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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二合一】
    臨近放假的時候, TUG籌備搬家的事兒已經初步敲定了,看房的事兒,段騁雪一手攬了下來。
    滬市飛秦市的飛機上, 段騁雪翻着秦方那邊篩選出的幾處房源, 不時遞給楚別夏讨論。
    “這套地方好, 曲江邊,離我住的地方近,晚上都不用睡宿舍。”段騁雪說。
    楚別夏笑:“小心王叡說你少爺脾氣。”
    段騁雪聳肩:“什麽時候讓他知道我是他老板,那小子表情肯定很有意思。”
    楚別夏只是笑了兩聲, 繼續翻看。
    “這套在航天城那邊……價格倒是便宜了, 小區環境也還可以, 就是周邊有點荒。”
    “這個還行,我們可以先去看這個。這棟戶型格局跟咱們現在那棟差不多,搬起來方便。”
    “對了。”段騁雪忽然說, “我那邊的房子挺久沒住人,雖然讓人收拾過了, 但很多東西都沒有, 咱們一會兒先放了行李,要出去采購一趟。”
    “嗯, 好啊。”楚別夏沒有擡頭, 随口應道。
    楚別夏提早回來的事沒有跟家裏說, 考慮最近兩人要一起到處跑房子, 他們臨走時, snapi極力勸說,說住在一起方便些, 楚別夏同意了。
    段騁雪看了看他:“嗯……你想住哪間屋子?”
    楚別夏疑惑:“你家不是四室嗎?”
    “嗯。”段騁雪點頭,“一個琴房, 一個書房。”
    楚別夏笑:“剩下一個主卧一個次卧,你問我住哪個?”
    他只當段騁雪開玩笑,道:“都聽段大少爺的,讓我睡沙發都行。”
    “主卧朝南,白天暖和點。”段騁雪道。
    “白天我們應該都在外面吧?”楚別夏說,“就住幾天,讓我在次卧湊合一下就好。”
    段騁雪短暫“唔”了聲,問:“住幾天?”
    楚別夏想了一下:“選址定下來就走了。”他輕笑。
    “要過年的,我總不好一直賴在你這裏不是?”
    “兩把鑰匙,給你留一把。”段騁雪說,“你就當成自己的房子,想來就來,不用管我在不在。”
    楚別夏頓了頓,沒有推脫。
    1月末的秦市寒風料峭,今日小雪,加上和滬市不相上下的擁堵情況,兩人臨近十點才拎着箱子進門。
    大門在身後輕輕合上,屋裏暗着,只有客廳落地窗透出來自窗外的深夜燈光。
    楚別夏在玄關站了十餘秒,眼前依舊昏昏然看不清東西,只有耳邊傳來窸窣的摸索聲。
    “……怎麽不開燈。”他問。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緊張地略微收緊。
    段騁雪沉默半晌開口,聲音有些尴尬。
    “沒找到燈。”
    楚別夏:?
    才被黑暗挑起的些許緊張被他一句話吹散,楚別夏哭笑不得,按亮手機手電筒,先他一步找到了牆邊的開關,啪地按下,玄關亮起暖色燈光。
    “不是你家嗎?”
