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莎蓝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朝他点头,才冒火地转向阙尚火。
    “好了,又哪里不对劲了?”她已经很让步地配合他改了不少地方,他到底想怎样?
    “二楼书房旁那片水泥墙是怎么回事?”他不在乎工人投来的异样眼光,大声地质问。
    “育婴室啦!”她火大地回着,看能不能气得他七孔流血,当场暴毙。
    “育婴室?”他大吼。
    “无理取闹的家伙。”她转身就走,懒得理他。
    “我想我们必须好好沟通一下了。”他一个跨步便抓住她,拖着她往三楼走,因为那是唯一没有脏乱的地方。
    纪莎蓝生气了,不过她不想在一班伙伴面前发作,破坏自己的形象。
    “阙尚火,你到底想怎样?”她在小舞的房门前站定,不肯再前进。
    “这要问你啊!”她这个月来,每天沉溺在工作中,对他不理不睬,连回嘴都懒,教他火冒三丈。
    “问我?”她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发现这种争吵无意义且累人,也开始怀念起那个曾抱着它的阙尚火了。“我不想跟你吵,再一个月成果出来,你苦不喜欢我的设计,那么我就重新打掉,费用我自己负担。”
    这个月来,他们的关系日趋紧绷,张力越来越强,她逐渐被他所吸引,常会情不自禁地寻找他,可是他却好象一点都不在乎。她难道真的这么惹他厌吗?
    “我绝对不需要育婴室。”他认页地警告着。
    “你总会有孩子吧!”孩子?纪莎蓝突然想起她的生理期似乎已经过了,不会吧?一定是工作太累的关系,这种情形以前也曾经发生过,一定是的。
    “那是我的事吧!”他不想和她讨论这种问题,这会让他想起那一天他抱着她、爱它的感觉。
    “唔……”她摇晃了一下,突然伸手抵着墙壁支撑着。这几天忙着修改设计图,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再加上三餐不定时,难怪健康状况良好的地会头晕。
    “纪莎蓝,你怎么了?”阙尚火严厉的脸色一敛,担心地想伸手搂她。
    “被你气得头晕啦!”她拒绝了他的手臂,不要他接近自己,以免耽溺在他少见的温柔里不可自拔。
    “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他沉着脸,僵直地收回手插在口袋里。“省得碍手碍脚……”
    “你才碍手碍脚呢!你是不是没事干啊?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嫌束嫌西,惹我心烦,你就不能出去走走或失踪个几大,让我顺顺利利地完成工作吗?”她快气炸了。
    还以为他和她一样,有了一次的恩爱后,会改变对对方的看法,进而关心对方呢!谁知通这个大白痴最担心的仍是他的宝贝房子。
    “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喜欢见到你吗?”他大声嚷着,一点也没注意到她眼底的伤心。
    “好,既然我们都不喜欢有到对方,而我又不能失踪,那麻烦你行行好,去找你的老相好,或者去加拿大找你其它兄弟抬杠两个月,我要求的不多,只要两个月就好了。”她曾听小舞提起阙尚火有个红颜在国外,她不是存心要这么说的,可是他实在太伤人,一点都不懂她的心。
    “走就走,你真的以为我非得在这里看你的脸色吗?”他气冲冲地走进房里、甩上房门,留下疲惫不堪的纪莎蓝站在原地,强忍着伤心。
    她不是真要他走,也不是真的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她想每天有到他、和他斗嘴,想每天对他发脾气,她甚至发现自己早在多年的争吵中喜欢上他,几乎要爱上他了,纪莎蓝用手背抹去邪不小心渗出来的泪珠,心神俱坡地走进小舞的房间里,拖着棉被无声她哭着,并一再地告诉自己,追是她最后一次为他落泪,最后一次。
    纪莎紫肴到进门的妹妹,像发现瑰宝般的兴奋。
    纪莎蓝忧郁的脸孔都还来不及收,就被那突然扑向前的大黑熊给搂住了。
    “好……好了,我要死了。”卡在纪莎紫怀中,差点“柔骨寸断”的纪莎蓝,好不容易挤出声求饶。“姊……拜托,留点体力给你老公……用。”最后一个字在她姊姊惩罚式的压榨中“脱颖而出”。
    “死丫头,敢一个月没来看我。”她就是不肯轻饶莎蓝。
    “给……给我一个中……申诉的机会嘛!”救……救命啊!她姊姊这种庞大的体积,大概也只有姊夫那种相等的吨位受得了了。
    “咿……哇……”一颗圆圆的小球突然黏在纪莎蓝的小腿上,口齿不清地咐呻唔唔,说着旁人全然无法理解的外里语言。“玩玩……”她又说了。
    “对啊!姨姨陪妈妈玩玩喔!”大熊放开怀中的人,对小球如是说道。
    感谢小球,阿门!顺了好几口气,纪莎蓝才轻轻地拉开脚边的圆球,蹲下来对着可爱的小球笑道:“猪猪,你猜这是什么?”真可笑,大熊的女儿绰号竟然是“猪猪”!她瞥了一眼取绰号的姊姊,怀疑她在想些什么?
