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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二合一】
    飛機在滬市落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近20小時的航程讓每個人都疲憊不堪,一上TUG基地的保姆車就睡得東倒西歪,楚別夏和段騁雪亦然。
    “把TUG開回秦市”這件事忽然從随口一說的玩笑話, 變成了一個似乎很可行的方案, 兩個人都有些興奮, 飛機降高度的幾十分鐘的時間裏,讨論着把這件事做了個簡單的完善,一邊記錄一邊修改。落地時,已經有了份千來字的文檔。
    snapi在等行李轉盤的間隙收到了這份文件, 定睛一看文檔标題, 當時就沒有按捺住脫口而出的一句卧槽。
    【Founder:飛機上和楚隊讨論着草草寫的, 只是粗略想法,于經理看一下,明天叫上秦方那邊, 還有相關部門,一起開個會, 再完善施行。】
    【snapi:好, 我馬上聯系秦老板。】
    【snapi:而且這也不粗略了我的Foun神,這想法真是來的正好!小楚聽說明年要不定時返校, 平時也得搞學業什麽的, 要是咱們真能搬過去, 那真是省不少事兒!】
    【Founder:我知道。】
    【snapi:哈哈哈!】
    【snapi:……等等。】
    【snapi:冒昧問下……Foun神您先知道的這事兒, 還是先有的這個想法……?】
    【Founder:文檔是剛剛才和楚隊讨論出來的, 你猜?】
    snapi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發回來一句。
    【請問我能……過度解讀嗎?】
    緊接着他快速補充解釋。
    【不是要打探老板私人生活的意思!就是您看要是有什麽事兒, 我這邊兒也能提前做個預案……】
    【Founder:放心,我們有分寸, 不會給你增加工作量。】
    ……
    直到坐上保姆車,TUG其他人都睡作一團來,snapi還直直盯着手機屏幕上段騁雪的最後一句回複。
    吸氣呼氣。
    吸氣再呼氣。
    他很努力地嘗試叫停瘋狂運轉的大腦,但一樁樁事情還是不斷湧出,像360全家桶一樣頑固。
    從上賽季末傳言Founder退役,到聽說楚別夏相親相到這位敵隊大C,再到Founder接受楚別夏的邀請帶資進隊、表示自己和楚別夏是老同學……再到現在。
    坐在副駕駛的snapi略微探頭,借着後視鏡,看到閉着眼睛小憩的楚別夏,迷迷糊糊間頭往另一邊倒去,眼看要随着車的颠簸,磕上又冷又硬的玻璃。
    忽然,段騁雪從鄰座伸手迅速墊在了中間,側頭低聲跟半睡半醒的人說了什麽,再然後,向來溫和疏離的隊長就順着他手的力道,靠上了對方的肩膀。
    snapi猛地抽了一口氣,瞬間收回視線,才憋回差點蹦出來的一聲“嗷”,心裏彈幕狂飙。
    老同學?見鬼!他早覺得不對勁!
    關羽和張飛可不這樣!
    被真相沖擊過後,snapi緩了片刻,忽然露出一個放松下來的笑。
    雖然人選有點意外,但總之……小楚也找到了那個能互相依偎的人啊。
    -
    楚別夏睡得半夢半醒時,接到了許時春的電話,邀請他晚上一起吃頓洗塵宴。
    晚上TUG放假,楚別夏沒有拒絕,先回宿舍放了東西,才帶着伴手禮出發,堵車之下,還是晚了半小時。
    “還以為你今天來不了了。”許時春笑道,一雙狐貍眼一眯,探究的意味明顯。
    楚別夏只當沒看見,在他對面落座,難得回敬:“來的時候看朋友圈,你和你家那位去過聖誕節,我也以為你來不了的。”
    許時春:“見你,我半身不遂都得來啊。”
    “……盼着我點好吧。少在你男朋友面前拿我當play的一環啊。”楚別夏失笑,把禮物遞過去。
    “伴手禮?”許時春好奇拆開,“帽子啊?羊毛的嗎?好漂亮的顏色……很難想象是你選的诶夏。”
    “Founder選的。”楚別夏說。
    許時春瞬間變臉,當即做出嫌棄的表情:“幹嘛讓他挑。”
    “你不是嫌我每次選的都不好看?”楚別夏笑。
    “不好看也是我們夏選的。”許時春哼道,“下次不許找代練了……除非是一家子,那我勉強接受。”
    楚別夏的耳廓幾乎瞬間就紅了,側頭輕咳。
    許時春悶笑兩聲,道:“我說正經的啊。TUG奪冠,争到的大師賽名額可是給到我們OX,我于情于理都得得來感謝你們。TUG一大家子我請不起,你就代表了吧?”