    段騁雪無奈:“是我房子……成年禮物。但我回國也就在家裏呆兩天,說實話,除了交房的時候,這邊我也才第二次來。”
    “先下樓買東西吧。”楚別夏道,“剛進門的時候看見有超市,再不去要關門了。”
    冬夜太冷,兩人快速下樓,趕在店主要關門的前一分鐘,挑了一點急用的家居用品。一番折騰,換上新買的拖鞋,他們這才終于拎着行李箱踏進房子。
    大平層迎面就是客廳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燈光星點,落進遠處曲江池裏,波光粼粼。
    四間房子的屋門都敞開着,讓段騁雪這個初來乍到的主人,免去了一個個推門找卧室的尴尬,主卧是朝南向的湖景,次卧朝東,窗外是蔥郁的小區綠化。放好行李,兩人把房子都轉了一遍,都是同樣的新鮮。
    朝北向的書房主打一個安靜,獨立朝南的琴房是和客廳主卧一樣的景色。
    楚別夏駐足多看了兩秒,忽然說:“這邊感覺很适合看煙花。”
    “你說曲江池的煙花秀嗎?”段騁雪道,“确實應該能看到,可惜今年時間過了。”
    楚別夏笑了笑,沒說話。
    “琴調過音,要彈嗎?這邊隔音還是不錯的。”
    “以後有機會吧。”楚別夏說,“明天還要早起看房,希望能順利一點。”
    段騁雪彎起眼睛:“倒也不急,慢慢來就好。”
    雖然這麽說,但從剛回秦市的第二天起,段騁雪和楚別夏兩人就連着跑了三天的房,snapi遠程參與,三個人忙活一通,可惜都沒有看到很合心意的。
    楚別夏終于在第四天中午過後提出罷工。
    “明天休息一天吧……”他說,“再看下去,我這輩子都不想出門了。”
    比起出門,他一向是更喜歡在屋裏呆着的,他呆得住,一整天下來也不會覺得無聊。
    “那明天在家打游戲?”段騁雪問。
    “明天再說吧?”楚別夏道,“下午沒房看的話,出都出來了,我順便回趟我家。”
    段騁雪愣了一下才說:“那今晚還回去嗎?我是說,回咱們那邊。”
    楚別夏笑:“你看我帶行李箱了嗎?”他說。
    “我媽他們學校昨天剛期末考完試,今天放假,我回去看一下他們就走。”
    他笑容不太明顯,語氣裏也明顯帶着些許下意識的抗拒和無奈。
    段騁雪看了他兩秒,說:“實在不想回去的話……就一直住我那兒吧。”
    楚別夏和他對上視線,輕笑:“沒事,就是說兩句話。”
    “我跟你一起?送你到樓下。”段騁雪說。
    “那邊都是家屬院,你也不怕看到你們老師?”楚別夏說,“就我知道的,一中和附中的老師就有好幾個都住在這邊。”
    他玩笑道:“要不,你去上次的網吧等我?”
    段騁雪擡眉:“那你給我點東西,那兒持Collapsar周邊能免費上網呢。”
    “都多久之前的事兒了。”楚別夏失笑,“說不定現在,拿Founder周邊也可以了呢?”
    “還有這種好事?我還真是名譽兩級大反轉。”段騁雪說,“你回吧,我自己在附近溜達一圈就行,出來給我打電話就行。”
    “不用擔心,也別着急,我等你。”
    -
    楚別夏拎着兩個袋子,敲響了自己家的門,五六秒之後,門被從裏面打開,楚媽媽的眼神起先疑惑,又在看清來人的時候,陡然變成欣喜。
    “夏夏,你回來啦?”
    楚媽媽的聲音引來客廳一陣靠近的腳步,楚別夏低頭換鞋的功夫,父親就也站到了門邊,臉上同樣笑着。
    “怎麽突然回來也不說一聲?”他問。
    楚別夏笑笑:“回來還要處理一些工作,今天這才閑下來,回來待一會兒。”
    楚媽媽愣了一下:“不回家住嗎?”
    “先得把那邊工作處理完再說。”楚別夏說完,把手裏拎着的兩個袋子遞過去。
    “我們隊伍前段時間去冰島打比賽,給你們帶了點伴手禮。”
    “又亂花錢。”楚媽媽嗔道,接過袋子放在玄關,暫時沒有要拆的意思,“跟你爸坐着,媽找找你爸剛拿回來的好茶,你嘗嘗。”
    在楚媽媽的張羅下,一家三口在餐桌邊坐下,茶剛被滾水沖開,透明壺裏慢慢變了色澤。
    “你們不問問我們這次比賽的成績?”楚別夏輕笑。
    楚媽媽眉目溫和道:“我和你爸看不懂那些,你們玩的開心就好。”
    “我們去冰島的時候趕了巧,比賽結束的那天正好看到極光。”楚別夏想了想,說,“新投資商給了旅游福利,可惜你們沒有去到。”
    “旅游嘛,想什麽時候去,再去一次就好了。”楚爸爸說。
    “對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學校那邊的休學應該快到期了。”他一邊說,一邊往三人的茶碗裏添茶,溫和問,“你這邊打算什麽時候結束?什麽時候回學校繼續學業?”
