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我后来找过她,跟她说法布尔研究所在H国和A国LA市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爸爸也有药物研究所在开发克制脑癌遗传方面的药物,她当时没什么表示,之后却偷偷去药物研究所转了一圈,有几个同伴发现了她,要不是她不想多事,差点被她打死。”
    “这么凶啊……”我叹息。
    “就是啊!”他附和。
    “什么这么凶?”有人在我们头顶出声。
    我一扭头,看到了笑嘻嘻的蹲在池案上的黄敏成。
    这个高度和姿势闪躲不便,我被他抱住头在脸上亲了好几口。
    “黄敏成!”我大叫。
    “你越叫我越兴奋。”他说完,突然咧着一口白牙,松开手去护住头发,“哎呀呀呀呀呀呀……疼!疼!”
    “敏成,你的风度呢?”却原来是徐仁宇在他身后揪住了他的头发,往上一提。
    揪头发这招,还是我小时候对付黄敏成用的呢,因为既足够疼,大人们又发现不了。
    几步外的和尚双手合十,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不要结缘,徒增寂寞。”
    祂是亲眼目睹柳升华的人、魔神中的一个。
    我也确实因为柳而怅然若失。
    问题是已经结缘,结了好几十年,我能怎么办?
    嘉波从桌子上取了根香蕉剥了吃,一边吃,一边问我:“如果我见了徐文祖,传达了格剌西亚拉波斯的意思,而徐文祖拒绝了,那么我要回收徐文祖,你没意见吧?”
    回收。当初是它把徐文祖从过去带来的。
    我看向揪着黄敏成头发的徐仁宇。他已经松开了手,眼神闪烁。
    TBC.
    第169章 让我们一起努力维持你完美的假面
    徐仁宇在外的形象一直是体面优雅的,即使参加从小就认识的卓秀浩的小型生日会都穿着定制礼服——黑色的绸缎戗驳领塔士多。其他人就随意得很,穿什么的都有。
    我小时候可爱拉住他的领结锁他的喉了,而他则会一边叫嚷着要还手,一边试图将背后的我一屁股顶翻。
    看着他眼中还未褪去的警惕和探究,我问他:“徐文祖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但我愿意解答你的疑惑,”他故作无所谓,摊开双手,“叔叔,一个逃亡中的罪犯。”
    “总之就是不重要,对吧?”我盯着他的双眼,要他亲口说出我想听的,这能影响我接下来的决定。
    “对。”他回答得很快,没有一丝迟疑。
    他的脑子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能捕捉到。我知道徐文祖对他来说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徐文祖能提供给他的东西,那些千奇百怪的作案工具、威逼利诱的教唆、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暴力搏杀、血腥切割、获得战利品的过程。
    为了持续得到这些能给予他满足感的东西,他才会协助徐文祖几人越狱。这会儿因为被我激起了警惕性,他已经开始反复回忆自己协助越狱的行为有没有疏漏。
    那个计划其实相当简单,有钱这一点就已经解决了绝大部分问题:第一,命人收买媒体以舆论施压,迫使法院以最快的速度下判决;第二,通过私家侦探朴武锡向徐文祖作为狱警(惩教官)的战友转达行动计划、收买监狱长(惩教理事官)等人为后续徐文祖越狱背锅;第三,以他人代持股的零售集团名义捐款维修、将徐文祖四人编入修缮人员名单(方便几人通过利用维修的器械破坏墙体逃狱),而追踪的狱警们负责“玩忽职守”,在抓捕过程中“消极懈怠”,导致四人销声匿迹。
    他把计划在脑海中咀嚼了一遍又一遍,搞得我都快身临其境了。
    徐仁宇,一个不知道胆量是大是小的人。说他胆子大,是因为他敢欣赏徐文祖杀人的景象;说他胆子小,是因为他害怕一切能暴露他这一“爱好”、使他营造的完美形象产生裂痕的人、事、物。
    于是我对他说:“我身边有些奇怪的存在,比如你刚才见过的那个升华的天使,”我示意他看向嘉波,“所以你在我们面前没有秘密。”
    徐仁宇的脸色顿时一变,一瞬间被我捕捉到从他有意识以来的许许多多无法对人言的隐秘:小到幼儿时期尿床、上课睡觉流口水;大到去外面上卫生间怕马桶脏垫了纸巾,结果起身穿裤子把纸巾夹进裤缝走了一路;以及被父亲徐宗贤当着全家人的面训斥;欣赏徐文祖发给他的视频;诸如此类。
    “别担心,在你还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的思想并不能当作呈堂证供,但一旦被我知晓你要把幻想付诸实施,你就会付出代价。”我还给他举了个例子,“记者朴希英你听说过吧?她也喜欢你喜欢的东西。几个月前她疯了,我带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