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相信我,我能拽乎这件事,请爹别插手。’
    ‘我想插手也插不了手,所能做的只是花钱买消息罢了。这是生意人的悲哀,对那些做官的没有影响力。’
    ‘爹,现在不是太平盛世,做官、做民都是一样的,’
    ‘你要怎么拽乎这件事?’
    ‘我自有办法。’
    贺母免不了要担心,‘你可别玩命,我和你爹下半辈了还要靠你,你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丢下我们不管。’
    头一次,他发现了爹亲的脆弱和娘亲的无助。[我含小心,请你们放心。‘
    ‘当初,要是你肯听我们的话娶亭愉为妻,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也不用让我们操心。’贺母掉下泪来。
    ‘娘,请柑信你的儿子,一切会很顺利的。二他说的只是安慰人的话,事实上他已经够烦的了。连他都不能确定自己能否再赢得楮娴的芳心,却还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一直检讨自已哪一点不如李桀,但一直没有答案,
    ‘东旭哥。’周亭愉又来贺府下工夫了,这回她决定直接在正主儿身上使力。
    贺东旭正要去找李桀。‘周小姐。’
    ‘叫我亭愉,在你面前我不是什么小姐。’
    ‘听我娘说你常来陪她聊天解闷。’
    周亭愉露出最灿烂的一朵花靥。‘我也闲看没事做,有的时候会来这里兜兜,东旭哥不喜欢我来吗?’
    ‘我娘喜欢你。’他听娘亲讲过她许多次。
    ‘老夫人很奷相处,我很喜欢和她聊天。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她真的很会说话,全挑好听的说。
    ‘谢谢你。’
    ‘不客气。’我不要你的感谢,我要你的爱‥:她在心里呐喊。
    ‘我想知道你和李桀为什么要收留我的妻子?]客套话说完,他言归正传,
    周亭愉旋即做出惊讶不已的表情。‘东旭哥知道了?’
    ‘这个世间有什么永久的秘密?’他定定的审视她,
    ‘是嫂子求我们的,说她要我们替她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她柔声道。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他困难的问题。
    ‘在一起?’周亭愉这回真的被问倒了。
    ‘你别替李桀粉饰太平,楮娴全承认了。她喜欢的人是李桀,不告而别是为了他。’
    [啥?‘她该不该打蛇随棍上?
    ‘你也不知道是吗?’他敏锐的盯住她。
    ‘知‥道,我知道,可嫂子怎会承认呢?’
    ‘我逼她承认的,你知道多少?]
    周亭愉正琢磨该怎么回答,‘他们……是一见钟情的,就是天雷勾动地火的那一种,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怕让你知道,所以跟看他们瞒你,你不会怪我吧?’她夸张的形容。
    他掩藏看浓浓的失落感,自我调侃:[家务事不能怪任何人,我自己会处理,就算是我不够好吧!‘
    ‘不!东旭哥,你很好的,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好的,不能嫁给你是我福气不够。’她立刻将满腔的爱意全倾诉出来,生怕以后没机会了。
    ‘你的话甜如蜜,怪不得我娘这么喜欢你。’他发现自己并不希望周亭愉崇拜他,更不喜欢她崇拜的眼神。如果问他为什么,他一时半刻也说不出原因。
    也许人都犯贱吧!他等待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崇拜。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对她有了情愫的,是每一次的肉体交欢使他渐渐倾心的吗?交付真心的过程竟然那么自然。
    他取笑自己怎会爱上个心不在白己身上的女人?
    被赞美的周亭愉开心的笑了。口东旭哥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
    ‘如果朝廷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通知你。’
    ‘是你告诉我爹娘楮娴被选进宫的事吗?’
    ‘东旭哥别生我的气,我是不小心才会脱口而出的。’她开口求饶。
    他的表情冷峻木然。‘无所谓了,这不能改变什么。’
    午酿酿约了堂学庸在‘悦来客栈’碰面。
    ‘李桀到底是何方神圣?’堂学庸喝了一口茶。
    ‘一个胡天胡地的大色狼。’
    堂学庸露出不解的表情。口既然是个大色狼。怎会有那么大的魅力迷倒大美人殷楮娴et‘
    ‘完全是一场误会。’午酿酿摇摇头,
    ‘难道东旭听错了话、会错了意?’