    楚別夏微微彎着眼睛:“已經和隊伍續約新賽季合約了,這邊應該暫時離不開。”
    楚爸爸倒茶的手一頓。
    茶壺咔噠一聲被放了下來,連帶着放下來的,還有父親上一秒還溫和帶笑的面孔。
    即便如此,他依舊努力維持着一些最後的溫文爾雅,耐心問:“怎麽又續約了,不是才過年嗎?”
    “我們是按賽季算,不是按農歷新年。”楚別夏說,“學校那邊,我會兼顧。”
    “森*晚*整*理我不同意!”
    一直沒有插話的楚媽媽陡然開口,擡高的聲音裏帶着情緒不穩的顫抖。
    “三年了,你已經在這件事情上荒廢了三年,你還想有多少個三年?”
    楚別夏抿唇:“又變成荒廢了嗎?”他說着,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幾個月前,媽媽,你還說我是世界冠軍。”
    “還是說,又是哄我的呢?”
    他的問題讓楚媽媽忽然沉默,但她搖頭,眼底是不可言說的悲傷。
    楚爸爸深深皺眉,“川”字在他額頭深刻得如同刀鋒劃過,刺得楚別夏心頭痛了一下。
    卻又在下一秒消失。
    楚爸爸說:“你一年到頭不回家幾次,我也不說什麽。但你至少顧顧家裏。”
    “你媽媽因為你的工作問題,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覺,眼看你休學期滿,馬上就可以回來走回正道,這才剛好起來一點,你又說你還要繼續。你學不上了嗎?”
    “我說了,我會兼顧的。”楚別夏平靜。
    “兼顧兼顧,你能兼顧得了嗎?”楚爸爸道,“大學的課業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你也別給我想着不好好學,就混個及格分。”
    “多少高中時候成績優異的人,進了大學就一落千丈?那都是心野了!為了讓你能收收心,我和媽媽才放任你去玩了三年。”
    “我不是在玩。”說到一半,楚別夏提着的一口氣忽然散了,變成一聲輕嘆。
    “算了。”
    楚爸爸似乎也沒有聽到他的這句話,食指在桌邊重重敲擊。
    “因為擔心你的事,你媽媽總是心情不好,連帶着我、連帶着整個家都受牽連。楚別夏,你好好想想。”
    楚別夏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微微偏頭。
    “我覺得不盡然吧。”他說,“我高中畢業之前,你們吵過的架也不在少數,媽媽也沒有天天開心。”
    楚爸爸還沒說話,眼眶裏已經積出淚水的母親開口。
    “我和你爸什麽時候吵架了?”她說着,眼底是真情實感的不解,“或許一年裏面會拌幾次嘴,那夫妻之間有分歧不是正常的嗎?夏夏,你太小題大做了。”
    楚爸爸颔首:“我和你媽媽這樣,已經是別人交口稱贊的模範夫妻了。”
    看着面前的父母,楚別夏一時啞然,只覺得指尖都變得無力。
    忽又覺得好笑,有種連帶着世界都變得陌生的感覺。
    他刻在記憶裏的一次次争吵、冷戰。碎掉的花屏、髒衣簍裏染了酒漬的桌布、眼淚、煙頭……只有他記得。仿佛只在他的生活裏存在過。
    “我們在說你的問題,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楚爸爸說完,忽然看見對面的兒子輕輕笑了一下,眉頭皺得更深。
    “你笑什麽。”
    “所以是因為我不乖,你們才吵架嗎?”楚別夏問。
    “你的狀态肯定會牽動爸爸媽媽情緒的。”楚媽媽耐心道,“你不好,爸爸媽媽又怎麽能好?”