    “你辛苦。”楚別夏和他碰杯,“沒發現公開賽之後,教練都不怎麽在咱們群裏回你消息了嗎?”
    退役的老TUG有個自己的微信群,平時聊天吹水,這麽長時間都沒冷過。
    許時春笑:“發現了,老劉又憋什麽壞呢?”
    “說是做了個噩夢,大師賽被OX教練全算計到了,怎麽布置戰術都被破解。”楚別夏笑着搖頭,“玩笑話,但你們進化的速度,确實讓教練忌憚了很久。”
    許時春說:“退役早了,沒趕上咱們TUG的冠軍,現在把希望都寄托在OX那幫小子身上了。”
    “你倒是很少說這麽……有年齡感的話。”楚別夏措辭兩秒道。
    許時春擡手托腮,眼睛一轉:“是啊,人上了年紀是這樣的,而且……還會喜歡撮合撮合年輕人的感情生活哦?”
    話題突然被拉到另一個方向,楚別夏目光有一瞬的飄忽,被許時春敏銳抓住,大笑道。
    “不是吧楚別夏?小隊長,心虛了?”
    一邊說,許時春一邊像看稀有動物一樣探頭:“新鮮吶小隊長,怎麽突然反應這麽大了?”
    楚別夏想到先前在公開賽後臺,許時春看透一切的眼神,和那句“楚別夏你完蛋了”的評價,心緒翻湧,扶額輕笑出聲。
    許時春挑眉:“在一起了?”
    “沒有。”楚別夏頓了一下,補道,“暫時還沒有。”
    “蠻意外。”許時春向前傾身問,“我還以為你們決賽前就有名分了。”
    “哪兒那麽快……”楚別夏無奈。
    “啧啧。”許時春咋舌,“要我評價你倆賽後采訪那幾句話,就是放在兄弟隊友身上太暧昧,放在情侶之間剛剛好,很難想象這兩個人之間清清白白,沒親過嘴兒說不出這種般配的話。”
    楚別夏忽然沉默。
    在沉默裏,冷不丁抿了一下唇。
    許時春當即眯眼分析:“親了?”
    楚別夏遲疑問:“高中的時候算嗎?”他說,又伸出手指比劃。
    “碰過一下。”
    “……受不了你們純情小男生了。”許時春了無興致地擺擺手,“你特适合回舊時代談那種車馬書信都慢的戀愛,絕對耐得住性子。”
    “我嗎?”楚別夏輕笑,搖頭道,“我可不行。”
    “你猜猜高中的時候,我從認識他到出手追他,用了多久?”
    “你追的?”許時春先是一愣,後又覺得似乎有道理,“也是……你要是對誰沒興趣,那确實連個衣角都別想摸到。”
    “所以用了多久?一個月?一周?”他接連問,楚別夏依舊搖頭,最後道。
    “一個晚上。”
    “真的假的?”許時春這下紮紮實實驚訝了,“不像你啊夏……”
    “年紀小吧,做事沖動。”楚別夏說,“比起談戀愛,更像是看到什麽喜歡的……想抓住。”
    “有區別?”許時春第一次聽他談起這個論調,眼底染上興趣。
    “有啊……”楚別夏說。
    他一手手背抵着下巴,另一只手無聲攪動着玻璃杯裏的果汁,垂眸看着旋轉的碎果肉。
    “大概是,想分享和想得到的區別?”