    ‘楮娴因为不想拖累东旭哥,所以骗东旭哥说她喜欢上别人,不告而别的也是为了大无赖李桀。’
    ‘他到底有多无赖?东旭和他好像是旧识,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这就是他最无赖的地方。]
    ‘你们现在住哪儿?’堂学庸想当调解人,看看有没有机会在两人之间‘搓汤圆’。这两天东旭虽不说什么,但可以明显地看出他心裹的不悦。
    ‘住这间客栈最便宜的客房,吃粗茶淡饭。比我过去在汴州卖布时的伙食还差。’午酿酿从小贪爱美食,简直不能忍受粗糙的食物,但现在下是非常时期,她不得不委屈她被养刁了的嘴巴。
    ‘那就回贺府住嘛!’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呀?’她白了他一眼。
    ‘听懂了呀!但这又不互相抵触,贺府那么大,你们可以住偏厅,不会与东旭见看面,一样可以相安无事。’
    午酿酿双臂交握于胸前,一脸的不以为然,‘你真是天才,能想出这种方法。’
    ‘不如今天就搬回去吧!’他不知道午酿酿的赞美实为讽刺,还以为自已想了个绝妙好计。
    ‘你是猪头三啊!用膝盖想也知道没有可行性,楮娴不会踏进贺府一步的。’
    ‘那你搬回去嘛!楮娴没人陪自然也会妥协。’
    目我不是那种去看朋友不管的人。‘她颇具义气的嚷道。
    ‘住不好、吃不好,全是你的话,现在替你想了好法子又顾左顾右的,你们女人真麻烦:还有,明明是个大色狼,偏偏又说喜欢人家,既然喜欢人家为什么不干脆搬到李府去住?’
    ‘楮娴没有喜欢李桀……算了!跟你真的很难沟通,完全是鸡同鸭讲。不知道是你的书念太多,还是因为我的布卖太多了,我们俩很难有交集。]本想听听堂学庸有什么高见,反而让她差点晕倒。
    堂学庸笑笑。
    ‘外头现在好乱,你们自己要当心些。’
    ‘我也听到一些消息,是不是有人要揭竿起义推翻炀帝啊?’她得知许多消息,但不知道正不正确。
    [有宇文化及的人马以及太原李渊父子都对大位有兴趣,目前状况并不明朗。‘
    ‘楮娴家人下落不明,最是让人担心。’
    堂学庸倒有乐观的看法。
    ‘就是日前的乱象,所以楮娴和楮娴家人的安全才可无虞。炀帝忙于对抗叛军,哪有闲工夫捉回美人和罪人?’
    ‘也是,难怪杨素的爪牙没了消息,原来是自顾不暇了。]午酿酿恍然大悟。
    ‘所以啰,楮娴根本没有所谓拖不拖累东旭的问题。’
    ‘我怎么没想到,我去告诉楮娴去,炀帝若能被推翻,谁都不用怕了。
    第9章
    午酿酿一进房间就看见殷楮娴在镜台前伏案写字,
    ‘楮娴,告诉诉你个好消息。’
    殷楮娴转身,‘学庸呢?’
    ‘他回去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炀帝快被推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捉你。’
    ‘你怎么会知道?’
    ‘学庸说的,最近起义事件频起,都是为了推翻炀帝:朝廷里有宇文化及的势力,太原还有对李渊父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到扬州这么久了追兵一直末到
    的原因。‘
    ‘我爹娘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午酿酿喝了一口茶水,口我认为你应该和东旭哥回家。炀帝自顾不暇了,不会为了美人丢江山。‘
    殷楮娴并不同意。‘既然出来了,就不回去了。’
    ‘为什么?’
    ‘我不要反覆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