    “可我初高中還在做乖孩子的時候,你們的吵架又是為什麽呢。”
    楚爸爸擰眉:“夫妻之間這是很正常的事。你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哪個不是一輩子吵吵鬧鬧過來的,你到底為什麽一直抓着這件事不放?”
    “向來如此,就是對的嗎?”楚別夏問,語氣依舊平靜,“正常就代表着正确嗎?我好像并不認可。”
    楚爸爸終于忍耐到了極限,手掌重重拍上桌面,就連茶盤茶碗都跳起來,發出叮當的玻璃碰撞聲。
    “不管你認不認可。家庭虧待過你嗎?”
    “管我認不認可……”楚別夏輕笑,“現在又變成這句話。那你們到底是要管我,還是不管我呢?”
    餐桌邊突然靜下來。一家三口分坐三邊,三張臉上神态各異,楚別夏的笑容夾在憤怒悲傷的情緒裏,格格不入的刺目。
    終于,楚媽媽開口。
    “夏夏,我覺得你有點得寸進尺了。我們花費多長時間才接受你不喜歡女孩子這件事?外面因為孩子性向問題鬧的家破人亡的也有,難道你想讓我們家走到那一步嗎?”
    “我很感謝你們能接受我的性向……”楚別夏頓了一下,輕聲問。
    “所以,爸媽,你們是想用這點來向我交換什麽嗎?”
    “交換?”楚爸爸不敢置信地搖頭,“爸爸媽媽對你的愛和理解,在你眼裏看來就是冷冰冰的交換?”
    楚別夏眉頭略顯困惑地皺了一下。
    “難道不是嗎。”他問,“比如考上一中就獎勵我一架新的鋼琴?比如競賽拿獎就一家人出去周末踏青……”
    “我之前還想着,拿了冠軍,你們就可以跟別人說,我家孩子是世界冠軍,這樣有面子的事應該夠填補上性向的缺憾了。原來不是嗎?”楚別夏說。
    “所以接受我的性向,想從我這裏換到的就是退役,是嗎?”
    楚媽媽深吸一口氣,攥緊桌布。
    “如果我說是呢。”
    楚別夏忽地輕笑。
    ……果然。
    來之前他在腦海裏推演了許多結果,其中也不乏大家相安無事、甚至相互理解達成一致的童話結局,但很顯然,墨菲定律再次起效。
    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楚別夏心裏又如同絞刑架上的斬刀落下,不管切掉了什麽,總之是行刑完畢,有了一個結局。
    一直如此,就是對的嗎?
    可他發現不對,愛是我用盡所有力氣想讓你開心滿意,不是交換,也不該是帶着惋惜的自我犧牲。
    他抿唇,心裏一如既往的平靜,平靜到像死水一樣毫無波瀾,如同媽媽每次說“你不會愛人”。
    随便吧。
    楚別夏說:“除了自由,我什麽都可以還給你們。”
    他當然希望能達成和諧,但既然失敗,他也會堅定的走自己的路。
    “我曾經想從你們這裏汲取力量,所以一次次想獲得你們的認可……但現在不用了。”說完,楚別夏看了一眼餐桌邊上的表,起身,“我該走了。”
    手掌再次拍響在餐桌上,楚爸爸厲聲喝道,“走什麽走,你是不要這個家了嗎!”
    “就因為我和媽媽盼着你好,想讓你早點回去上學,走回一個正常的路?”
    “沒有這個意思。”楚別夏的笑容帶着耐心,“你們當然還是我的父母,我也愛你們。”
    “我只是說,我不在意你們的意見了。”
    “為了你的一己私欲,讓整個家庭對你不滿,馬上過年了,吵得這樣天翻地覆。楚別夏,我和媽媽感受不到一點你的愛!”