    “我一開始以為談戀愛就是兩個人開開心心,一起做題一起彈琴,在學校裏偷偷走走,在競賽課上坐一排座位。”
    許時春問:“不是嗎?”
    他笑道:“你們好學生早戀,難不成還敢做什麽出格的事?”
    “雖然我們沒有……但确實也有人做。”楚別夏道,“這種事跟學習好不好沒關系呀。但我說的不是這個。”
    “所以你後來怎麽覺得不是了呢?”許時春問。
    楚別夏想了想,先說:“他國服id……大意是被前任渣了的意思,其實我很認可的,哪怕到現在我也一直沒反駁。因為确實是我開始的太草率,結束的也突然。”
    “我發現談戀愛這件事不是我想的那麽簡單,具體是因為哪一件事我也不記得了,但就是越來越覺得,像空中樓閣一樣。”他說。
    “阿雪是個很熱切且毫無保留的人,我覺得我沒法給予他等同的回饋。”
    “通俗的說,就是我還不起。”
    “你們最後分手是因為什麽?”許時春問,“我是指具體的事,導火索。”
    “因為七夕他……逃了家裏的應酬,出來找我。建在半空的樓一下就塌了。”楚別夏說完,只短暫停頓了半秒,自己評價道,“很莫名其妙對吧?我也覺得。”
    許時春沉默半晌,說:“以前沒問過你,但你今天這麽一說……其實我竟然沒什麽意外感。很楚別夏的反應。”
    “……這是什麽形容詞。”楚別夏失笑。
    “所有人對你示好,你第一反應都是避開,你沒發現嗎?”許時春說。
    “你真的是我認識的、最典型的回避型人格。”他感嘆道,“你知道回避型吧?”
    “知道。”楚別夏說,玩笑道,“我還知道這種類型真的很難談到戀愛。”
    “嗐,少聽營銷號瞎說。”許時春道,“照他們那麽說,我這種童年不幸的還容易反社會呢?笑死,天地良心,我連反攻都懶得。”
    楚別夏被他突兀冒出來的詞驚得嗆咳一聲。
    語出驚人的許時春笑眯眯,一臉無所謂地繼續說回正經話題:“早說了,你少反思自己。回避型怎麽了?世界上的回避型都單身到死好啦?不可能嘛。”
    “少反省自己,多指責別人……這麽多年,男朋友有沒有努力表達愛?有沒有給到足夠的安全感?不要睜着眼睛說瞎話好不啦,哪有回避?那叫保留神秘感,叫若即若離的釣,你就問那小子被你釣的時候,嘴是不是都翹起來了吧。”
    楚別夏無奈解釋:“我不是。我沒有想釣着他……”
    “你是覺得沒有咯,人都已經上鈎了。”許時春笑出聲來,“你回去以後問問他,是不是一見你就心癢。還有以前那麽多追你的、想跟你做朋友的,前赴後繼的,你敢說你沒有半點吸引人的地方?”
    “臉吧。”楚別夏說,“也可能是……我人好?”
    許時春大笑:“你對自己的定位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偏掉。”
    “說你人不好呢,你又溫溫柔柔,怎麽都讨不到人厭,說你人好吧,你又很難跟別人當交心的朋友。”
    楚別夏反省:“這點确實不好……”
    “不好?哪裏不好。”許時春道,“就是這種看起來很好接近,但事實上誰都碰不到的性格,特別招人。”
    “人是又探究欲、好奇心和征服感的,你往那一站,全占了個遍。”
    楚別夏攪動杯子的手停下。
    許時春一笑:“我是不是又給你回答了一個問題?”他說。
    “我猜你心裏肯定一直想,‘唉Founder到底喜歡我哪點啊好奇怪’,是不是?”