    “别高估她的智商了,她才刚满一岁。”纪莎紫存心泼冷水地将妹妹手中的玩具车丢给女儿,“猪猪,你在这裹玩玩,妈妈和姨姨在那边说话。”她向蹲在地上玩车子、对大人们的对话失去了兴趣的女儿比着。
    “姊,别高估她的智商了,她才刚满一岁。”痛快!纪莎蓝闷笑。
    “我的女儿足天才。怎么,你有意见吗?”走向客厅的纪莎紫有意无意地展现它的虎背熊腰。
    “岂敢!”纪莎蓝尾随她镀进客厅,闲闲地笑道:“我只是觉得我是爱因斯坦而已。”
    “你这个小鬼。”纪莎紫笑了。“说吧!为什么这么久没来看我?”
    “还不是为了小舞二哥那栋啰哩叭唆的别墅。”她必须坐着才能稍微心平气和些。
    “喔!是那个……”她在脸上比了一下。
    “对,就是那个自卑、火爆、有洁癖的男性。”想不到姊姊还记得阙尚火的长相,纪莎蓝有些讶异。
    “他对你的设计有意见了?”这个男人的脾气和她这个妹妹可是不相上下,纪莎紫仔细地有着她,不怀好意地眯起眼晴,“我看你们的感情是越吵越好喔!”
    “乱讲,怎么可能?”她赌气地跷高了脚。“我和他是越吵越凶,只差没大打出手而已。”
    阙尚火竟然真的失踪了,而且音讯全无,他一定是去找那个叫陶芯的女人了,纪莎蓝酸溜溜地想着。
    “小蓝,别人不了解你们的情况,我可是了解得很。”早在莎蓝第一次气呼呼地跑回家向她诉苦,并告诉她阙尚火这个人有多差劲、脾气有多烈,她就有预感妹妹将会有段奸嘴烈烈的恋爱了。地敬说阙尚火一定比莎蓝多年前错爱的倪央晨好上几倍,虽然他看起来相当野蛮、火爆,不过她认为它的火爆只是外表,其实它的内心脆弱如玻璃。
    “是你那伟大的第六感告诉你的吗?”莎蓝不置可否。“这次你绝对猜错了,因为他已经以行动表示他对我的看法了。”她阴郁的声音掺杂了许许多多的抱怨。
    纪莎紫听出来了,她神秘她笑着,“喔!他怎么表示?”时机也该成熟了,这封烈火冤家也该有进一步发展了,她很满意地看着莎蓝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
    “他和它的情人跑去度假了。”她胡乱猜测着。
    “这样不足很好吗?”唉!口是心非的家伙。纪莎紫在心里偷笑着。
    “对啊!他最好不要回来,等我把房子都装修好了再回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叫他走他就走,而且一去半个多月,真过分。
    “他要是人晚回来,我有有个人会恨无聊。”纪莎紫凉掠地讥讽着。
    “你在暗示什么?”她不悦地生正身子,正想开口为自己辩护,就被束倒西歪、一路从玄关撞到客厅来的猪猪给逗得怒气全消了。
    “咿……呀……”她比天比地又柬指西指,看得纪莎蓝莫名其妙。“姊,你女儿到底在暗示什么?”这个浑圆的心宝贝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