侦探社的众人发现那把一直被安德使用的[真实之剑]放在了侦探社门口。还以为是安德的什么奇思妙想。
    当时江户川乱步就直白地揭穿了出来: “人家只是不想打白工,把这种费心费力的活扔给我们了。”
    有了[真实之剑],流窜的怪物倒是更好杀了,被异能特务科保留试图研究的怪物,则是在某一个晚上全部死于非命。
    坂口安吾对着镜头里面闭着剪刀手的太宰治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这样平淡过了半年,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异能特务科的书页被盗走了。
    坂口安吾立刻联络上了侦探社,侦探社立刻展开紧急会议。
    国木田独步指着监控视频里的白发男人严肃说道: “……这就是嫌疑人的录像。”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不就是……。”
    “这肯定就是……”
    “对吧!他就是……”
    太宰治一如往常地翘掉了这次的会议,他悠闲地在大街上逛着,这半年横滨恢复得不错,生机盎然,汇率上涨,大树都长高了不少,看起来更加适合上吊了。
    在经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抱着一大堆巧克力的白发男人开心地走了出来,正好和对方直面对上。
    太宰治歪头,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呦,安德!”
    安德颠了颠巧克力,腾不出手,只能回以对方一个大大的微笑: “嘿,好巧啊,太宰,要来一块巧克力吗?”
    第49章 结婚
    就算当时糊弄过去了,两人没有说明白,但是当安德和费奥多尔在某一天路过一座教堂的时候,费奥多尔主动牵着安德的手走了进去,讲起了他的过往。
    很久很久以前,常年寒冬的一座偏远小岛上,唯一教堂里的修女突然意外怀孕了。
    处子有孕,圣子诞生。这个刚刚诞生的孩子有着一双神秘的紫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