    “……嗯。”楚別夏遲遲應聲。
    “我好奇一下,你喜歡Founder哪點?”許時春問。
    楚別夏幾乎沒有猶豫:“他很耀眼。”
    “你也耀眼。”許時春緊跟着道,“每次聯賽隊伍開會,你縮到角落是不是就以為大家看不見你了?怎麽可能。所有人推門進來,環顧一圈,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
    楚別夏一時間啞然。
    許時春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笑:“你該不會一直奇怪,為什麽你怎麽躲都還是有人來跟你講話吧。”
    端起杯子擋住半張臉,楚別夏默默移開視線。
    許時春指尖一下下敲着桌面,一雙狐貍眼仿佛看透一切:“讓我猜猜,是什麽促使你說出剛剛那些話呢……”
    “你猜吧。”楚別夏悶悶說。
    許時春眼神一轉,勾唇:“他跟你告白了,你沒答應他,是不是?”
    楚別夏愣了兩秒,驚訝擡眼:“你怎麽知道。”
    “哼哼,戀愛大師猜的。”許時春擡了擡下巴,“我還猜,你沒有答應,但也沒有完全把他拒絕死,對不對?”
    “……你又知道了。”楚別夏放下飲料,目光好奇,但開口還是遲疑,“我跟他說最遲年後。”
    “年後再說?”
    “……年後再答應。”楚別夏道,“你們怎麽都問這個問題。”
    他目光裏的疑惑不似作假,完全就是在問“難道我可能拒絕他嗎”。
    許時春忽地沉默,看他的眼神複雜。
    楚別夏試探:“怎麽……了?”
    “你……”許時春竟然一時間想不到措辭,半晌才帶着佩服道。
    “這,你還說不釣嗎?”他忍不住擡手鼓掌兩下,“……渾然天成啊我的夏。”
    見楚別夏想要反駁,許時春補充:“當然,我說的‘釣’不是貶義詞。”
    “所以他跟你告白了,你們倆馬上就要在一起了,這不都是頂好的事兒嗎?你怎麽忽然又開始自我反思。”
    楚別夏抿唇:“先前沒有答應他,是因為我感覺,現在考慮的東西太多了……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會不會像以前一樣,變成兩個人之間的絆腳石,或者導火索。以前就因為開始的太草率,最後才突然覺得落在手裏的太沉。”
    忽然,他停頓片刻,嘆了口氣。
    “但最近兩天,我再返回去想的時候會想,做出這個選擇的背後的我,和以前相比,是不是沒有變過?”
    “什麽意思?”
    “我以為我這樣是考慮的多,是為他為我們好……可事實上還是只考慮自己的自私鬼。”
    許時春問:“為什麽這麽想。”
    “因為結果就是他精心準備了告白,但是我沒有答應他。”楚別夏無奈輕笑,“就像你說的,我把他釣起來,因為自己的原因不答應他,而且還讓他等。”
    “雖然我确實需要時間處理一下心裏的顧慮,但總覺得……對他虧欠。”
    “停一下。”許時春打斷他。
    “我倒是覺得,不管你因為什麽沒有答應,但你給的這個回複,他都絕對不會失望。”許時春說,“你這樣想,抛開自己,代入一下他。”
    “你喜歡的人跟你說,一個月後,我會和你在一起,甚至可能還會為此重新補一個精心準備的告白……額,你有準備的對吧?”
    “有在計劃。”楚別夏說,“還有一份回應他的禮物,需要一小段時間的練習。”
    “曲子?”許時春問。
    楚別夏點頭。
    “這不都很好嗎?”許時春笑道,“如果你是這個被告知‘請等我告白’的人,你是什麽感覺?”
    忽然轉換的視角讓楚別夏遲疑片刻,才道:“會……期待?”