    “爸。”楚別夏聲音不輕不重,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我不認為人還有魂靈和來生,短短幾十年而已,我也想自由又輕松地活着,做自己想做的選擇。希望您和媽媽也是。”
    “我希望你們幸福。”
    他最後笑了一下,将椅子推回餐桌下放好,轉身。
    “你去哪兒!”楚媽媽喊道。
    楚別夏回頭:“去找段阿姨的兒子,您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他家裏産業頗豐,對爸爸的事業想必也有助益,為了讓您和爸爸開心、放心,我會和他交往。”
    他說着,看見媽媽眼裏的不敢置信,安靜兩秒,問。
    “——如果我這樣說的話,您會開心嗎?”
    “怎麽可能開心……”楚媽媽似乎這下才真的慌了起來,“夏夏,不是,媽媽給你介紹這個相親對象,不是想讓你……”
    “沒關系,媽媽。”楚別夏說,“我剛剛只是随口說的。我是要去找他,但不是為了任何人,只是為了我自己。”
    “我喜歡他,想和他組建我們兩個人的家庭,一輩子都在一起。現在我需要他,所以我去找他。”
    他走到玄關,目光在沒有開封的禮物上停頓了片刻。
    門把手被按下。
    “過年前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年三十我在外面定飯店,我們出去吃吧,媽也能休息休息……現在很多人家過年都是這樣了,比較輕松一點。”他回頭,看向餐桌邊坐着的父母,回憶了一下道。
    “爸爸喜歡吃肥肉多一點的紅燒肉,還有椒鹽排骨,媽媽喜歡吃青花椒魚,但是花椒不能放在裏面煮的太久。這幾道菜肯定按你們的口味備好。再之後的話……松仁玉米和紫薯山藥媽媽也喜歡吃,再給爸爸準備一瓶三十年醬香的酒,但不能多喝。”
    楚別夏聲音平緩,笑容帶着安撫,眼底卻藏着壓在最深處的悵然。
    “禮物記得拆開,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那我走了。”他輕聲說。
    “爸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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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家裏出來之後,楚別夏和段騁雪是一路走回住處的。
    剛下過雪的路面上留有踩下去咯吱咯吱的白,讓楚別夏恍然間有種回到冰島的感覺。
    完成了積壓在心底多年的事,他比自己預想的要平靜很多,他刻意讓自己不去回想剛才發生的種種,一路上,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段騁雪聊天。
    “說起來,我剛剛在這邊逛,今年好像是你們一中百年校慶?”段騁雪說。
    “是嗎。”楚別夏道,“我們還真沒注意過建校時間……百年校慶,應該會辦的很大吧。”
    段騁雪點頭:“會邀請很多知名校友返校,還有的班會借這個機會舉辦同學會,一起去看老師。”
    說着,他忽然笑了笑:“我都不敢想,你們班要是搞了同學會,你得有多受歡迎。別到時候連家都回不來了。”
    楚別夏側頭看他:“你想陪我去?”
    這話突如其來地夾雜了幾分暧昧,段騁雪愣了一秒,才笑:“我都行啊。”
    楚別夏收回了視線,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說不定你會是被邀請的知名校友。”段騁雪忽然說。
    楚別夏頓了頓,腦海裏一閃而過剛才父母的表情,然後失笑。
    “做做夢算了……咱們這個行業,學校應該是最避諱的吧。”
    “怎麽就做夢了?”段騁雪說,“我倒也罷了,我冠軍是在國外拿的。你可是實打實的第一個全華班冠軍隊長,分量很足的好吧。”
    “真是謝謝你啊。”楚別夏道,“今天晚上做夢,我就按照這個劇本來,感謝詞也有你的一份。”
    說完,他擡頭看了一眼雪後晴朗的天色:“今天天氣不錯。”
    “嗯,下了場雪,把霧霾都帶走了。”段騁雪說,“晚上應該能久違的看到月亮,就是可惜不是十五的滿月。”
    “月亮啊……”楚別夏輕聲念道,忽然說。
    “今天回去,彈琴給你聽吧?”