    “是啊,期待。”許時春點頭,“直到最後期限之前,都會每天活在期待裏。”
    “別太小瞧延遲滿足那種成倍疊加的快樂。”許時春說,“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準備,再安心處理好你最後的猶豫,其他的都不用想。”
    “真的……?”楚別夏問。
    “嗯哼。”許時春說,“我敢保證,期待的過程,絕對是他最幸福的三十天。”
    “還是說,他最近表現的不開心?很焦慮?”
    楚別夏搖頭:“沒有。”他想了一會兒又說。
    “但是他說,想把TUG搬回秦市。”
    許時春當即恍然:“喔,你又覺得你受不起這個好了。”
    “當然會有這樣的感覺。”楚別夏無奈,“我再怎麽做,能給他的比起這些都少的可憐……雖然他做出這個決定,也有很多現實因素在,不單單是因為我。”
    “但是你心裏又很清楚,如果沒有你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麽做?”許時春道。
    楚別夏不敢托大,只含糊道:“大概吧。”
    許時春托腮看他:“那你又怕了,想縮回來算了?”
    “不會。”楚別夏答得很快,毫不猶豫,“不可能。”
    答完後他才緩下聲來:“我又不是傻子……好不容易再遇到喜歡的人,我不能兩次都犯同樣的錯。”
    “我只是,一直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他說,“我知道這樣不對不好,但怎麽說服自己改變想法?我不知道。”
    “這就是你想解決的問題?”許時春問。
    “其中之一。”楚別夏道。
    “唔。”許時春短暫沉吟後道,“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你一直以來,考慮的方向錯了?”
    楚別夏看向他。
    “‘愛’這件事,好像不應該是回饋。不應該是一個,你給我多少,我又還給你多少的過程……那是交易。”末了,許時春笑道,“好吧,雖然現在很多人都把感情當交易了,但你是純愛戰士,你不适合走這個路子。”
    “感情,或者說談戀愛,它是在愛這種情緒下自然流露的一個表達。就像你說Founder會成為世界第一自由人一樣。你那個眼神那個表情,什麽都藏不住。”
    “你看,如果是你的話,你也會做出和他一樣的決定,那你又有什麽理由去禁止他做這些呢?”
    楚別夏眉頭微微蹙着:“大概是……怕他以後後悔吧。”
    “那收下Founder,幫他轉型,這件事你會後悔嗎?”
    “不會。”
    “為什麽?”
    沉默想了片刻,楚別夏開口:“……不知道。”
    “或許只是因為我想這麽做?看見他在喜歡的位置上拿到最高成就,我也會很開心。”
    “你看你自己也說了,所有做出的事情,究其本心,都是為了讓自己開心。”許時春點頭,露出些孺子可教的表情,勾唇:“所以,甚至連你自己都沒有立場說自己不值得。”
    “他給,你就接着。如果你執意覺得他因為你沒有答應而失望,那就想辦法給他一個更好的,不是為了還他什麽。”
    楚別夏說:“不是為了還他什麽……只是單純的,看見他開心,自己也會開心?”
    “嗯哼。”許時春說,“還有,我再強調一遍,你家那位絕對不會不開心。”
    “你把一切想的簡單一點就好。沒有天平,沒有交易。”
    楚別夏垂着眼思索許久,才說:“我好像懂了。”
    “其實你一直都懂。”許時春忽然說,“你一直都是這樣對別人的,但是在面對別人示好的時候,你就又選擇性忘掉了而已。”
    “所以我喜歡跟你做朋友啊,你是很好很溫柔的人,當然值得別人對你所有的好。”他笑了笑,“今年過年我跟老鄭也會回去,有事兒要幫忙就找我們倆。”
    “總之,祝賀你。”
    楚別夏問:“冠軍嗎?”
    “不是。”許時春舉杯,在他杯沿輕輕碰了一下,“是祝賀你想通了拗了二十年的東西。”
    “去告白,去和喜歡的人毫無芥蒂地在一起。”
    “好好享受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